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娃还在琢磨着祝福的效果,就被得意的迈德漠斯递上了石榴汁,虽然他本人没觉得自己得意,可还是很明显啊。
轻轻抿了一口,酸甜的口感在口中溢出,镇灵满足地又喝了一大口。
“我喜欢在蜜酿加入羊奶,那是口感层次最丰富好喝的配合。”迈德漠斯徐徐道来,他说话时声音如那雪中融化的冰,给人他沉默寡言的感受,但实际上他很喜欢说话。
迈德漠斯分享着自己的口味,他不敢与阿诺娃对上眼,略微垂眼,“来一口吗?”
他不好意思的同时顺带看了一眼一旁撑得不行的赫菲斯辛,毕竟当初争锋相对的时候,赫菲斯辛没少说迈德漠斯把两者拌在一起不伦不类的。
这也不免让迈德漠斯对他喜欢的味道产生信心下跌的感觉,不过他可不服气,很多人也喜欢这种口味。
新奇的口味,阿诺娃自然好奇,她纠结的是要喝完调一杯,还是直接加上去。
“那帮我调一杯!”阿诺娃很快做出决定。
“我来,我来。”卡罗拉手中捧着大杯的羊奶正好走来,她耳侧别着一朵花,眼神是快乐的具象化。
阿诺娃起身,用杯子接住了倒下的羊奶。仿佛监工的迈德漠斯目光没有移开,中到达一定比例后,急忙提醒:“停,可以停了。”
“嗯,我的意思是这样口味是最好的。”
阿诺娃炫了一大口,满足地坐下了。
感觉有点上瘾,脑海浮现出翠绿的气泡水,在啪嗒啪嗒爆开。
再喝一口,嗯,舒爽。
哇喔……
“喜欢吗?”
“好喝,喜欢。”
她没注意到迈德漠斯夹带私货,偷偷问出来的一个问题,“纸条是什么意思啊?”
阿诺娃随口说了出去,“就是知道的意思。”
迈德漠斯松了口气。
原本有些迷糊的镇灵反应过来对方居然在意纸条写的是什么,大胆!
阿诺娃凶巴巴地盯着。
有何目的?
没有目的。
但下一秒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赫菲斯辛磕头磕到木桩,手中还没喝完的石榴汁洒了下去,鲜活的汁水从指缝溜走,滴落在地上。
一副凶杀案的现场。
赫菲斯辛还晕倒了,谁能想到砸一下木头就晕了过去。
阿诺娃自告奋勇搬人。
站起的还有托勒密他们,众人一起把赫菲斯辛带回了他的帐篷。
看着昏迷不醒的伙伴,阿诺娃不禁怀疑早上是不是说错了,把祝福说成画个圈圈诅咒你的那种。
也太倒霉了吧。
医师看了,笑道:“睡一觉就好了。”
阿诺娃盯着开始泛金光的赫菲斯辛,发现还真的和自己有关系。
他在做梦,一个曾经遗忘的梦。
赫菲斯辛今天最强烈的愿望是找回自己的记忆。
她的祝福果然有点用处啊。
而且要与生活挂钩,磕头砸脑袋让神经得到一些改变,然后借此让赫菲斯辛恢复一些以往的记忆。
“赫菲斯辛最近有些倒霉。”迈德漠斯不解地说,他没想过会有人把自己敲晕。
阿诺娃纠正道:“可能是幸运,毕竟幸运也要付出点什么的。”
镇灵的眼睛一大一小,絮絮叨叨着:“幸运。”
迈德漠斯好笑地摊开被褥,为赫菲斯辛盖上。
“走吧,今天多喝些饮品,这些存放不了多久。”
“迈德漠斯,你为什么不把纸条扔了?”
“有用。”
“?”
他记得那天急冲冲要去睡觉的阿诺娃一脸郑重地把这个纸条交到他手里,捏住他的手指攥着,让他好好保管。
迈德漠斯看不懂这些符号。
就算知道了,也很珍贵。
这是值得保存的,他……要是见不到阿诺娃了,可以凭着这几个字,找到她原本的族群。
文字,习惯……在世界留痕的存在。
“因为要是你不见了,我可以多一条线索去找你。”
镇灵愣了一会,脸有些发热,整个人懵了,没有给出她常有的甜言蜜语。
她真的可以陪伴迈德漠斯一生吗?这段时间到底是不是昙花一现?
以及她要付出什么样的态度。
“朋友是不会突然消失不见的。”阿诺娃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要是不见了,你就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