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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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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着白手套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出那枚祖母绿戒指,将它轻轻放在黑色丝绒托盘上。

"这枚戒指的主石是来自哥伦比亚穆佐矿区的顶级祖母绿,重达8.88克拉,我们称之为'森林之泪'。"她的指尖轻点戒面,"您看这色泽,像不像仲夏夜最深邃的森林?"

灯光下,祖母绿内部仿佛藏着一整片生机盎然的雨林,晶体中天然形成的"花园效应"让宝石内部呈现出朦胧的雾状包裹体,如同晨雾笼罩下的神秘丛林。戒托采用铂金打造,被雕琢成缠绕的藤蔓造型,每一道纹路都栩栩如生。

"特别的是这镶嵌工艺。"安娜取出放大镜递给隋漠,"藤蔓的每片叶子都采用密钉镶,共镶嵌了108颗总重1.2克拉的钻石。"放大镜下,钻石如晨露般缀满藤蔓,与主石交相辉映。

当戒指转动时,祖母绿会突然迸发出电光般的绿色闪光,安娜称之为"emerald's fire"。她轻声解释:"这是只有顶级祖母绿才有的光学效应,就像..."她看着隋漠出神的模样,了然地笑了,"就像您心上人眼中突然亮起的光芒。"

隋漠的指腹抚过戒面时能感受到典型的祖母绿油脂感,冰凉的触感下似乎能感受到宝石跳动的生命力。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第一眼就被吸引——这抹绿色,和雍园花墙下谢明夷第一次见他的温柔眼神,如出一辙。

戒指内侧刻着一行极小的法文:"Mon éternel printemps"(我永恒的春天)。安娜解释道:"这是珠宝设计师,一位法国伯爵夫人的刻字。她说这枚宝石让她想起普罗旺斯永不凋零的春天。"

“付款。”

隋漠拿出卡给安娜,安娜微笑着接过隋漠的卡,指尖在POS机上利落地敲击着金额。机器发出轻微的嗡鸣,隋漠输入密码时,宝石在丝绒盒中折射出一道流转的蓝光,像普罗旺斯清晨穿透薄雾的阳光。

"需要包装成礼盒吗?"安娜问道,却见眼前的年轻人摇了摇头。

隋漠更希望能由自己亲手戴在谢小姐的手上。

他正低头端详着指间那枚精致的戒指,暖光下,浓绿流转,映出矜贵与奢华。突然,手机“叮”地一响,屏幕亮起一条银行到账通知赫然跳出:

“账户转入金额:10,000,000.00元。”

隋漠一怔,还未回神,银行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客服语气恭敬而谨慎:“隋先生,监测到您账户有一笔大额资金转入,请问您是否知情?”

他皱了皱眉第一反应是诈骗电话直接挂掉,又被银行打了几通电话证明自己不是诈骗。隋漠随后拨通了格蕾丝的电话问是怎么回事。

管家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是小姐吩咐的,说是……”她顿了顿,语气稀松平常,“您的零花钱。”

当晚,世熹园。

谢明夷倚在落地窗边,指尖轻晃着一杯红酒,夜色衬得她侧颜慵懒而明艳。隋漠走近,将手机屏幕转向她,嗓音低缓:“谢小姐,这个……”

她眼尾微挑,眸光流转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嗯?你不是去见朋友吗?”

“是去见朋友。”他顿了顿,“这跟零花钱有什么关系?”

谢明夷轻抿一口酒,红唇微勾:“一点小钱而已。”她放下酒杯,指尖在他领口轻轻一勾,语气慵懒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要见朋友的狐狸先生怎么可以两手空空呢。”

隋漠捏紧了口袋里的绒盒,只觉得他能给谢小姐的比起谢小姐给他的不足万一。

次日晚,檀宫盛家老宅灯火通明。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大理石台阶前,侍者躬身拉开车门。

谢明夷一袭雨过天青色香云纱旗袍款款而出,窄腰宽摆的剪裁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衣襟白梅疏落有致,双面盘金绣的花蕊栩栩如生,随着她的步伐漾开阵阵暗香。

隋漠紧随其后,一身玄色云纹立领中山装,衣襟处暗绣回字纹,在灯光下流转着华光。颈间一枚帝王绿翡翠平安扣悬在锁骨之间,翠色浓烈,衬得他气质愈发沉稳矜贵。

夜风掠过,香云纱的衣角与他的衣摆轻扬,一青一墨,宛若古画中走出的璧人,在灯火辉煌的盛家老宅前,留下惊鸿照影。

虽然早已在那场轰动全网的回国直播中一睹谢明夷的真容,但今日相见,她只是轻描淡写地投来一瞥,众人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那双瑰丽的绿眸淡淡扫过,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让人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盛泊淮早已站在门廊下等候,身后是弟弟盛荣安和浅笑的林简致。夜风掠过林致简的西装下摆,他微微眯起眼,看着谢明夷拉着隋漠的手拾级而上。

“难得见Vannia小姐赏光。”盛泊淮唇角微扬,目光瞥了一眼隋漠颈间那枚帝王绿翡翠平安扣上。

司机打开后备箱将格蕾丝挑好的礼物递给盛家的管家。

谢明夷笑意嫣然,:“盛少亲自迎客,才是稀罕事。”

林简致适时上前,眉眼含笑:“Vannia,好久不见。”

谢明夷红唇微启刚要回应,盛荣安忽然从后方探出头来,像只猫儿挤进几人之间。语调带着世家公子特有的慵懒:"Vannia小姐你好,我是盛荣安。"

他说话时,发梢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金光,衬得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愈发耀眼。

谢明夷对林致简和盛荣安颔首:“幸会。”

"家父与母亲正在江南拜访故交,临行前特意嘱咐我,定要好生款待谢小姐。"盛泊淮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目光却如寒潭掠影般扫过身旁的盛荣安。

他不动声色地侧身,黑色西装在夜风中划出优雅弧度,对谢明夷与隋漠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谢明夷与隋漠往内厅走去。

林致简不知何时出现在盛荣安身后。这位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表哥突然将手臂重重搭在盛荣安肩上,力道大得让盛二少膝盖一软——

盛荣安一个踉跄向前栽去,差点摔倒,林致简及时揪住后衣领拽了回来。真丝领结勒得他喉结发疼,活像只被拎住后颈的猫崽。

"走路小心点嘛,表弟。"林致简把盛荣安提起来,温润如玉的嗓音里藏着促狭。他指尖还拈着片不知从哪沾到的玫瑰花瓣,随手别进盛荣安西装口袋。

盛荣安瞪圆了桃花眼:"简哥,你要不要想想我为什么会摔?"

他扯松领结露出泛红的脖颈,活像只炸毛的猫。

林致简笑而不语,夜色中的灯火恰好遮住他眼底闪过的狡黠。

穿过垂花门,内厅的陈设尽显盛家底蕴。紫檀木八仙桌配着同色系的官帽椅,桌上已摆好前菜,青瓷碗盏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盛泊淮亲自为谢明夷拉开主宾位的座椅,香云纱的袖口在动作间掠过桌沿,带起一缕若有似无的梅香。

侍者们鱼贯而入,端上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盛泊淮抬手示意,一位管家亲自捧着一个青花瓷盏走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谢明夷面前。

"谢小姐,这是家厨特制的蟹粉狮子头。"盛泊淮亲自揭开盖子,热气裹挟着蟹肉的鲜香瞬间弥漫开来,"选用阳澄湖大闸蟹的蟹黄,配上三分肥七分瘦的黑猪肉,慢炖四个小时。"

瓷盏中,狮子头色泽金黄,蟹粉如碎金般点缀其中,汤汁清澈见底,上面飘着几粒枸杞,点色增味。

盛泊淮做了个请的手势:"谢小姐不知能否赏脸品鉴一二?"

谢明夷执起调羹,动作优雅地舀了一勺。汤汁在勺中微微晃动。她轻轻吹了吹,送入口中,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相得益彰,"她放下调羹,拿起餐巾轻拭唇角,"只欠少许马蹄碎。"

盛泊淮称赏,连声道:"妙!"

他转头对管家吩咐,"记下来,下次按Vannia小姐的建议改良。"

林致简在一旁安静地观察着这场暗流涌动的美食博弈。他注意到盛泊淮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自己。

"致简也请尝尝。"盛泊淮突然将话题转向他,"这道菜的精髓,在于火候的把握——就像做生意,时机很重要。"

林致简从容地拿起调羹尝了一口。鲜美的滋味在舌尖绽放,他微微颔首:"火候确实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老,少一分则生。"

晚宴进行到一半时,侍者端上一道清蒸鳇鱼。

菜刚上桌,谢明夷便朝隋漠投去一抹狡黠的笑意,眼波流转间轻轻掠过盘中晶莹的鳇鱼,朱唇微启似要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神情分明在说:"瞧,这不就吃到了么?"

隋漠被她这小动作惹得忍俊不禁,眼尾漾开浅浅笑纹,又立即握拳抵唇轻咳一声,正了正神色。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到底泄露了几分未能藏住的笑意。

林致简垂眸望着他们亲昵的互动,指节不自觉地收紧,竹筷在他掌心被攥得微微发颤。镜片反光遮住了他骤然收缩的瞳孔,面上却仍维持着一贯的沉静。

而盛荣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悠然执起茶盏轻啜一口,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仿佛在欣赏一场极有意思的戏码。

盛泊淮好似没有看到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执起公筷,亲自为谢明夷布了一筷雪白的鱼肉,状似随意地问道:"谢小姐觉得这鳇鱼可合胃口?今早南湾海域运来的,据说水质特别适合养鳇鱼。"

他说话时目光掠过隋漠颈间那枚帝王绿平安扣,筷尖在鱼鳃处微妙地停顿了一瞬。鳇鱼澄澈的汤汁映着水晶吊灯的光,在青瓷盘中荡出细碎的金纹。

谢明夷优雅地放下筷子,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盛先生说笑了,鳇鱼还是北湾的好。南湾嘛......"她轻啜一口红酒,"风浪太大,不适合养鱼。"

盛泊淮眼中精光一闪,:"谢小姐果然是行家。来,尝尝这道松露鹅肝。"

隋漠安静地坐在一旁,却在桌下悄悄握住了谢明夷的手。她回握住他,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勾,画了个句号,又迅速抹平。

宴至尾声,盛泊淮才好似在席间看到随行的隋漠。

"久闻隋先生歌喉动人,今日一见,果然..."他刻意停顿,目光扫过隋漠似有所指,"气质非凡。"

谢明夷指尖在隋漠腕间轻轻一按,感受到他绷紧的肌肉线条。她唇角微扬:"盛少过誉了。他最近跟古谙老师学声乐,还算不得专业水准。"

"古谙?"盛泊淮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那位卡内基音乐厅的首席?"

他重新打量隋漠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谢小姐手笔果然阔气。”

连林致简与盛荣安听到“古谙”二字时,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隋漠身上,诧异他如何能得古谙的青眼。

“我开出的价码还不足以让古谙老师心动。”谢明夷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开口说话。

隋漠面对他们投过来的视线神色未变,只挑了一下眉,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盛荣安有些不爽,眸色微深,转移话题:"Vannia小姐若是想领略魔都的风情,可千万要记得找我。别的不敢说,神仙居的老板和我可是过命的交情。"

说着朝谢明夷眨了眨眼,活像迫不及待要带她去见识一下,"他私藏的那坛三十年女儿红,我可是惦记好久了。"

谢明夷以茶代酒致谢,指间的戒指上那抹刺目的鸽血红似无声的拒绝。

她目光在盛家两兄弟之间游移,瞥见盛泊淮微微蹙起的眉头,笑意更深了几分。

盛荣安还得意得发梢都要在颈后翘下来了。他正要继续炫耀,忽然感觉后颈一凉——兄长那道熟悉的警告目光正冷冷扫来。他立刻乖觉地做了个封口的手势,却仍忍不住朝谢明夷偷偷眨了眨右眼。

林致简看着只觉得门口那一下轻了。

吃完饭,盛泊淮等人送谢明夷和隋漠上车离开盛家。

“Vannia小姐,路上小心。”盛泊淮语气温和,带着几分温情叮嘱。

谢明夷微微颔首,唇角笑意不减:“多谢盛少款待。”

隋漠静立在她身旁,神情清冷如霜,眼睫低垂。然而当林致简的目光掠过时,他却忽然掀起眼帘,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那笑意里藏着刻意的炫耀,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傲慢。

林致简眉梢微挑,唇角含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慢条斯理道:"古谙老师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轻,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若有似无的讥诮,目光却若有实质般掠过隋漠,似在掂量,又似在嘲弄。

隋漠回击:“比不得林先生心血来潮,谢爵他们知道您来了魔都吗?”

两人视线相撞,空气里仿佛有无形的刀锋交错,寒意凛冽。

林致简心里暗想难怪谢爵对隋漠恨得咬牙却无可奈何,竟能哄得Vannia欢心去邀请古谙收他为徒。

谢明夷抬手轻轻搭上隋漠的手臂,示意他上车。隋漠替她拉开车门,待她坐稳后,才绕到另一侧上车。

车门关上,引擎启动,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盛家宅邸。

盛泊淮站在原地,直到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才缓缓收回目光。他低头点燃支烟,烟雾缭绕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南湾区……”他低声喃喃,似在思索什么。

林致简走到他身旁,语气状似随意:“怎么,淮哥你也对南湾感兴趣?”

盛泊淮吐出一口烟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林致简轻笑一声:“南湾区要起风浪了。”

“风浪越大,鱼越珍贵!”盛泊淮没再说话,只是盯着远处的夜色,眸色深沉。

盛荣安看看亲哥,再看看简哥,嘴唇微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盛家书房。

青瓷茶盏与红木桌面相触,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脆响。盛泊淮修长的手指在杯沿停顿,抬眼看向对面的弟弟:"荣安,今天晚上怎么看?"

盛荣安整个人陷在真皮沙发里,像一只餍足的豹子般舒展着修长的四肢。他左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右手则把玩着一个鎏金打火机,开合间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窗外暮色渐沉,将他半边脸庞隐在阴影里。当他抬眼看人时,那双总是盈满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却幽深如井,与刚才在宴席上玩世不恭的盛二少判若两人。

"难办。"他开口,声音低沉。打火机"啪"地合上,被他随手扔在茶几上。

"帝王绿她收下了。"盛泊淮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收是收了,"盛荣安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但她回赠了一对粉彩缠枝莲纹对瓶。"

盛泊淮的指尖在杯沿轻轻划过,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缠枝莲纹,寓意清廉自守。她是在告诉我们,她不吃这一套。"

"不止如此,"盛荣安忽然压低嗓音,眼中精光闪动,"哥,那对瓶底有前朝内库的暗记。她这是在用古董暗示,合作可以谈,但价码不够。"他略作停顿,"京市已然占尽先机,想分一杯羹可不容易。父亲特意安排哥你接待,八成是想探探虚实。哥你这还是头一遭被人摆下马威吧?"

盛泊淮眸色一沉,手中的茶盏被搁置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荣安,"他声音依然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现在去机场,飞澶洲分公司。明早十点,我要看到完整的巡查报告。"

盛荣安瞪大眼睛:"现在?哥你开玩笑吧?两个小时搞定分公司那群牛鬼蛇神?你这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盛泊淮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袖口,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说的对。"

"哥!你不能这样!"盛荣安哀嚎一声,却见盛泊淮已经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林管家,给二少安排车去机场,通知澶洲那边准备接待。"

挂断电话,盛泊淮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弟弟:"还有问题吗?"

盛荣安咬牙切齿地抓起西装外套:"算你狠!"

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却在推门前停下,回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哥,承认吧,你对Vannia小姐也很感兴趣。"

门关上,盛泊淮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世界。南湾区,那片临海的土地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等待着被赋予新的生命。

桌上的粉彩对瓶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缠枝莲纹蜿蜒盘绕,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声的警告。

盛泊淮伸手轻轻抚过瓶身,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握手时那短暂却有力的触碰——

礼貌而疏离,就像这对古董花瓶一样,美丽高贵却不可亵玩。

"既然价码不够,"他眼神深沉,"那就加到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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