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后怕地连连点头。
姜言:“在屋里还是已经走了啊?”
黄莺不知道,疑惑地望向了屋内的方向。
姜言想了想,轻轻走到门口,贴耳仔细倾听了起来。但是她听来听去,除了听到瓢泼大雨外,什么都没有听到。
难道已经走了?
这么早吗?
不会吧?
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进宫?
肯定还在屋里,指不定还没有起来。
姜言这么一想,心里好受了些,向黄莺勾了勾右手食指。
黄莺快快跑到了她身边。
“应该还在睡,我去弄醒他,你在这里等我。”姜言说罢,就要跑开,黄莺急忙拉住她的后衣襟,害怕道,“主子,惊扰王爷休息可是大罪!”
但是姜言没理她,一使劲儿挣开她的双手,小跑到了窗户下面。
黄莺看在眼里,急得团团转。
姜言怎么可能不害怕?简直是怕得脑袋一片空白,双腿发软。但是刀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她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姜言深吸了口气,努力调节好自己的气息,用舌头把右手食指舔湿去戳破窗户纸了。
她以为她这样做一定能把窗户纸戳破,毕竟,她看的电视剧,小说都是如此操作的。
可是到了她这里,怎么这白纸却戳不破了呢?
难道是因为她的唾沫太少了?
姜言迟疑了一瞬,把右手整个放在了雨里,然后又去戳了。
但还是戳不破!
她使足了劲儿啊!怎么就戳不破薄如蝉翼的纸呢?
姜言不信邪,又用她的左手去戳了,戳来戳去,手指都能戳骨折,但还是没有把窗户纸怎么样。
娘的!难道这窗户贴的不是纸?
既然不是纸,戳不破,那她就看不到屋内的情景,那她接下来就不敢轻举妄动!
姜言郁闷得要死,沉着脸,走回了黄莺身边。
“主子,您把奴婢吓死了!不要这样做了,咱们还是回去吧。”黄莺吓得浑身紧绷,拉着姜言的手就要离开。
姜言一看雨还是瓢泼,身上又冷,一想到回梨花居又要淋大半天的雨,更加不服气。
“黄莺啊,为了这一刻,咱们可是做了很多努力,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要是他还在睡,那她就等!
等到天大亮了,她就不信他还不起来!除非,老天戏弄她,她起了个大早却没有他起来的早,又或者他昨晚其实根本就没有回来!!
姜言静静地站在门口,盯着紧闭的屋门看着。
屋内,上官泽玉一身端正,站在书桌前,悠闲地画着画。
张勤站在他右手边桌角,不时望一眼屋外。
上官泽玉画的是一只肥嘟嘟,憨态可掬的兔子。他要为兔子画红红的眼睛时,抬眸望向了屋外。
“还在呢?”
“是,王爷。”
上官泽玉好笑地笑了:“这么有毅力,到是难得。”又道,“给宫里说了本王今天不去了?”
“回王爷,属下一早就说了。”
“好,那本王今天就好好逗逗她。”上官泽玉眼透捉弄之意,笑着又望了眼门外,继续悠闲地做起了画。
姜言等得好心急,好苦闷。
她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还黏糊糊贴在身上,就像是黏糊糊的液体粘在身上一样,很难受。
她的双腿站得都麻木了,稍微移动一下就麻溜溜一阵儿疼,但好在,她却没有发烧,也没有其他的不适,所以还可以继续再等。
黄莺呢,除了害怕就是担心,估计早忘了她身体的不适,只是不安地一直看着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