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瞎说了?要瞎说也是你瞎说!我肚子到底有没有孩子嘛!”
“没有没有!”
“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哎呀我真是跟你说不清!”
说不清了?赵玉筱自觉是肯定没救了,跳着脚开始嚎啕大哭,飞星终于被她们吵醒了,急匆匆地过来看看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了,闹成这样?
弄明白后,飞星扶着桌子也笑得停不下来,紧接着是弄巧,弄巧一听这也不叫事儿啊,爬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接着睡。
一个不拿她当回事就算了,两个三个都不拿她当回事儿,会不会真是不叫事儿?
“我死不了吗?”
还是飞星说得简练:“我来过,纤云也来过了。”
“啊?”
“葵水啊!”纤云重复着,过去帮她把裤子脱了,绑上月事带,换上了新的裤子,“每个姑娘,到了你这个年纪,都要来葵水的,葵水就是说身上会流血,流个七八天就不流了。”
“流七八天?那不就死了吗?”
这种傻话,又惹来几人的一顿嘲笑,“哈哈哈死不了!每个姑娘家都这样过来的,我跟纤云不知道流了多少次了,不还是好好的嘛,能蹦能跳还能伺候你呢!”
“不能医好吗?就让血这么流着?”
“哎呀都说了不是病了!”
这些事情赵玉筱从来就没听说过,直到日上三竿,连外出都不去了,赵玉筱枯坐在自己房间里,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纤云看着赵玉筱如此的模样,担忧着:“不去,家主会不会怪罪少爷啊?”
飞星却不当回事,理直气壮得很,“哎呀姑娘家初潮可重要了,家主要怪罪下来,咱就这么答,看他能咋样!”
午饭时,张管家果然奉家主之命前来问话,一群小姑娘不敢在张管家的面直言,只说:“昨天淋了雨,病了。”
刚用过饭,家主就找了过来,气势逼人的要来问罪,一屋子人见家主身旁跟着随从,支支吾吾的都说不出句整话。
飞星大着胆子,向阎王般的家主身边靠近,说:“这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梁绍元看着满屋子女眷的奇怪举止,挥手让左右的人退出去,飞星这才敢小声说:“她来月事了。”
梁绍元先是一愣,等他想不明白什么叫月事的时候,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死死盯住那个坐立不安的赵玉筱。
对啊,是姑娘都会来月事的,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可要是这样,那以后赵玉筱扮成男子,可就有太多的方便了。
每月一次,这几天不能下水就算了,若是赶上入府考试……光是这么稍微一想想就头疼,这七天的经期也绝非只有这么点不便。
姑娘家守闺阁来月事与她们并无不碍,可赵玉筱扮做男子,少不了要东奔西走寻访会友,难保她不会在这个时候露馅。
“这几天不要出门,待在院子里看看书。”
赵玉筱眼看着舅舅又急匆匆地走了,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飞星摊手说:“你看?家主没怪罪,还宽了少爷几天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