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到达瓶颈的案子,拿出来晾一晾,晒一晒,看能找到突破口吗,这个例会,每个人都要发言,会上是非常紧张的。
“各位,我们必须找到那个消失的离岸账户。”武瑞敲击着投影幕布,指尖在模糊的银行流水截图上停顿,“上周外勤组去香港调取的资料里,一定藏着秘密,暂时未找到,这个世界上最怕认真二字,我们要重新搜索。”
“对方的审计报告肯定有问题。”林律把一叠文件重重拍在桌上,指节泛白,“但他们把账目拆成二十多家子公司,根本无从下手。”会议室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外机发出沉闷的嗡鸣。
武瑞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拳头抵着下颚,再思索这些,快要把他折腾死的数据,无数的想法呼啸而过,当时为什么对金融感兴趣,还对金融的律师如此执着。他拍了拍脑袋,清清嗓子说到:“先休息,脑子快不够用的了。”
午休时分,茶水间飘着现磨咖啡的香气。武瑞把三明治推到徐正面前,:“吃点东西。”目光扫过屏幕上重复粘贴的原始数据,“你在做数据比对?”指着他电脑屏幕上混乱的表格,他拿过鼠标快速操作,函数公式在单元格里跳跃如代码。
“用VLOOKUP嵌套IFERROR。”他轻声说,看着徐正温柔的发旋,武瑞轻轻一笑。
窗外又下起了淋淋细雨,徐正想起监狱里永远潮湿的被褥,混着汗味的囚服,还有深夜蜷缩在角落背法条的自己。突然想起出狱那天,老狱警拍着他肩膀:“小子,别再进来了。”
“想不想下雨天出去走走?”武瑞眉眼温柔的看着他说。
“有外勤费吗?”徐正一脸正经的问他。
“当然了。”武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是得当然了,这比坐办公室还累,这纯粹就是个苦力活。
下午的工地巡查,武瑞踩着积水带他绕过钢筋堆。安全帽檐滴落的水珠模糊了视线,徐正差点踩空,被武瑞一把拽住后领:“这里每块砖都得亲自验收。”泥泞中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前行,武瑞指着远处塔吊:“几个月后,这里会竖起地标建筑。”他的声音混着轰鸣的机械声,却像重锤般砸进徐正心里。
武瑞在城中拿了这一小块地,面积在1000平方,这地段确实寸土寸金,离金融街三条马路,距大学城步行不过十分钟。目前是按照统一形式去加盖,当时是蹭了林家二少爷的光,从他手上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