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粉末渐渐消散,盛一尘双眼通红,踉跄地起身,一睁眼就看到盛眠被桎梏在人身下。
王昌舔着嘴,此刻对于盛眠的兴趣远远大于在床上的易迟。
虽然受了点伤,但也是另有收获。
突然,他后脑一痛,盛一尘一脚踢在王昌的后脑上。
王昌瞬间泄了力,脑子一阵阵发蒙,盛一尘忙把盛眠扶起来。
盛眠揉揉手腕和脸,眼看王昌还要起身。
盛眠照着他的门面又提了一脚。
鼻子顿时涌上酸痛,但更痛的是下面,被盛眠狠狠地踢了两脚。
“管不住下半身的东西,我踢死你。”
这回王昌真的像个待宰的猪一样躺在地上哀嚎着。
盛一尘吞咽口水,虽然踢的不是他自己,但也好似隐隐作痛一般。
盛眠跑过去查看易迟的状态,薄衫下摆被卷到上面,露出细细的腰身。
她擦去易迟的眼泪,安抚着她:“没事了,易迟。”
盛眠跪在床上,直起身子将浑身无力的易迟牢牢地抱在怀里,像是鸟妈妈张开双翅包裹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形成一道安全的围墙。
她感受到胸前的衣服渐渐被泪水浸湿,怀中持续着抽泣声。
盛眠的眼泪也止不住地默默流下,她不断抚摸易迟的头,不厌其烦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盛眠无比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她不敢想象若是没有那个巧合的红灯,若是自己没看到那辆车会怎么办。
命中注定地一般,盛眠会保护易迟。
易迟窝在她的怀里,耳边的心脏跳动声是无比清晰,每一下跳得那样急那样快。
盛广闻和赵曼文带着警察匆匆赶来,一眼便看到三个捂着下身倒在地上的alpha。
赵曼文直奔而来,仔细观察着盛眠和盛一尘的状况。
盛眠三个人被送去医院,而由于盛广闻的贴心交代,那三个倒地的alpha直接被带回了警局,连医院都没去上。
临了还能听见王昌的怒号:“老子要去医院,快送我去医院!哎呦喂,我这宝贝东西要废了。”
易迟输了液后生命体征已经恢复正常。
医生拿着报告眉目紧缩,对盛广闻两人说:“患者注射了违禁药,腺体收到一定程度的损伤。”
“有恢复的可能么!无论什么药我们都用得起。”
医生扶了扶眼镜,“这种药物对腺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这会令她对信息素的感知能力变弱。”
两人走出办公室看望盛眠。
盛眠脸色惨白地输液,赵曼文替她理好头发:“身上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盛眠摇摇头,她只感觉身上很累很虚弱,腺体阵阵地发痛。
“易迟同学,要不要通知你父母一声?”事情牵涉严重,赵曼文问她。
没成想易迟眼睛顿时睁大,及其抗拒地摇头,“不要,不要告诉他们。”
盛眠顿时有个不好的猜测,“难道是你父母?”
易迟眼神流露出悲哀点点头。
赵曼文两个人多多少少也猜测出一些。
他们直接把易迟接回了家,王昌□□omega证据确凿,极其顺利地定了罪。
甚至他的那个工程项目也被曝出贿赂官员,程序不合规不合法,一瞬间大厦倾塌,王昌曾经的欺男霸女行为也被抖露了出来,数罪并罚,其过程顺畅无比,像是有一双隐形的手在推波助澜,王昌大半辈子都会在牢里呆着。
王昌出事的消息不胫而走,陈莲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闹得这么大,顿时慌了神,最近她们没少和王昌走动,本来手里的生意就不干净,陈莲两口子生怕引火烧身。
甚至最后才想起易迟来。
盛眠陪着易迟回到易家,陈莲整理表情,殷勤地上前握住易迟的手,被对方直接甩开。
桌子上被甩上一个文件,易建忠拿起来一看,是断绝亲子关系书。
易建忠将文件狠狠摔在桌子上:“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
“我大逆不道,那你们有尽过父母的责任么!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快签了吧。”
一直以来萦绕在陈莲心头的慌张感陡然爆发,“小迟,你不能怪我们啊,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啊!王总家大业大,你跟了他不吃亏的。”
“你们不配当父母。”易迟冷眼看着眼前两个人,吐出冰冷又残忍的话:“更不配当人。”
一句话直击心脏,陈莲眼睛含泪,抖着手指直直地指着易迟:“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易建忠此刻只有怒火,易迟缓缓开口堵住了他的谩骂:“如果不想第二天让所有人知道你们丧尽天良给自己女儿下药的话就快签字吧。”
“还有家里的生意,哪些是干净的?还有你。”易迟看着眼前陌生的父亲,“出轨成性,一桩桩一件件的丑闻,换你们两个签字不亏。”
易建忠权衡利弊爽快地签下字,陈莲的泪滴在纸张上,此刻她似乎是真的痛心疾首。
拿走文件,“我会定期给你们打钱,直至还完我这十八年的开销。”
关门的声音犹如警钟久久回荡在陈莲的心里,至此家不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