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一些已经换了国籍的人,说自己还是爱着中国的。”
A:“请问,他们爱的是哪门子的中国?”
B:“可能是爱着那个能够给他们带来好处的中国吧。”
A:“你会承认这些人是爱国的吗?”
B:“他们当然是爱国的,在他们换了国籍之后,在他们加入其他国家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爱着那个国家了,他们宣誓,从此要效忠的是另一个国家,而不是中国。”
A:“记得很多国家都是承认双国籍的,但是我们国家并不承认,这是什么原因?”
B:“可能是因为文化的不同,我们自古以来就是认为国家是很神圣的存在,就像是信仰一样,如果我们信了耶稣就不能够再去信佛祖,信仰总是排他的。但是其他国家,很多国家都是社会契约论那一套,认为国家就是一些人组成的,他们这些人为了生存下去就要签订契约,而组成的国家就对这些人负责,所以他们更加关心自己的利益。”
A:“大家都是更加关心自己的利益,我是能够理解的,一些发达国家,他们的普通民众,能够得到的资源,是比我们这里的普通人得到的资源更加多的,相对来说要更好一些,所以我们完全没有资格去指责这些人。但是,我很看不起那些明明已经是其他国家的国籍的人,却要说自己很爱中国,我觉得这就是做了婊 子还要立牌坊。”
B:“其实这些人也挺可怜的,说不定是在那个国家混的不好,所以才需要跟我们国家表忠心,说他们其实还是爱着中国的,但是,中国需要搭理这些人吗?”
A:“我呸!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哪里哪里都想要好处。想得倒美!有些人就会说一些人虽然是外国国籍,但是却为中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并且中国对他们也很好,我就觉得这些人很不要脸,人家那是凭着自己真本事赢来的待遇,与你有关系吗?人家那是国际友人,你啥贡献没有还想要好处?”
B:“你不希望这些人有中国公民的待遇?”
A:“当然不希望啊!”
B:“我也是。”
A:“说起来,我偶然看到舍友在看一个电视剧,因为关系并不是太好的缘故,并没有问,后来偶然刷到,知道原来是叫《觉醒年代》,这部剧制作精良,服化道良心,演员演技也不错,对角色的塑造都说的过去,同时也给了我一些思考。”
B:“洗耳恭听。”
A:“里面有个辜鸿铭,一出场并不讨喜,是个保皇党,然而他一片拳拳爱国之心,他愿意终身致力于弘扬和传播中国传统文化,虽九死而未悔。”
B:“嗯,一个对我们来说算不上是讨喜的人,最后却让我们唏嘘和感慨,你是要讲怎么塑造一个人吗?”
A:“那样太浅,尽管我现在也做不好塑造一个人。我是想要谈爱国,什么是爱国。我想要谈理想,谈抱负。想要谈文化传承,我们对文化的自觉。”
A:“他在里面有一段话说得好,你以为你剪掉了辫子,满嘴英语,全盘西化成一个洋人,那些洋人就会看得起你。不,他们只会对你们更加蔑视,你这个国家连自己的文化都没有,就像是邯郸学步,一个人觉得邯郸的人走路很好看,就去学人家怎么走路,结果不仅没有学会,反而还把自己怎么走路的都给忘了。”
B:“有些更加深沉的东西,我们不能够忘记,这是我们为人处世的根本,是我们的根,我们可以剪掉我们脑袋上的这根辫子,但是我们不能够剪掉我们心里的,对我们国家的眷念。”
A:“其实我觉得很可惜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们这里对于传统文化的保护力度不够,很久之前,我一直对于台湾人没有什么好感,甚至于是很厌恶他们的存在。直到现在,我仍然对他们的观感很复杂,尽管我那么喜欢被他们创新了的布袋戏,但是却仍旧厌恶他们。然而不得不说,他们对于传统文化的保护是很到位的。
在这里,你问一个人,你知道布袋戏吗,他们十有八九是不知道的,但是在台湾,你随便在街上找个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就没有不知道的。不是喜不喜欢看的问题,有人喜欢看,有人接受不了这种艺术形式,但是他们至少知道这一艺术形式的存在。
然而在我们这里,很多人是不知道的。所以我就想着或许应该讲关于布袋戏的东西,其实创新还有文创这些事情,官方做的已经够多了,衣食住行都是有涉及到的。当时我回课时讲的效果也很不好,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很希望能够发扬这一国粹。”
A:“我的几个朋友还是福建闽南人,然而他们却是通过我了解这一艺术形式的。
是,我们一直说我们是泱泱大国,然而有太多的传统文化被我们抛却了。有些时候台湾同胞说文化正统在他们台湾,尽管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我好像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我们这里没有布袋戏吗?有,但是太老了,年轻人不爱看,传统文化要传承,学这些东西又要个几年,这是问题,不是工业上的流水线,不是谁都可以代替。”
B:“这种文化上的传承,并不是一步到位的。近几年国家做的一些诗词类的节目,对传统文化的宣传,也受到了许多观众的好评,说明我们的大众还是在意这些的。”
A:“我们都是在意着这样的事情的,还是很值得欣慰的,要是有天真的完全没有人去在意,我才要哀嚎,这忽然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人说韩国人喜欢抢中国文化,韩国人都是小偷,尽管我也很不喜欢这些韩国人,但是你要非说人家偷人家抢,这也不太准确,你自己都不要了,别人拿了你还要怪人家拿你东西。”
A:“自己弃之如履,却又要别人拾金不昧,岂不可笑。”
B:“话不能这么说,这些人还知道生气愤怒,但是还有很多人对这事情无动于衷,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按照他们的说法,别人用了就用了,用了你是不可以说的。”
A:“无耻!”
A:“一百多年前,精英阶层的那些人在纠结要不要全盘西化,为什么,我们实在是太弱了,积贫积弱,他们想着我们全盘西化,我们才能够有出路,但是那个时候,辜鸿铭可是狂儒,他是嘲笑抨击过慈禧的,他出生是在外国的,他学成也是在外国,这样一个人,在看到共和之后的种种弊端,在看到西方的一些乱象后,却又决定保皇。”
B:“你是想要赞扬他保皇这一行为?”
A:“当然不是,谁站起来了还想跪下。我是想说,他说的没错,我们满口英语,我们像个外国人,你以为外国人就会觉得我们好?不可能。现在呢,一些人已经丢了根了。”
B:“一个人没有知识,没有文化,他可以学,这个容易,但是要是他忘了自己是谁,这就很难办了。”
A:“我们生在这个和平的年代,这个和平的国家,确实应该爱国,不然我们就是没有良心,但是,一百多年前的国家,看不到出路,应该去爱吗?他们那么多人,眼看着没有出路没有希望,但是他们不肯放弃,第一集□□说没救了,这样的国无药可救,爱国要怎么爱呢?”
B:“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国,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国家的出路到底在哪里,□□、李大钊这些人要改良文学,说白话,说大家都听得懂的话,有人要全盘西化,让写字母,还有些人,像辜鸿铭,刘师培,坚决不肯让步。”
A:“以前觉得这些人保守固执,但是他们又何尝不是爱国?他们难道就没有想过我是不是应该让步吗?他们肯定想过,但是他们在深深反思了西方制度的弊端之后,宁肯选择继续守旧,传播和弘扬传统文化。”
A:“向他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