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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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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踏进殿内,阿瑚啪地推上门,愤恨地盯死了贺凛,恨不能把她直接看穿十七个窟窿。

“十四,自己动手,爬到阿瑚跟前叩拜认错,师父就原谅你这次。”

蔺笑白在江湖上是最有头脸的剑客,已收下十三个弟子,贺凛算作第十四个关门弟子。阿瑚是义女,不算在内。

砰楞!

短剑甩在跟前,贺凛低瞟一眼,“叩拜?她要做我师母不成?那师父大可不原谅十四。”

要命的狗屁徒弟,谁爱做谁做。

“混账!”蔺笑白生了大气。

阿瑚气鼓鼓冲过来,抬手便扇,贺凛侧颈躲闪,擒拿阿瑚在下,膝盖顶住她后心。

蔺笑白顿生大气,身形飞闪,如同鬼魅。

后脑陡然一热,蔺笑白甩手两指点在贺凛身上,夺回阿瑚,“十四,做错了就应该承受责罚。”

他不下重手,不过是为了留给迟瑚。

阿瑚双肩窝在蔺笑白怀里,一脚蹬向贺凛胸腹。

贺凛退靠桌边,抓起凳子砸得散架,两条断刺的凳子腿交叉护在身前。

阿瑚吃了亏,怒喊拔剑,直刺贺凛的右手而去,“小杂种!我要杀了你!”

贺凛一言不发,呼吸沉重,三处穴道被封,浑身无力,握凳子腿的手臂微微发抖。

蔺笑白功力深厚不假,可贺凛未必冲不开穴道。

他笃定贺凛再与迟瑚动手,必落下风。

直到迟瑚被贺凛拽住两条胳膊反折在后,凳子腿尖刺扎入她两条大腿,照旧踩住后心,蔺笑白才惊觉小瞧了一直以来不啃声的丫头。

不等他动身,短剑抵紧迟瑚咽喉,“我可不是师父您,下手只有死活,没有轻重。”

“师父不是早就知道,母皇爱的一直只有迟星,至于师父您嘛。”

蔺笑白陡然迟疑。

“你胡说!”阿瑚发了大疯,脖子见红,“义父,把她的腿打断!我要这个臭丫头变成残废!”

蔺笑白挪了半步,迟瑚喊得更惨,短剑已没入半寸,贺凛溅了满脸血点,眼神沉静,未见半分动摇,他头回觉得自己可能来不及。

踹掉一条凳子腿,木刺断在肉里,踩住伤口,贺凛作力碾起来。

贺凛发丝凌乱,抬脸上瞟,瞪着蔺笑白,笑得轻松样儿,阿瑚双眼猩红,双手狰狞张得大开,像要被下锅的鸡,垂死挣扎。

照着肩胛骨,扽住手臂,使劲儿一踹,又是惨叫。

迟瑚双臂被拽到脱臼,贺凛扔下两条手,死蛇一样摔在地上,迟瑚哭喊嚎叫,咒骂不止。

胸腔气血翻涌,贺凛要紧牙关,“阿瑚平日欺辱,师父多责备于我。今日也是阿瑚要废我右手在先。师父当真不亏心。还是说,阿瑚是得到师父的授意?”

“放肆!”蔺笑白懊悔,快速动手,方才起什么幻觉,纵她伤了瑚儿,小小丫头片子,能掀什么浪头!

贺凛扯起迟瑚,快速后撤,“便不看在十四勤谨,当日替身担责,护迟星周全,师父和阿瑚还不曾谢我!”

蔺笑白心头骤寒,她几时恢复的记忆?她知道阿瑚的身份了?“疯话!”

“谢你!你也配!不值钱的傀儡替!为本小姐效力那是给你脸!真把自己当人物!你现在放了我!尚能留你一条命!”阿瑚动弹不得,臭丫头为什么还有气力!义父方才明明封她穴道,难道心软了!

快撑不住了,嘴角溢血,贺凛二话不说,短剑离了脖子,透穿迟瑚右手,反手又拔,欲断迟瑚手筋,“你会先变成残废。”

前后剧痛累加,迟瑚痛得昏死,蔺笑白迅速夺人,手腕伤口浅浅一道,手筋幸没割断。

贺凛被一掌拍退,踉跄倒地,血喷了满地,垫着灰白凉透的地板砖,铺开一束冬日寒梅枝来。

刚回来的陈二丁和陈三示已然按捺不住,陈一町一手一个,按住两个弟弟。

不可违背小姐的命令,蔺笑白今日不会伤小姐的性命。

蔺笑白武艺超群,他三人暴露,非但不能保下小姐,日后只怕也不会再有机会效力。

二丁见到阿福面,阿福请他好生随护小姐,自有再见之日,便喜滋滋赶回来。

三示探到馒头村林家,书童林临正带着人把林三老爷的医书手稿往外头运。

馒头村林宅暂做的住处,正经居所在邓林笔城林园,如今全家人带着小猫十二回笔城去了。

料到贺凛来寻,留下书信,按了四只十二的小爪子印,爪子圆滚滚,大了不少。

只等夜临人去,向小姐禀报,不想先见如此场面。

两个姑娘都没了动静。

蔺笑白抱着迟瑚,看着地上的贺凛,脑中一只盘旋贺凛那句“母皇爱的一直只有迟星。”

蔺笑白放下迟瑚,从袖中拾出小瓶,倒出一颗,总是不够,又是一颗,再来一颗,小瓶子空荡荡抛到地上,三颗全塞进贺凛口中。

贺凛一大口气呼吸,猛然抓住蔺笑白的衣摆,缠布条的手血红印在衣料上,龇满口血牙,“十四保证,日后自有师父亏心的时候。”

手到底是松了,人趴在地上再无反应。

青袖浸赤摆,蔺笑白默不作声,盯着贺凛,当日陵北宫中,明明是个乖巧的孩子……

迟瑚伤重,送医要紧,明天再好好找这丫头算账,抱上迟瑚匆匆离开。

陈氏三子自梁上跳下,围到贺凛身边,血糊糊的手,红赤赤的下巴。

是他等无能,眼睁睁见心地最好的小姐,受歹人伤成如此模样。

贺凛血糊糊的左手揪住陈一町的衣摆,尽力又无力地推开,“蔺、笑白恐怕还没走远……你们快……快躲起来。”不能叫蔺笑白拿捏了陈氏兄弟性命。

血手印刺眼惊心,三人实在不忍。

“小姐!小姐!二丁,蔺笑白给小姐吃了什么?”

陈二丁拾起瓶子闻了闻,“是断绪清思。”

“三示,快回去取药,小姐的伤得即刻包扎。”

陈一町轻手轻脚把贺凛抱起来。

“不必了。”

蒙面眼横纱的“侍卫叶懽”踏进屋里,放下药箱,径直过来接过贺凛放到榻上。

“大哥,他怎么……”

陈一町摇摇头,对着谨箨抱拳颔首,“如此,小姐就交给公子了。”

贺凛和谨箨谈笑,陈一町全瞅进眼里,这位公子分明一早就发现了他,却佯装不察,由他听取。

陈一町心知此子不可小觑,他兄弟三人不是对手。

小姐与他似乎交情不浅,能让小姐不顾蔺笑白的虎视眈眈,与他笑闹。

自来淄京,小姐日日忧心,卸下心防的样子从来未见。

若能带小姐离开此虎狼之地,那就更好。

何况他怎么瞧怎么像阿福那姑娘。

“三位不必自责,她从来不愿旁人因自己陷入险境。”

“此间种种,非人力可阻。戎氏密辛牵连甚广,三位的行踪恐已被察觉,不如暂别此地,减她忧虑,自有回护之日。”

陈一町犹豫再三,不能成为小姐被人拿捏的把柄,再探谨箨面,此子不会让他兄弟继续呆在这儿,“便依公子所言。”

“在下另有不情之请。”

“公子请讲。”

“请三位一个月内到邓林笔城,捎口信给阴医麻琼罗,言明贺凛今日所受,皆拜迟瑚所赐,请麻大夫代为料理。”

陈氏三子面面相觑,阴医同他有交情?会替小姐出头?“必为公子按时传信至麻大夫处。”

“多谢,此后去向,鄀水,郢梁,杳雾林,供三位参考。”

三子面面相觑,两个弟弟不明所以,陈一町暗自思忖,莫非是小姐今后去处,再三拜过小姐,连夜赶往邓林。

二丁走时连连回望,是阿福吗?

蔺笑白抱着迟瑚,月下急行。

昨儿瑚儿梦话说要吃城北的梅菜馅饼,还没来得及去买,就遭贺凛重伤。

他心爱的瑚儿下身裙摆被血浸透,气息奄奄,

口舌无恙,倒还吃得梅菜馅饼。

蔺笑白忧心忡忡,他答应过宓儿要好好照看瑚儿,怨他不察,往日不曾多加敲打,叫那丫头生了反骨。

到底是替女帝迟宓照料女儿,还是替二殿下迟星看着长姐,只有他自己有数。

分明已经止血,为何裙摆淅淅沥沥?

撩起裙摆,迟瑚大腿独木刺所伤,小腿却血肉模糊,像被极锋利的刀刮来刮去,刮到烂,刮见骨。

割伤未断筋骨的手腕,伤口莫名剌得更开,见骨不见筋,几时竟然断了!

淄京城求治无门,没药先生!只有没药先生能救瑚儿手脚!笔城!邓林笔城!

蔺笑白此去,许久不曾再出现在贺凛面前。

是他失算,不料笔城之路居然阻挠重重。可阿瑚一日不好,便不会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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