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和,吴韵答应了,在桌子上夹了菜就端着碗坐门口吃去了。
刘春花有些坐立不安,她说:“豆豆,你也去和哥哥姐姐一起吃。”
豆豆脆生生的应了,也端着碗跟着出去了。
白大娘说:“豆豆可不能叫他们哥哥姐姐。”
刘春花一听,还以为要为难自己。其余几人也不约而同的停住了动作。
却听她接着说道:“小和小韵是悠娘的弟弟妹妹,相当于沈乔的弟弟妹妹;豆豆是沈麦的孩子,三个人差着辈儿呢。”
几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吴悠吐了口气,说道:“哎,是呢。您不提,我还真没想到这个。那豆豆得叫小韵姑姑?”
“差不离差不离。”
刘春花也大着胆子说了句:“豆豆之前还说有小姐姐一起玩儿,这会儿结果还差着辈分。”
众人又笑了一番。
沈乔又说道:“这两天得做长小桌子出来,让几个小孩子一起做一桌,再差辈,年龄也在那儿。”
他说着又看向沈麦:“怎么样,哥?你做东西的手艺没丢吧。”
沈麦慢悠悠的吃着饭:“那当然。这事儿就交给我,到时候能收好放。”
白大娘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嘴角也露出了笑来。
用过晚饭,吴悠送吴和吴韵回到吴家。
白大娘则拿出了沈爹的牌位,默默的点亮了蜡烛。
“麦哥儿,给你爹上柱香吧,五年了,他也惦记着你呢。”
沈麦拿着香,瘸着腿跪在了牌位前,磕了三个响头。
白大娘看着沈麦的走路姿势,忍住了询问。
今天他们也很累了,什么事情,明日再说也是好的。
每个人都沉沉的睡去,除了白大娘翻来覆去了几乎一晚上。
第二天她早早起来到灶房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火已经烧起来了。
白大娘一时反应不及,却听到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叫她:“娘”
白大娘应了一声,两人以一种奇怪的默契开始做早饭。
等到做好,吴悠他们也差不多起来了。
“快去洗漱,沈乔你收拾好了去叫小和小韵。”白大娘指挥着。
吴悠揉了揉惺忪的眼,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收拾完才走进灶屋。
“大嫂,你起这么早啊。”她拿了饼子开吃。
刘春花笑着说:“在家也习惯了。”
吴悠也笑笑,没再说话。
不一会儿几人都吃完了,这会儿围坐在院子里。
昨天没怎么细说,今天是要好好说个明白,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
不管是关于人,还是关于事。
于是就从沈麦开始,将自己五年前醒过来以后的事情做了说明,刘春花在旁边做补充,说到救了沈麦的位置时,大家都没有质疑,为什么她明明住得那么远,却又在离得这么近得地方出现。
刘春花小小松了口气。
沈乔又将自己成亲以及吴悠的基本情况说了一遍,并且着重讲了要将吴和吴韵养到成亲的事情说了。
这惹得刘春花诧异的看了一眼,心道怪不得他们对豆豆的存在没有丝毫不满。
而沈麦也说了他和刘春花之间的事情,包括豆豆。
全程白大娘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她全程耷拉着眼皮,只仔细听着。
说到最后,她问沈麦:“麦哥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呢?你成亲用的银子我都是留着的。”
沈麦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他惊讶的望着白大娘,刘春花也张大嘴吧望着白大娘。
只有沈乔和吴悠显得很平静。
现场一时之间有些安静,沈麦的眼眶不禁红了,刘春花有低低的啜泣声传来,渐渐地啜泣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已经完全哭出声来了。
豆豆没听懂,看自己娘哭了,以为沈麦要娶别人,也跟着哭起来。
白大娘有些搞不清楚发展,这,同意了怎么还哭起来了呢?
但她沉默着想了想,想刘春花的寡妇身份,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刘春花哭得不能自己,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爹娘在自己死了丈夫回家去的时候要嫌晦气而把自己赶出门。
也固执的用泼辣去面对那些不好的言语,秉着一点良知救下沈麦时,当她带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也想着大不了要一笔钱就各自分开,最后却得到了这样的结局。
“娘!”她用力的哭喊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喊白大娘还是谁。
吴悠拉着沈乔走了,哭声渐渐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