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巧啊,塞罗钦跟我也会来呢,就坐你对面。”看来这是安德鲁兹私底下邀请了这两人过来,还额外给他们开了张桌子。
“哟……让我吃完这一次席嘛,吃完我就回去了……”要是在森林那里铃狐大不了一个火球直接打过去就完事了,可这里是城堡,铃狐总不能跟之前一样和筝打起来。
“回去?您这是想着回狐狸洞呢,还是上哪儿去呢。”筝捉着铃狐的尾巴步步紧逼,就差直接拖着铃狐回去了。
“哟哟哟~”铃狐总不能将自己的藏身之处跟筝和盘托出,这样无异于将自己老底掀起来给筝看,只能哟哟哟地装傻不答。
“婚礼完了之后就跟我回去,我得给你好好算一算总账。”完了完了,这个节奏铃狐指定活不过明天早上,诺亚莱爾有意从中调和,当了这个和事佬,好言相劝道,“铃狐还要再陪我多一会呢,铃狐在你那处捣坏了什么东西你尽管跟我说,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帮铃狐补上,要是铃狐哪里惹你生气了,我带他跟你补偿便是,你别跟他发火嘛,发火对身体不好让人很容易衰老的喔?”
只不过筝可不吃这一套,铁定了心要将铃狐捉回去,要不然不肯善罢甘休,“反正我也死不了,多生点气也无妨,只是这只狐狸甚是需要管教,不带回去教养一番只恐怕造成些什么好不可挽回的后果啊。”
“哟哟哟~”铃狐继续不知在干嘛,筝揪住尾巴动弹不得,铃狐假装看风景,诺亚莱爾继续跟筝交涉,安德鲁兹就在算着时间,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将这一帮子人赶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哎你先撒手,铃狐这根尾巴你揪不得……”筝现在揪着的这根尾巴恰好是铃狐负伤的那根,筝手一松,又转而揪着铃狐另一根尾巴,看来今天是非不带铃狐回去不可了。
“回去。”简洁明了,不容置喙。
“不嘛~”无辜可怜,我见犹怜。
看见筝这是叫作油盐不进,铃狐开始呜呜呜地作出一副可怜态,他也不打算维持人形,化成胖嘟嘟的哟哟伯爵,开始用最可怜的声线叫来叫去,最后竟然直接嗷嗷嗷地嚎啕大哭起来,想当然地,谁也没有料到铃狐会来这么一出,诺亚莱爾吓得手忙脚乱地要去哄铃狐,而筝则是愣在原地,呆住了。
不排除铃狐是装出来的模样,但是铃狐还真的有眼泪飙出来,眼泪直飙,成了一条水柱。
“啊乖乖乖,铃狐不哭哈,不哭不哭。”诺亚莱爾想方设法让铃狐停止哭泣,面上心急得厉害,内心却很纳闷,“奇了怪了这是,铃狐一千两百岁的狐狸怎么这么容易就给整哭了,不会是有什么非要不跟筝回去的理由吧?”
眼泪压根止不住,诺亚莱爾敢断言在猎物动脉处划一刀冒的血也没铃狐现在流的泪多,两个人哄不来,安德鲁兹也索性加入哄狐的行列,学着父王当年哄自己的样子,给铃狐变把戏,不过这招对铃狐根本不管用,眼泪继续掉,安德鲁兹好像个小丑。
“算了,还是我来哄吧,我身上有带这隻狐狸喜欢吃的东西,没准他吃了就不哭了呢。”筝如同变戏法一般从袖中取出一只团子,雪白雪白的,还裹着一阵清新的淡香。
“他爹当年捡他回来的时候就是拿着几个这种米团子把他哄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