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狗，剑倒是挺花哨！”程辞冷笑，手中长剑一挑，剑尖直指灰袍人咽喉，断肠则横扫而出，灵力如潮，封住灰袍人退路。灰袍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手腕一转，剑身符咒光芒大盛，一道凌厉剑气直刺程辞胸口。

程辞不敢硬接，身形一侧，剑气擦着他的肩头掠过，衣衫撕裂，渗出一抹血迹。他却浑不在意，咧嘴一笑，眼中燃起更烈的战意。灰袍人见状，心头微震，暗道这小子竟如此难缠。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剑身，符咒光芒暴涨，分剑的攻势再度增强，姜棠与程林澈那边顿时压力倍增。

“程辞！”姜棠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却依旧被分剑逼得步步后退。程林澈额头冷汗直流，低吼道：“阿辞，快想办法！”

程辞目光一扫，注意到灰袍人的灵力波动愈发不稳。他心念电转，猛地改变了策略——既然分剑与这把剑息息相关，那就毁了它！他深吸一口气，断肠笛声骤停，灵力疯狂涌向长剑，剑身发出低鸣，像是承受不住这股力量。

灰袍人冷笑：“自不量力！”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符咒剑气直刺程辞心口。

程辞却不闪不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右手长剑猛地刺出，与灰袍人的剑气正面相撞，轰然巨响中，灵力四散，他整个人被震得倒飞而出，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阿辞！”程林澈目眦欲裂，欲冲过来，却被分剑死死缠住。姜棠咬牙，剑光更急，试图为程辞争取时间。

程辞却稳稳落地，抹去嘴角血迹，咧嘴一笑：“你的剑，我要了！”他猛地抛出断肠，玉笛化作一道流光，直刺灰袍人面门。

灰袍人冷哼，挥剑格挡，却不料程辞真正的杀招在后——断肠和长剑悬空攻击他，程辞欺身而上，右手猛地握住灰袍人刺来的灵剑。

“程辞！”姜棠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急切。

程辞咧嘴一笑，喘着气道：“姜兄，你这护着我的模样，还怪让人感动的。”他语气轻佻，可手掌却不自觉攥紧，掌心的血顺着指缝滴落。

“你！”灰袍人瞳孔骤缩，程辞的手掌鲜血淋漓，灵剑的符咒光芒疯狂闪烁，试图挣脱。程辞却死死握住，眼中燃起疯狂的光芒，灵力如潮水般涌入掌心，散魂之术骤然发动。

灵剑发出刺耳的哀鸣，符咒光芒迅速黯淡，剑身竟然开始龟裂。

“不可能！”灰袍人惊怒交加，试图抽剑，却发现程辞右瞳浮现莲花印记，灵剑已被程辞的灵力死死锁住。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程辞咬牙，灵力透支，手掌血肉模糊，却依旧死死握住灵剑，猛地一拧，只听“咔嚓”一声，灵剑断裂，化作无数碎片散落。

灰袍人踉跄后退，捂住胸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场中分剑骤然消散，姜棠与程林澈压力一轻，迅速逼近。

那人气息紊乱，眼中惊惶未定，猛地一跺脚，化作一道黑影遁入林间，眨眼便消失无踪。

程辞手掌鲜血淋漓，断裂的灵剑碎片散落一地，映着月光，泛着冷冽寒光。他喘着粗气，额角冷汗滑落，嘴角却依旧挂着那抹桀骜不驯的笑。

“阿辞！”程林澈急冲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程辞，眼中满是担忧，“你疯了？徒手折灵剑，你不要命了？”

程辞摆摆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命硬着呢，死不了。”他低头瞥了眼血肉模糊的右手，眉头微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硬是没吭声。

姜棠缓步走来，剑尖低垂，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目光却在程辞手上多停留了一瞬。

他眉心微蹙，像是想说什么，却终究只是抿了抿唇，收剑入鞘。

程辞察觉到姜棠的目光，挑了挑眉，懒洋洋地靠在程林澈肩上，咧嘴笑道：“姜兄，你这是在关心我？啧，难得啊，冰山都要化了？”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中闪过一抹戏谑，试图掩盖手掌传来的钻心剧痛。

姜棠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程辞：“少自作多情。”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下次再这么莽撞，没人替你收尸。”说完，他大步朝林间走去，像是懒得再理会程辞的胡言乱语。

程林澈担忧的看了程辞一眼，低声道：“你手都这样了，还嘴硬！”他小心翼翼地扶着程辞，皱眉打量那只血淋淋的手掌，眼中满是焦急，“得赶紧包扎，不然这手废了怎么办？”

程辞无所谓地耸耸肩，咧嘴一笑：“废不了。”他嘴上说得轻松，脸色却苍白得吓人，额角的冷汗一滴滴滑落，显是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半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