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听不懂边尧话里的意思可谓是白和他打炮三年了,路诚难得好脾气没一拳揍过去,在边尧面不改色说骚话这事上他永远甘拜下风,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滚吧。”路诚直接推开他先一步回到了大厅。
距离晚宴结束没多长时间了,他想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实在不行就算把股权让出了,今晚他也非得把这事解决了。
至于边尧,他压根没觉得他一个毛头小子手里能紧急直接拿出那么多钱出来帮忙注资,所以他开的腔压根没放在心上。
在大厅里寻找地方城投的李总时孙志满又找了过来,说道:“小路啊,考虑得怎么样了?”
孙志满喝了一整晚的酒,此刻醉醺醺地实在惹人嫌:“我跟你说啊,这事可拖不得。”
路诚脸上挂着笑,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距离:“不劳您费心了。”
“哦?”孙志满看着他:“找到人了这是。”
“打算找李总。”路诚说。
孙志满一听连连摆头:“小路你真是,我给你开后门还不愿意。”
路诚没接话,心想这是给我开后门吗?这是要开我的后门!!!
孙志满继续说道:“李国富那老东西,老奸巨猾,你这是给他送钱,通通到他腰包里去了,再说根据国资委新规,城投接盘必须控股 51%,虽然能提供政府信用背书和紧急过桥资金,但股权稀释控制权丧失,说不定你这项目名也得跟着改,不划算啊小路。”
“你是生意人,应该清楚其中的利弊关系。”
这话不用孙志满提醒他也知道,但不是已经没辙了嘛。
“孙行长又何必老是盯着我不放?”路诚冲他举杯:“您口口声声说能帮我解决,难道是想徇私枉法吗?”
大家偶尔往来其实都不会把话挑在明面上这么说,但这也确实是把路诚逼烦了。
孙志满眼睛倏忽瞪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最后耸耸肩道:“那就祝愿路总早日解冻监管账户咯。”
“借您吉言。”路诚冲他弯了弯唇扭头就走。
走到完全看不到孙志满时,他才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实在是恶心至极。
目光在场内寻找李国富,没想到听说他已经提前退场了。于是路诚也立马离开前去找人。
刚走到停车场,身后加快的脚步声让他心莫名一慌。紧跟着他就被人从身后反扣按到了车门边,身上的重量随之压过来,在感受到那股并不陌生的气息时路诚才渐渐放下了心。
“以为我是谁?”边尧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话。
“没谁。”路诚正了正神色说。
他没说实话,刚刚差点下意识以为孙志满跟上来准备来这强上了。
还好。
……也好不到哪去!
路诚不悦地啧了一声:“放开我!”
“不要。”边尧松开他的手,趁机搂紧他的腰,把头埋在了他的背上。
“你想干嘛?”路诚沉声问,他还有要事,没功夫和边尧在这瞎扯。
“想!”边尧的头在他后背轻轻蹭了蹭。
路诚愣了两秒,继而无语直接反手扯住身后人的头发迫使他松手。
对视上边尧水润明亮的眼睛时路诚突然忘记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了。
安静了片刻,路诚松开手,问:“能不能滚远点?”
“不能。”边尧眼疾手快地从他兜里摸出车钥匙,绕到驾驶座那直接上车:“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路诚手撑在车门上,皱眉道:“你喝的是尿?”
“粗鄙。”边尧眉头跳了跳:“我喝的是饮料!”
路诚轻笑一声:“和你这种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人我这才哪到哪?”
边尧歪头示意他上车。
路诚也就真上了,不上也得喊代驾。
系上安全带后边尧就直接启动了车辆,连路诚去哪都没问。
车驶出了停车场后,路诚开口提醒:“右拐。”
结果边尧已经左拐过去了,路诚皱了皱眉:“你聋子啊?”
“我知道去哪。”边尧说。
“你知道个屁!”路诚看着他。
“屎尿屁,粗鄙。”边尧叹气。
路诚懒得和他瞎掰,直说道:“我要去找城投的李国富。”
“不用。”边尧说。
“你……”
“我说了,我可以帮你。”边尧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帮?用嘴巴帮?”路诚无语到好笑。
边尧的视线从他大腿那往下一扫,下流地吹了一声口哨:“可以啊,又不是没帮过。”
多余,真的多余说。
任何一句话都能被边尧拿来调侃。
“你脑子里除了□□里的那点破事还有没别的?”路诚看着窗外问。
“有啊,有你。”边尧颇为好心情地开口。
多余,真的多余问。
他是个什么德行那三年不是已经体会过了吗?路诚咬了咬唇,老是记不住。
那三年玩得有多花里胡哨,dirtytalk搞得有多人心黄黄,一回想起来只觉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