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阿婉好苦,这几年看似光鲜,各种滋味只有我自己知道,若是能回到从前,我绝不会选劳什子的世子妃,一定陪在表哥身边共欢共笑。”
魏令简想往后退挣开距离,阿婉双手越发紧箍。从前他不开心孤独无助的时候阿婉也是这样给予自己安慰和拥抱的,想到这些,不忍心推开她,轻拍了两下她的顺气,只是话还是要说明白的。
“我没有怪你,玉佩我只当是个物件,是物件就是拿来用的,无关其他,你介意以后我不佩戴了。”
“表哥你还怪我。”袁淑婉抬起梨花带雨的美人脸看向表哥,“我真的后悔了。”
远看这一幕,两人亲密相拥,互吐真心,好不温馨感人!
难以置信!
月洞门旁的陶沅音脸成青色,握拳的双手在抖,“松月,我们走!”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了相依偎的男女。
“阿沅?”魏令简立即把面前的袁淑婉推开,惊呼便要去追。
袁淑婉试图抓抓住表哥的袖子,梨花带雨般哀怨:“表哥!”
魏令简真没有止步,头也不回大步追上去。
身后的袁淑婉盯着跑开的背影,确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事情如她所想的上演,低垂的眸光里透着决绝。
她早选好了此处位置等候,不管去宁寿堂还是祠堂这儿都是极好注意到。数月过去了,表哥念着过去的情谊有心相帮可是他作不了陶沅音的主,而姑母同样做了不陶沅音的主,甚至连表哥的主也不一定能作。
既然没人愿意助她,那只能自己想法子了,即便这方法不光明不磊落总要一试。都困于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好过不得!
刚入小筑,魏令简追上疾步的陶沅音拉住她,“阿沅,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说,好不好?”
“啪!”脆生生的一巴掌落在脸上,顿时泛了红。
火辣辣地疼,魏令简死死抱紧阿沅的肩膀,他知道他应该承受这一巴掌,“阿沅冷静……冷静好不好?打我你能好过的话你使劲打,用力打……”
生气时候的力气总是大的,陶沅音拼力挣开禁锢,怒喊:“放开我,别碰我!”
陶沅音边转身就跑,魏令简顾不得其他拦住路,站在她面前,恳求:“阿沅,你听我说话,听我把事情解释一遍可以吗?”
她把头歪向一侧,向后退一步:“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我不想听你狡辩了!”
“什么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阿婉说你当母亲表明了不生不过继,她自知没有了希望心情低落我安慰她,说到底她也是我的亲人,仅此而已,阿沅,你相信我,真的不是你说想的那样。”魏令简极力解释,下意识想上前扶住阿沅的双臂,见她闪躲只好停步,眼神真诚恳切希望阿沅信他。
“是吗?你们是表兄妹,又曾相互倾慕,我没理解错吧,魏大人?你们曾经是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即使分开各自成婚了仍对彼此心有挂念,藕断丝连,要不是我今日碰巧发现,在我的眼皮下,你们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瞒我多久?”陶沅音声音越发的尖锐,“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拿我当傻子玩弄吗?你们让我觉得你们恶心,肮脏!”
难怪她袁淑婉要送自己那枚勾形玉佩,那时她一次次的试探和阴阳怪气自己就觉得奇怪,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怪自己当时心里挂念他没有多想!
“阿沅,真不是你说这样子的,你知道我年幼时孤寂和父亲母亲不亲近,只有阿婉愿意理我陪我,那不过是少年情义。”魏令简看着面前脸颊上泪汗交融、歇斯底里的模样,心底的心疼烧得让他心焦心痛。
“那是哪样?是你和她没有温言软语安慰她答应将我们以后的孩子过继到她膝下,还是你没有和你口中的阿婉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还是说你们曾经不是恋人?那那可以合二为一、你时常挂在腰间的勾形玉佩你又作何说辞?”
说完,陶沅音快步进内屋拿出了那枚玉佩,抬起头提在跟进去的魏令简面前:“你还要骗我吗?这玉佩眼熟吗?是不是和你的那枚一模一样,就连上头挂上的红缨都是一样的,你日日佩戴的玉佩呢?加上今日种种,魏大人,你告诉我,我冤枉你了吗?”
“在王府这几年我哪天不是慎言慎行、如履薄冰,只求能有安稳平静的日子可以过,可你呢,先是几年对我不闻不问只身在外清闲自在,留我一人应对你府上的繁杂琐碎,如今又有这许多的糟心事,魏令简你欺我在京城举目无亲就如此羞辱负我,你有良心吗?”数年来积压的怨气委屈不愿再粉饰太平了,一股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