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几日受了委屈?”在钟叔印象中,主子虽然为人严肃,但是绝对不是那种会随便动死刑的人,“主子可知道?”
“钟叔,就是他。”
无忧说着就哭起来。
说到底他现在也不过还不满十六周岁。
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抱着钟叔边哭边说着。
“他......他......当时我当值马场,但是中午的时候我实在太困了,就想着小憩一下,结果就碰上他。”
“然后他就逮着我,说我玩忽职守,用鞭子抽我。”
无忧掐头去尾,只说对自己有利的部分。
“他的暗卫都说了,二十鞭,但是他一直打我,我差点儿就死了,钟叔。”
“身上的伤好些了吗?”钟叔拍着无忧的后背,帮他顺着未束起的头发。
钟叔看着无忧今天这一身装扮,想着他这几日应当是过的不错的,没想到却是遭了毒打。
“好些了,但是还是疼,他还逼我不给我吃东西。”无忧接着瞎控诉。
他一点儿也不怕自己说的这些被人戳穿。
钟叔也不可能为了这些事去找封双。
就算他找去了,封双也不见得会见他。
“哎。”
“钟叔,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封双他......就是不讲理,他......变态,有暴力倾向。”
无忧哭的脸都憋红了。
钟叔将无忧前额的碎发往旁边顺,“行,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
“嗯......嗯......”
无忧哭的脑袋发懵,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情绪,揉着泛红的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小少爷,走了。”封三在窗户口喊了一声。
无忧惊恐的转头。
他不确定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封三听了多少进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的,放心,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没有听见,我发誓。”封三说着当时,但是发誓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标准,纯纯哄小孩儿的把式。
“你偷听别人谈话,你礼貌吗?”无忧有些小脾气,但是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所以现在说的这些更像是在像家里大人撒娇的小孩儿。
封三咬死这一句话,“我真没听到。”
无忧瞪着他,“走哪儿?”
“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出去玩啊。”
钟叔拍了拍无忧,“去玩吧,以后不要惹主子就是了,这个你带上。”
钟叔给无忧塞了三两银钱,虽然跟封三一起出去,这些钱他用不上。
无忧将银钱揣在怀里,“出去哪儿?我不想去。”
一出去,搞不好会碰到熟人,或者仇人。
“主子明天才回来,放心吧,我们出去玩会儿就回来。”
封三在这些暗卫中是年龄最小的一个,跟无忧年龄相仿,所以两人能快速玩到一块儿去。
封四,封五的年龄都比他大,但是他们是按照出师的顺序来划分的,他是第三个出师的,就叫封三。
至于为什么姓封。
主子说,既然不知道姓什么,那以后就跟他姓,往后都是一家人。
“你真不想去吗?”封三神戳戳的凑到无忧耳边小声说道,“我听说坊春阁来了位姑娘,据说之前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子,据说是给少爷当暖床培养的,也不知为何这姑娘沦落到了坊春阁。”
坊春阁,无忧知道。
这是京都最大的春楼,这家春楼还是皇家默认合规合法的地方。
很多官员都会选择在此享乐。
官妓也多留在这里。
无忧想去,谁不喜欢较软小女娘。
“去。”
往日里,这种局,怎么会少了无忧,这是他必去的局子。
“你包了包间吗?”
“这是自然。”封三道。
“你们每个月多少银钱,坊春阁你说去就去。”
封三带着无忧直接从房顶出去的,压根没有经过正门,“不知道,没有算过,但是五十两肯定是有的,我们平时也不怎么消费,攒的也就多了。”
无忧不信,“封双这么大方?”
“主子在月俸方面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的,我记得我们府上的下人每个月的月俸在京城中也是最多的。”
钟加看着无忧和封三离开的背影,放飞了手中的鸽子。
“钟加。”
“叔。”钟加一开始就知道钟叔在自己身后,“主子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