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光小心翼翼的看着郁泽,生怕他不愿意去:师兄下山前一晚与师父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但是他们都瞒着她,她也就佯作不知。
“我还有事去不了,你自己先回去。”郁泽将青狐放到地上,然后将药送到离光跟前,“来,先把药喝了。”
“你还在生师父的气?”离光也赌气不喝,将脸扭到一旁,“这都两年了,什么气消不了?”
“没有,只是走不开,还有师父在东海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郁泽看向轻尘,“尤其是诉神木宗的人。”
“但公子不就是神木宗的人吗?”轻尘直视郁泽的眼睛,“我听他们喊你大师兄?”
“大师兄?你不要我们逍遥山了?”离光大惊,伸手抓住师兄拿药的胳膊,差点把药弄洒,“你是神木宗的大师兄了?那我的师兄呢?逍遥山的师兄呢?小时候说过的话都不作数了?”
“当然作数,每一个字都作数。”郁泽顺势将药喂入离光的口中,“师兄永远是你的师兄。”
“那你……唔……”离光将药一股脑咽下,也顾不得苦,急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进神木宗?”
“此事说来话长。”郁泽用手擦掉离光嘴角的药液,变出一颗蜜饯喂入她口中,“我以后慢慢给你解释,焰冥现在还未被抓到,我担心他还会对你不利,你还是先跟轻尘回东海的好。”
“能有多长?”离光不信,“你说便是。”
“她刚醒,养伤要紧,此刻不宜赶路。”轻尘说出自己的担忧,“焰冥下手极重,她这伤的不轻,即便她可以自愈,也需要时间,更何况这次牵扯到心魂。”
“我们见到的焰冥只是一个分身罢了,他的真身被封印在阴风山北面的封印里,昨日我们去查探的时候发现封印有了缺口,他随时都能会破印而出,留在此处绝不是一个最佳的选择。”郁泽看向离光,“你现在重伤未愈,不客气的说就像一个废人,在这里只会连累我们。”
“我是废人?”离光翻身躺下将被子蒙到头上,赌气道,“我累了,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
她知道师兄是为了让她离开,但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郁泽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离光的肩膀,“你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
郁泽看向轻尘:“大夫,我身上不太舒服,想让你给我看看。”扭头看到又到床上卧着的青狐,提着后脖颈给拽了起来。
青狐低声呜了两声。
离光听到声音,探出个头:“那条青狐也是废物,给我留下。”
她还想问问关于九尾狐的事呢。
青狐:“唔……”
“他是公的,你好好休息。”郁泽说完,拉着轻尘往外走去。
轻尘想甩开对方的手,却发现对方力气极大,根本甩不开。他回头看离光,似在求救又似在控诉她师兄的不讲理。
离光也很无奈,毕竟师兄从小就像头倔驴。
“公的怎么了?”她小声嘀咕,蒙上脑袋,“又不是没养过公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有轻尘是大夫,你对大夫客气一些。”
郁泽点点头,道了声“我会客气的。”就关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