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茉莉?”白鹤眨了眨眼,手指无意识地的绕着玻璃杯转了一圈,“这种花我知道,成双成对。”
无意间瞥了一眼程秉,发现对方的脸色不太好看,关心地问:“怎么了?”
程秉神色有些勉强,强撑起一抹笑容,“没事,就是想到我的妈妈了,她生前最喜欢的就是鸳鸯茉莉。”
白鹤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种渊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程秉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程朗:“阿朗小时候是跟在妈妈身边长大的,感情很深。”
程秉出生在父母生意起色的时候,父母没空带他,他是被爷爷奶奶养大的,等到程秉9岁的时候,程朗出生时,生意已经稳定了,于是程朗被养在身边,同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他才回到了父母跟前。
那时自己和父母不亲,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只会看着自己流口水的弟弟,那时候他就决定一定会好好保护好对方。
父母去世时,他刚满18,程朗还不足9岁,几乎没有亲戚来往。
那时程朗还太小,失去双亲的弟弟焦虑、恐惧,那段时间自己甚至不能离开他身边太久。
白鹤的父母在他幼时因公去世,受过失去至亲的痛苦,此时被两人悲伤的情绪勾起伤心回忆,情绪也低落起来。
三个凑不出一个家长的人抱在一起,互相慰籍。
虽然后续气氛被带动起来,但还是笼罩着一层悲伤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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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是一个执行力强的人,手里又有钱,协议当天就办了下来,白鹤在新家附近租了一个工作室,卖家是个搞艺术的,装修得十分文雅,整个空间都充满了艺术的气息,保护得也很好,白鹤只需要修改一小部分就很适合当做花店。
白鹤已经想好了,工作室是一个二层带院子的小洋楼,一楼作为花店的店面,二楼就可以做一个休息码字的区域,想想就很悠哉。
接下来的的几天,白鹤忙着联系装修队修改工作室细节。他保留了原有的大部分装修,只在一楼增加几个展示架和冷藏设备,二楼则改造成更加舒适的写作和休息空间。
“老板,您看这个木材颜色可以吗?”装修队长老张拿着样品问道。
白鹤仔细看了看:“再浅一点,最好是那种接近原木色的。”他指了指墙角的一处,“这里要做一个小门,通向后院。”
“后院?那里现在就是块荒地啊。”老张疑惑道。
“我知道,我另有安排。”白鹤神秘地笑了笑。
接着,他就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工作室日常的工作量大,他需要一个可以当牛使的人打下手。
所幸的是,他挂在招工平台上的招工帖子很快就收到许多人的留言,于是他不得不展开了一轮面试。
可惜,来应聘的人能力大多都不尽人意,其中还有一个,上来就问他一个月的工资是不是真的有一万,他回答是之后,那人就好像赌输了一般,沮丧了离开了。
他叹了一口气。
等他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终于有勇气迎接下一位应聘者时,来人却让他惊讶极了。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走了进来。
是熟人啊,这不就是程秉那个健身房的前台吗?她想跳槽?
前台显然也很震惊,介绍自己的声音都结巴了,“白...白先生?”
白鹤又叹一口气,吹了吹手中的茶,“看你在平台上面的介绍,你是学花艺设计的,怎么会想到去健身房当前台?”
前台小妹,也就是宁微说道:“大学刚毕业,又没钱自己开花店,那里待遇好又不限学历,想去那里攒到钱开店的。”
白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现在攒够钱了?”
“还差得远呢。”宁微苦笑,“哪有那么容易,现在什么都涨价,就是我的工资在缩水,存的钱根本不够...看到您的招聘信息,待遇好又是做花艺的,就想来试试。”
“那真是巧了。有力气吗?”白鹤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将茶杯盖上。
没有力气可不行,他开花店是打发时间的,可不是来干苦力的。
宁微却好像被质疑了,立刻站起身来,她的柳叶眉高高地抬起,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
“老板,你是在开什么玩笑,我在健身房撸了两年铁,比一般的男生力气都大!”说着还撸起袖子,展示她结实的手臂肌肉。
白鹤似是被自己的问题蠢笑了,听对方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声音就应该知道了。
“行了行了,我相信你。就你了。”
宁微十分惊喜:“真的吗?您不问点专业问题吗?”
“你简历上面的作品我都看过了,水平不错。”白鹤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再说了,我就是个门外汉,你随便说点专业话语都能把我唬的一愣一愣的。”
“啊...那我什么能上班?”
白鹤轻轻白了对方一眼,“这连硬件都没完全进场,至少得等一个月吧。你先交接好健身房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