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狡辩!?”
陆守在猫猫大王的攻势下,只能抱头鼠窜。
过了许久,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的陆守才终于将猫猫哄好,虽然还是生气,但好歹可以摸猫毛了。
“我错了......”
林尔烟翘着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没好气地看着跪在脚边抱着自己一只脚的陆守,“哼”了一声。
“我看你就是嫌弃我没用,才什么都不肯说的!”
陆守一愣,这么大的一口锅可把他砸懵了。反应过来后,开始哭天抢地,一点也没有刚见面时的冷酷样。
“我没有!只是太危险了,我怕你自己担心......厉明琰的手段不算太高明,有心计的是他身后的妈,这次我要把厉家一锅端了,难保他们不会狗急跳墙,所以我这不是一直跟着你,保护你嘛~人家爱死你了~”
“咦~好恶心。”
林尔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他看上的是帅气忠诚的德牧,收到的也确实是德牧,但是总感觉不太纯,掺了点奇奇怪怪的东西。
知道对方的阴谋在自己人里就像是个跳梁小丑后,林尔烟的心情总算是没有那么沉重了,期末考试也如约而至,意外的,这次考试竟然什么幺蛾子都没有发生,林尔烟也幸运的以考试分弥补了平时分的空缺,终于不用重考了!
为了奖励优秀的自己,林尔烟带着陆守在家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好好休息了几天,释放压力。
事后的早晨,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林尔烟就听见陆守在浴室里哼着歌。他揉了揉眼睛,刚做起身,就看见陆守腰间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发梢还滴着水。
“醒得正好。”陆守俯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今天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去哪儿?”林尔烟还没完全清醒,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秘密。”陆守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快起来,预约了九点到。”
林尔烟拍了拍作恶的手,嘟囔着道:“别总捏我脸......”
车子沿着海岸线行驶时,林尔烟才发现这不是他们常走的路。海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带着咸湿的气息。
“到底要去哪?”林尔烟第三次问道。
陆守只是神秘笑笑,在下一个转弯处驶入一条私密的小路。两旁是整齐的棕榈树,尽头处,一栋白色欧式建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欢迎来到‘海之翼’庄园。”陆守停好车,绕到副驾驶为他开门,“我找了三个婚庆公司,看了八处地点,最后选中这里。”
林尔烟跟着他穿过精心修剪的花园,每一步都踩在松软的草坪上。粉白的玫瑰环绕着中央的玻璃花房,透过晶莹的玻璃能看见里面摆放着纯白的座椅。
“仪式在这里举行。”陆守推开玻璃门,花房里的温度恰到好处,“下午三点的阳光会从那个角度照进来。”他指着屋顶特殊设计的棱镜,“会在地面上投下一片彩虹。”
林尔烟走到花房中央,想象着在这里交换戒指的场景,心跳突然加快了。陆守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喜欢吗?”
“嗯。”林尔烟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他没想到陆守连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
“晚宴在那边。”陆守牵着他的手走向主建筑,“我试过厨师的拿手菜,那道香煎鳕鱼,你一定会喜欢。”经过一片开阔的草坪时,他停下脚步,“这里可以放烟花,我定了心形的。”
林尔烟转过身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陆守身上淡淡的须后香水气混着阳光的味道,让他眼眶发热。
“怎么了?”陆守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就是觉得......”林尔烟抬起头,阳光照在陆守的睫毛投下细碎的金色,“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订婚前的准备实在是太忙了,两人看了地点之后,林尔烟就被陆守带到了裁缝店里。
“L.Atelier”的招牌在阳光下闪着低调的银光。林尔烟站在店门口前有些踌躇:“这里是不是太......”
“配不上你?”陆守笑着接话,推开门示意他先进,“正好相反。”
店内的装潢简约而奢华,深灰色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一位头发灰白的老师傅迎上来,陆守熟稔地与他握手:“Marcel,人我带来了。”
老师傅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着林尔烟:“肩宽42,腰围60,我猜得对吗?”
林尔烟惊讶地点头。陆守得意地挑眉:“Marcel是业内最好的裁缝,看一眼就能知道尺寸。”
试衣间的灯光很柔和。林尔烟换上第一套深蓝色西装时,丝绸内衬贴着皮肤的感觉让他屏住了呼吸。镜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剪裁完美的外套勾勒出腰线,裤长刚好露出纤细地脚踝。
“转个身。”Marcel用别针调整着后背的布料,“这里需要收一公分。”
帘子忽然被拉开,陆守穿着同色系的礼服站在门口。他的外套敞着,露出里面银灰色的马甲,领结松松地挂在脖子上。林尔烟呼吸微滞——这个人怎么连随意的样子都这么......
“好看吗?”陆守转了个圈。
林尔烟张了张嘴,忽然词穷。
Marcel笑着解围:“这位先生已经盯着你看了37秒没眨眼了。”
最终选定的是两套互为呼应的设计。林尔烟的是浅灰色三件套,领口有暗纹刺绣;陆守的则是午夜蓝双排扣,袖扣是特意定制的海浪纹样。
“订婚那天,”陆守在柜台签字的时候突然说,“我要看到你穿这套衣服哭的样子。”
林尔烟用手肘撞他:“谁会哭啊。”
“我啊。”陆守理所当然地说,把信用卡递给店员,“看到你朝我走过来,我肯定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