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怎么就不能再忍忍呢?
她一向不是逞口舌的人啊?
姜言离开没多久,真正的张勤从院中一角悄悄走了出来。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异样,才快速进了屋。
“王爷。”
“打探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如您所知的一般无二。”
“仔细说来。”
“回王爷,柳府上到嬷嬷下到马夫,对侧妃娘娘的评价都很高。说侧妃娘娘是个知书达理,温柔婉约之人。从来不拿下人出气,也极少训斥下人。”
“与双亲的关系如何?”
“柳府待得时间最久的那三位嬷嬷说,侧妃娘娘与柳夫人,还有柳家二小姐的关系比较僵,与柳老爷的关系也不亲密。”
“怎么说?”
“柳府如今的夫人是由妾室抬上来的。原本的柳夫人是侧妃娘娘的母亲。不过,这一消息,其他下人并不知情。”
上官泽玉突然停下了品茶,眼尾上挑了两分:“哦,是个宠妾灭妻的!怪不得呢!!”
“请王爷吩咐。”
上官泽玉微微叹了口气,右手开始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敲打起了桌面,过了顷刻,道。
“还按之前的办。”
“是,王爷。”
“另外,肃王那边如何?”
“回王爷,近几日并未有所行动。”
“好,派人密切盯住,有事立刻禀报。”
“是,王爷。”
到了傍晚,姜言睡了一觉醒来,在给鱼儿喂食的时候,柳夫人带着她的宝贝女儿柳如烟又来找她。
“娘亲来喂鱼?”姜言直到柳夫人走到她身边,才假装看到她。
“如意啊,你看这锦鲤,比你在的时候又长大了好多呢,真是看得人心里高兴。”
姜言猜不出她有没有映射,按照自己的理解,回道。
“是啊,一个个又胖又圆,一看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那池塘里的锦鲤,无论是白色的,黑色的,红色的,还是又黄又红的,总之,都很肥胖,跟鱼是一点儿边都沾不上,除了长得像鱼。
柳如烟却不干了,质问:“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含沙射影什么意思?”
姜言好个无语,扫了她一眼,气呼呼的,像是要干架一样,没理她。
柳夫人打圆场,笑了笑:“如意啊,为娘虽不是你亲娘,但待你也不薄。如今你嫁入王府,得端王喜爱。。。。。。为娘想,你可否向端王讨个人情,为你妹妹如烟找一门好亲事?”
这个啊。。。。。。先不说我不想蹚浑水,关键是我也没这能耐啊!
我并没有得端王喜爱。我也才见了端王几面而已。端王他怎么可能会卖我这人情?
正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一抬头,不经意望到了走过来的“张勤”。
哼,张勤啊张勤,你到来的是时候,你不是在假扮你家王爷吗?行,上官泽玉的事,你来管。
“母亲,这事还是您亲自过问王爷比较好。”说着,给柳夫人示意上官泽玉来了。
柳夫人的神色有些惧意和紧张。
待上官泽玉走到跟前了,才稍微消退了些。
“见过王爷。”
“柳夫人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
“谢王爷。”
姜言看好戏地瞅着上官泽玉。
上官泽玉眼里有些玩味,柳夫人趁热打铁:“王爷,老奴有一事恳请王爷帮个忙。”
姜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上官泽玉下意识看向了她。见她在笑,眸中的深意顷刻达到顶端。
“柳夫人请讲。”
柳夫人把站在她身后,一瞅见上官泽玉就羞红了脸,垂下眼帘的柳如烟拉到了眼前。
“王爷,老奴不敢欺瞒,小女也到了适婚年龄,还请王爷帮小女物色一门好亲事。老奴在此谢过王爷了。”说着,柳夫人竟然要向上官泽玉下跪。
姜言委实惊讶不小。
一个母亲,还是大户主母,为了自己的孩子竟然连体面都不要了,真是难为了啊!
上官泽玉阻止了柳夫人跪他,扫了眼柳如烟:“不知令千金可有心仪之人?”
柳夫人:“不曾有。全凭王爷做主。”
上官泽玉看向了姜言。
姜言正沉浸在“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愧疚中,他微微笑道:“爱妃,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