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色的眼睛怨气冲天地盯着病床上睡得心安理得,香甜无比的人。
扯了彻又被死死和对方绑在一起的手,太宰治摆烂了。
兜一掏,游戏一开。
就这么毫无顾忌得在医务室里玩了起来。
故意似的,太宰治还把游戏的背景音乐按到了最大,试图将中森纯夏吵醒。
十分钟过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三个分钟过去了。
太宰治游戏都玩困了,躺在病床上的金毛也没有想起的意思。
睡眠质量真好。
打出一个哈欠,太宰治戳着对方深埋于雪白枕头的脸颊。
戳了没一会,他又指尖一聚,将那颊肉给捏成了一个小小鼓包。
还是没醒。
太宰治终于玩厌了。
他撒了手,整个医务室只有挂钟走针的咔嗒声。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几日前中森因为异能透支躺进医务室的时候。
“啊——真是的,为什么非要我和这个家伙牵手啊,森先生你真的不觉得恶心吗。”
太宰治生无可怜的抱怨着。
黑发首领只是背着身在医务室内配备的药柜处平静的配药。
拎着配好的药剂,森鸥外转身说道:“没办法呢,太宰君,只有你才能帮可怜的中森君压制住来自他异能反噬啊。”
“还是说,”森鸥外眨眼,道:“太宰君更愿意和中森君一起躺在病床上抱着呢?”
太宰治脑补了一下那副场景,恶寒。
他变如脸:“这样其实也可以。”
黑发首领笑了一声,手下的动作一刻也没停。
些许没来得及吞咽下去的药剂顺着脸颊蜿蜒滑下。
揩去对方嘴上的水痕,森鸥外的眼睛满是无奈。
“看来以后中森君就要经常依靠太宰君了呢。”
异能反噬归根到底还是异能的一部分,不是正常医疗手段能治愈的。
“那可真是够倒霉的啊,被恶心的金毛缠上了。”
太宰治阴郁的说着,没被捆着的手啪得一下就拍上了对方的脸,泄愤似的又连拍了好几下,拍得中森的脸颊都有些泛红,苍白的脸上也带上了血气。
看着太宰治幼稚的举动,森鸥外倒也没有阻止,只是笑眯眯道:“中森君可是portmafia里最重要的医师啊,失去了中森君我会痛哭的哦。”
太宰治瞥眼望向森鸥外,嗤笑了声。
得了吧,森鸥外为了个才加入没多久的人痛哭,你敢说他都不敢信。
森鸥外很无辜,如果中森纯夏真的因为异能反噬死掉了,为了portmafia丧失了一名实力强劲的治愈系异能者,他还是会哭一下的。
“太宰君现在可是中森君唯一的良药啊,一直这么嫌弃难受的可是自己哦。”
很可笑。
最不可能被人治愈的人却成了他人唯一的救命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