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双方都恼了,拉扯间,餐盘中的荔枝球飞洒出去,散落一地。
“客人麻烦你自重,我真的不认识你。”
“你胳膊上有我名字的纹身,敢不敢给我看看!”
眼瞅着顾念东要去扒人家的衬衫,陈诀迅速起身拦住顾念东。
“东哥,你这是骚扰了,有话好好说。”
顾大总裁远在国外的白月光转眼成了男人,显然已经做不到淡定二字。
“你自己把衣服脱了!”
“你真的认错人了。”
他火冒三丈、原地跳脚,努力想冲破陈诀的阻拦,对着男服务员破口大骂。
“你个骗子!怪不得你要分房睡,我还当你是传统的女人,结果是浪荡的男人!”
男服务身形消瘦,挨骂时下意识缩紧身体,像一根随时被折断的小草。
“你他妈的欺骗我的感情!我要找经理开除你!”
一听这话,男服务员登时抬起头,又恼又怕。
“顾总,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好不容才找到这份工作,求你......”
刘念兹不认身份的时候顾念东生气,刘念兹认了身份以后,顾念东更生气。
“你刚不是说我认错了吗!幸亏我被我爹抓回国了,否则我都不敢想要是和你一个男人谈到现在能有多恶心!”
“我明明告诉过你我是男人的......”
此时,一个保守的东方男人瞪大了眼睛。
陈诀刚准备在杨煜面前找补两句,那边顾念东被气得说不出话,找他求助。
陈诀只好先替自己兄弟出战。
“小兹,我说句公道话,你当时真的和女人没区别,还爱穿裙子,他以为你是为了拒绝他胡说的。”
“我爸欠别人钱,我妈生病,追债的人穷追不舍,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真是谎话张口就来啊,”顾念东气不打一处来,“我给你买裙子让你穿的时候,你不也挺开心的嘛?”
“我确实喜欢穿裙子.....”
此时,一位保守的东方男人失去了下巴。
顾念东再次发出冷笑,舌头顶了顶腮帮子。
“刘念慈,你真恶心透了!”
刘念慈倔强地咽回眼泪:“对不起,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你当那两年是合租室友......”
合租室友跟点上顾念东死穴似的,大呵一声,疯牛一般推开陈诀,抡圆胳膊,照着刘念兹打过去。
“啊!”
“哎呦喂,我的宝贝杨总!”
保守的东方男人拦架无果,结结实实被揍倒在地,向前翻腾半周屈体,咚得一声扎进地毯里。
眼镜飞出去,丝滑地跳入羹汤,激起细小的水花。
分神捞杨煜的功夫,顾念东冲破陈诀的阻拦,冲过去抓住刘念兹的领子,重重甩到墙上。
陈诀着急忙慌地要去拉开两人,一脚踩上洒落的荔枝球,皮鞋装上俩轮,跟轮滑鞋似的,一头攮进顾念东的后腰。
顾念东朝前一涌,准确无误地亲上了刘念兹的小嘴。
门恰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