“师哥,你怎么到了这里?”
徐忏笑着回道:“自然是云游四方碰巧到了此地,咱们遇见真是有缘。”
“是呀!”季遥年沉声回道,内心却想:真是苦悲的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被当成了骗子…”季遥年边疑惑询问边向空位置走去落座。旁边的钱掌柜听到此话不禁汗颜。
徐忏答道:“事情真相是这样的,钱府的财富是从上一辈开始积攒的,但其中并不仅仅靠钱老爷的智慧运气和手段,还借助了一名妖怪的助力。
那是一只蟾蜍妖,出生时便坡脚。刚一化成人形,便遇到了钱老爷,他涉世未深,钱老爷彼时也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甚是愉悦。临别分离之际,两人之间还意犹未尽。钱老爷询问之下,将蟾蜍妖带回了自己的居所。
钱老爷经商已有一年,之前都毫无起色,甚至有要亏损的趋势,他没少为此事发愁,甚至起了自己不是经商那块料,想要放弃的念头。蟾蜍妖在他身旁劝慰他,屡屡提了好几条建设性意见。自从那名蟾蜍妖住进来后,钱庄的收益也是日益增长起来。
一次醉酒后,蟾蜍妖坦言说,自己将要离开,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钱老爷听罢,心里只觉惋惜,但还是祝福他成功,一路顺风,期间不经意的询问他将要去哪。蟾蜍妖说,自己大概要往东去。钱老爷赠与蟾蜍妖丰厚的路费。
可是自从蟾蜍妖离开后,钱庄的收益虽然也有增长,但与过去相比,却有着很大的差距。钱老爷的心里早已变得不满足。
他认为,少挣的钱,那是被别人抢走了。
随机联想到,那名蟾蜍妖和人类社会之间的格格不入,对人间普遍的事物都很陌生。便越发觉得,他不是人,那就是妖了。而钱庄的收益莫不是和他息息相关,他便要做一个验证。
钱老爷根据蟾蜍妖告诉自己的方向,找了两天,终于让他在大街上遇到。随机哄骗他说,自己家里有着皇帝御赐的,只此一件的,巧夺天工的物件,竟忘记给他看了,如果你没有看过,肯定会后悔。
蟾蜍妖听闻,没起疑心的就和钱老爷回去了。
两天后,钱老爷细细对比每天的收益,看着明显的证据,知道他发现了蟾蜍妖的用处—生财!他变得越来越贪心,野心逐渐膨大,他要做江南一带首屈一指的富豪。
他不愿再放蟾蜍妖离开。并找到了一名捉妖师,从他那里买来了宝物,秘密加大了对蟾蜍妖的监视并且用宝物限制他的行动空间。
蟾蜍妖彼时才反应过来,他心中不愿将初遇时的钱老爷和现在的他认成两个人,难以相信,人竟然会在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除了容貌相同,心性早已截然不同。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自认,愚蠢至极,识人不清,才导致了自己如今的局面。
三十年后,当钱掌柜当家时,那名蟾蜍妖仍然被关在钱府中。
钱老爷这是要让那名蟾蜍妖成为他们家族兴旺的牺牲品啊!
当徐忏见到钱掌柜时,一眼便透过他,看到了钱府之后的命运。由此叫住钱掌柜,忙混进钱府,可还不等他出手,那名蟾蜍妖已然决定放弃自己的生命,并通过蟾蜍一族的术法,让钱府的家财和自己一道云消雾散。”
徐忏讲完整件事的时末后,众人已然知晓全貌,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还是钱掌柜率先打破了沉默。“原来如此!抱歉啊,各位。整件事情因我家而起,就这样由我家而结束吧。是我没有了解清楚事情,冒昧打扰了无上宗各位了。”
“无事,事情解决了就好了。”季遥年眼见气氛又一次要沉寂了,看看徒弟和师哥都没有人有要说话的意思,只能自己来回话了。
“那我们无上宗就不打扰钱掌柜了。”徐忏好似看出了季遥年的尴尬,便提出了离开。
钱掌柜见修仙之人没有打算怪罪他,忙起身道:“好,那我钱某送送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直至门口,徐忏提出了在无名城住一晚的想法,季遥年和柳青萼点了点头。三人便找一处客栈,季遥年心里牵挂叶时末的伤势,便选定离医馆最近的那家。
一人一间房。及至进房前,徐忏眼见着季遥年要转身离开,忙叫住他道:“师弟啊,你有事要去做?”
“嗯。”
“好吧,我还有事要同你说。那你先忙,那我等你忙完了来找我。”
“嗯。”
季遥年内心紧张的很,生怕露馅,只好敷衍了事。见徐忏没有话要再同自己说,忙离去。走到徐忏看不见的地方,才放松了,停下来连忙摸了摸自己加速跳动的小心脏。
“Omg。这可怎么办。”季遥年风中凌乱,内心慌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了。”
季遥年动身前往医馆,出发去看叶时末,又愁道:也不知他的伤大概多久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