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左右招架,赵羽借力身型侧滚向上刀光向下点压,刀招快稳,贼人用剑上挡不由得慢了半拍,赵羽飞身一脚,将他踢到门口,叶倾颜一后空翻劈剑而来,贼人又退开数丈,面对前后夹击,他忽而从袖中拿出一木管,吹了一阵迷烟。
“糟了!中计了!”
赵羽倾颜二人追悔莫及地惊呼道,随即感觉眼前一片混沌,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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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少侠,叶姑娘!醒醒!”常捕头带众人来到厅内,使劲摇晃着二人,试图唤醒他们。
赵羽剑眉一蹙,睁开迷离的双眼,忽然向阵内看去,《涅槃图》早已不见了踪影!
“可恶!”他一拳砸在地上,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叶倾颜闻声也睁开了眼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她知道,他们失败了。
赵羽立马起身上前,颔首低眉向楚天佑请罪:“公子,是我等无能,请恕罪!”
再看叶倾颜。少年独爱这般,犯了错就规规矩矩垂着眼睫不做声,心里明明不服气得很,面上还是这样一派“我知错了”的谦恭纯良。
“哈哈哈哈!”楚天佑展开折扇,笑得一派从容自信,“无妨,你们做的很好!”
众人一头雾水。
“我的画都丢了,你还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哎呀,我的黄金啊!”员外夫人哭天抹泪地嚷嚷道,“老爷,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人啊!哎呦喂我的黄金啊!”
“够了,与其在这哭,想办法把画追回来才是真格的,张员外,你好好管管你家夫人!”常捕头一脸不耐烦地瞪着张员外。
楚天佑将目光扫向白珊珊:“珊珊,告诉他们真相吧。”
白珊珊跟楚天佑对视了一眼,唇角更加温和:“上午我和天佑哥来的时候,天佑哥一路上吩咐我,去县城内找个高超的画师,临摹这张图。所以说,豺狼盗走的那个,是假画。”
“哎呀,合着你把我们都骗了啊!”丁五味又气急败坏地骂着天佑,这个徒弟狡猾至极,以后得多加防备着,说不准哪天他把自己卖了自己还傻乎乎帮他数钱呢!
楚天佑语重心长地说:“小羽,倾颜,你等不必自责,这第一天就侥幸地过去了,那豺狼诡计多端,明日,你们二人还需多加小心!”
“是!”二人斩钉截铁,势必要亲手擒得贼人,报今日之仇。
“那真的画在何处啊?”张员外焦急地发问,
“真的,我一直贴身藏在身上”楚天佑轻拍了拍胸脯,明明在众武将间就是温文尔雅之态,却生生带出上位者的气势。
常捕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楚天佑:“行啊楚兄弟,看你平日温文尔雅,这骨子里比那豺狼还狡猾啊!”
“所谓,兵者,诡道也,要想打败豺狼,就得比豺狼更狡猾!”楚天佑象征性地缕着鬓发,举止从容神情优雅,似又平添了几分雍贵之气。
白珊珊随声附和道:“其实,那贼也不想想,谁要是有这么个值钱的宝贝,还不把它贴身藏在身上啊!”
“有道理!楚兄果然知己知彼。”常捕头受教地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什么。
众人散去,楚天佑叫住赵羽:“小羽,你一会儿来我房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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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佑房内,赵羽身着浅蓝细格的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他像是刚沐浴完,仿若褪尽铅华,更显书生意气。
“公子,有何吩咐?”
楚天佑转手给了他一份名单:“小羽,你去查查这些人的底细。”
“公子,你连他们都怀疑啊?”赵羽见名单大惊失色,十分不解。
“我一直感觉,豺狼就潜伏在我们身边,所以与此事有关联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楚天佑拍了拍赵羽的肩膀,宽慰道。
“是,臣遵旨!”赵羽抱拳领旨。
次日上午,府邸外传来一声吆喝:“知府大人到。”
张员外惊喜地从凳子上蹦起来:“哎呀,新上任的知府大人来啦,快快迎接!”说着整理一下衣装,颠颠地小跑过去。
“知府大人公务繁忙,下榻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张员外溜须拍马道,满面胁肩谄笑。
“哪里的话,是孙校尉托付我来的。”
“表舅?他老人家可有何指示?”
“他知道豺狼挑衅你一事,特地派了一行人马前来援助你,最迟今晚能到,校尉叫我把此事告之于你。”
“哎呦!”张员外脸上乐开了花,“那可真是太感谢他老人家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谢,登门拜谢!”
说罢,知府大人就走了。张员外兴高采烈回到屋内,告知楚天佑:“楚公子啊,我表舅也派了人马来助我们一臂之力,这回啊那个豺狼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