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放心,三日之内,无论他是人是鬼,我都把他逮到你跟前,伏法认罪!”楚天佑郑重道。
安旭谦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好吧,有劳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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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又是风平浪静的一个上午。
叶倾颜起得最晚,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禁暗自咒骂着自己:“喝酒真是碍事!正事都给忘了!”
自责的同时,她感到头昏脑胀,应该是没醒酒,她这样想着,便出去花园里透透风。
走着走着,毫无神清气爽之感,还嗅到一丝烧焦的怪味,她顺着气味走过去,远远瞧着,有人在那烧着什么东西。
恶意纵火!少女大喝一声:“大胆狂徒!”
那人反应极快,把手中的东西扔到火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跑了,叶倾颜拖着略微迟钝的身子飞身追赶,可半醉半醒的身手哪能似往常一般轻快?
“可恶!真是误事!”叶倾颜一顿捶大腿自责着,脚下猛踩着火堆,把火灭掉了。
她俯身捡起灰烬中的一些还没烧完的零零碎碎的纸片,眸色里登时浮现出几分疑惑,却也没有声张此事,默默清理了残局,将剩下没烧完的纸片悄悄揣进了袖子……
碧螺春清气袅袅,摆在手边。案上黑白玲珑子错落,楚天佑鸦发雪衣,指尖捻一枚墨玉棋子,落在旁人眼里,确应了那一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他正低头注视棋盘,玉手将棋盘中的黑白子一一拾起,放回棋盒。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步伐稳重,由远及近,他抬头门边看,正好对上推门而入的赵羽深邃的目光。
“小羽,辛苦你了!可查到了什么?”
赵羽似乎有些累了,接过楚天佑递给他的一杯热茶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说:“果然不出公子所料,我四处打听了一番,那汤家悦生性好赌,在赌场输了一大笔钱,汤家家主老爷不肯为他填补这个大窟窿,所以汤家少爷才急于求娶安小姐,就是为了拿她的财产,去填那笔赌债!”
丁五味听闻,眉宇间绽开了一丝明朗之色,缓缓言:“那大概,是汤家少爷怀恨在心,所以故弄玄虚,找人作怪声,吓唬安小姐。”
“不,五味,你猜我还看见了什么?”赵羽反驳了丁五味的话。
众人听闻又是一头雾水,楚天佑收起了棋盒,轻拍在桌上,问:“小羽,你还看见了什么?”
“我还看见了,汤家悦,和安少爷,在一起碰头,汤少爷还给了他一笔钱!”
“啊?”
白珊珊扶额疑惑道:“这不对啊,安家不是江南首富么,而且当时成亲的时候,安家汤家两位少爷势不两立的架势大家也都见到了,何来汤少爷给安少爷钱这一说?”
“何止啊,这还有更匪夷所思的消息呢!”叶倾颜疾步赶来,顺便带上了门。
许是来也匆匆,一路下来顿觉口干舌燥,少女目光扫了一眼屋内,顺势拿过赵羽刚喝过茶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就大口喝起来。
“哎,那是…!”赵羽的阻拦慢了一步,天佑珊珊五味见此先是惊愕一番,随即三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心照不宣地浅笑起来。
“楚公子你看!”叶倾颜亦是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将捡回来的残纸递给楚天佑。
“我的房间在西厢房,我用左手吃饭……”楚天佑将纸上还依稀可辨的内容念了出来。
“西厢房,不正是安少爷的房间么,还有自己吃饭的习惯,这么司空见惯的事情,还需要写在纸上提醒自己么?”白珊珊又是一阵疑惑。
丁五味若有所思摇着小扇子,振振有词道:“难道说,这个少爷,是个冒牌货?”
“哦对了,你说到这还有个疑点,昨日我问安少爷征兵途中的美景,他说没什么好看的,感觉他说这话时像是很紧张。”叶倾颜补充道。
楚天佑神色舒朗,拨了下鬓边的碎发:“听你俩这么一说,那安家少爷确实疑点重重,他说他在征兵,可脸上却没有一丝受过风沙摧残的样子,瞧着满面红光,细皮嫩肉,倒像个戏子!
”
楚天佑继而言:“如此说来,这安家少爷的身份,确实有待考证。我等先不要轻举妄动,细作观察,再采取下一步行动。”
“天佑哥,若是今晚,那声音再出来,我们该怎么办?”
楚天佑思索了一会回答道:“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说着将五人拉拢到一起,低声细语地说:“今晚,我们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