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琳感觉到这个变态可能想说点什么,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按照他的“前科”,多半是疯癫骂人的话,或者其他,总之……不爱听,她不爱听!
或许因为野原琳内心在抗拒些什么,当宇智波带土打算接受这个幻想出来的野原琳,难得温情脉脉、好说话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像灵子碎片一样,骤然消散了。
她又一次不见了。
宇智波带土眼里风魔手里剑的图案开始旋转,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毫无踪迹。
宇智波带土满腔的情绪无处发泄,最终只能一拳打在地面上,那气力在诉说着他此刻糟糕透顶的情绪,但是这样还不够,他颤抖着双手,抓住了边上看戏的绝的脖子,然后咔嚓拧断。
绝:他有病吧!他是真的有病对吧?!
野原琳从噩梦之中惊醒过来,一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一时之间有点崩溃,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就往十番队跑。
松本乱菊被窝里钻进个人的时候本来还想发火来着,但是一个漂亮妹妹楚楚可怜,仰着泪眼汪汪的脸,带着哭腔:“好姐妹我好害怕呜呜呜呜呜呜。”
松本乱菊:算了她能有什么错呢她只是一只胆小可爱的小猫咪呀。
“做噩梦了?”松本乱菊令人安心地搂住了瑟瑟发抖的野原琳,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啦姐姐陪你睡!”
“嗯!”野原琳把脸埋进松本乱菊的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声。梦境里的事情她好像能够想起一点了,隐约记得她的刀魂突然流露出一种吞噬她的气息,当然并不是真的吞噬,就带着一种掌控、支配的压制感,当场就给野原琳整破防了,极度地不适。
这种只存在于感觉层面上的东西,很难去说明白,但是野原琳遵循着自己的本能进行逃避,并且对此突然出现的情况感到恐惧。
自从开始和斩魄刀沟通,野原琳也觉得自己的情绪多少有些不稳定,不符合自己的人设。
“我最近是不是很怪?”她窝在松本乱菊的怀里问。
“有吗?除了上进了很多以外,没什么变化啊?”
“我感觉我的心很不稳定。”
松本乱菊思索了一下:“不过你要这么说的话,上进两个字也能说明你很怪。”
“嗯?”
“你都摆烂了几百年了,突然上进就好像被什么附体了一样!”
野原琳:“……喂!就算是你这么说我也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松本乱菊笑得花枝乱颤,“不要这么不安嘛,我们都在呢。”
野原琳安静下来了:“嗯……我知道的。”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直到天亮。
日番谷冬狮郎起初还是很尊敬队长副队长的,他毕竟是个新人,也是下级,脏活累活是他的,卑躬屈膝也是他的。但是一段时间下来,他已经崛起了。
早上等了半天没等到副队长的日番谷冬狮郎,暴躁地猛踹松本乱菊的房门,当然他还有边界感不会直接进来,只是疯狂锤门:“松本副队长!该起床了!”
一堆事情呢你就这样赖床真的好吗?!给我起来干活啊喂!
野原琳被吵醒,迷迷瞪瞪地看着眼搂着自己呼呼大睡的松本乱菊,又看了看这扇摇摇欲坠的门,最终还是爬起来披好衣服拉开门,和怒气值正在上升的日番谷冬狮郎来了个贴脸。
“呃……”日番谷冬狮郎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后退一步,“野……你在啊……”他想喊老师,但是毕业了再喊老师好像有点怪,不喊么感觉更怪。
“日番谷君……”野原琳揉了揉眼睛,“抱歉啊,昨天因为我的缘故乱菊睡得太晚了,我马上喊她起来。”野原琳脸色有点发青,一看就是没睡好,眼睛的红肿更像是哭过的样子。
日番谷冬狮郎见她要回去喊人起床,还是阻止了她:“算了,你们再睡一会儿吧,你看上去不太好,有人欺负你了?”
啊……大概因为日番谷冬狮郎也算是熟人了,野原琳扶着门框就这么跪坐下来了,耷拉着脑袋:“最近和斩魄刀的沟通遇到了困难,也不是说欺负吧,就感觉好像相性不太合,总之就是挺苦恼的。”
日番谷冬狮郎面对就这么跪坐下来的野原琳,有些诧异。从前感觉野原琳大抵是个比较端庄得体的性格,为人温和,处事有礼,很少在人前表达颓废的状态。这会儿不知道是真的没办法了还是实在过于丧气,竟然“演都不演”那种温和有礼的样子了。
以日番谷冬狮郎站着的身高,此刻完全是低头看着这个家伙,难得给了他一种身高优势的错觉。日番谷冬狮郎也没有沉思太久,主动问道:“斩魄刀方面的话,要不要我帮忙?”
这么问其实也有些不妥,他知道野原琳至少和两位队长级的私交匪浅,他们肯定比他更有能力帮助她,但是……我的刀也不差吧。日番谷冬狮郎对这一点还是有些信心的。
野原琳眨眨眼,抬眸好奇:“这要怎么帮?”
她有想过求助什么的,但目前为止还是更希望能够自己处理。日番谷君的话,让她有一种晚辈的错觉,那就不叫求助,那叫一起研究,对,一起研究嘛。
野原琳想着,还挺满意地笑了笑。
“晚上吧,我把今天的文件处理了,我们在十番队找个空余的训练场。”日番谷冬狮郎十分有责任心,今天不喊松本副队长干活的话,他至少要干两人份,队长那边说不定也会偷懒,那他就要加快速度了!
“好啊,那我等你一起吃晚饭?”
“嗯!”
约定好了时间,日番谷冬狮郎快速跑向队长室,加班加点地开始干活,而野原琳这边,慢慢爬回到被褥之中,钻进好友的怀中继续睡觉。
松本乱菊掀起眼皮看了野原琳一眼,随后也闭上了眼。
不愧是琳,居然在日番谷手里保住合法偷懒的权利,看来以后都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