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尧刚要去拿豆沙包一顿，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之后，耳尖倏地一热。

尴尬地咳了几声，“还、还行，我我不怎么疼。”

说完了夏晓尧就想咬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说不疼？

好像显得自己自己很能做，对这些不屑一顾，滥情一样。

“是啊，我忘了你，天赋异禀。”程远似乎笑了一声。

夏晓尧低下头，以前听是情趣，现在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酸酸的。

是他太敏感了么？

以前邵文也总是这么说他。

程远喝了口豆浆，看见夏晓尧淡着脸，没什么表情，送进嘴里的东西都很机械，不太开心。

“对不起。”程远忽然说。

“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程远声音是男人那种低沉，又温柔的像是在说情话。

“我是想说，如果你以后不舒服，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怎么有经验，看着你似乎很喜欢，但终究不是你，也怕伤了你。”

要死了要死了。

夏晓尧直直盯着他，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程远这句话说的，好像他自己是什么人间至宝，要把他放在手心里。

啊啊啊夏晓尧，你个恋爱脑！

饶是夏晓尧自己内心也在鄙夷自己，但还是觉得今天的豆沙包好甜啊，怎么这么甜。

“吃高兴了？”程远看他吃的都摇头晃脑起来，低声问了句，“这么喜欢吃？”

“喜欢啊。”夏晓尧笑的眼睛眯起来。

程远低头剥着茶叶蛋。

脑子里想着夏晓尧昨晚努力‘吃’他的样子，觉得自己有点禽兽。

程远把剥好的鸡蛋放到夏晓尧面前的塑料袋里 ，“吃吧。”

“不够再买。”

-

吃完了饭，两人收拾完，还有大概1个小时才到退房时间。

夏晓尧坐在床上，程远坐在沙发上，长腿支着，低头看手机，似乎在处理什么东西，很忙似的。

一夜情就怕早上醒来双方沉默。

过了早上那阵子，夏晓尧就越发觉得好像什么都露出来了，他想缩会被子里，能给他安全感的地方。

“昨晚……谢谢啊。”夏晓尧说着，另一只手悄悄地攥紧被子。

程远闻声站起来，走到沙发背面，腰间抵着沙发，单腿支着，“没事，你之前也帮过我。”

而至于谢谢……

程远拿着手机，视线状似不经意地划过坐在床上的夏晓尧。

昨晚那个情况，还不知道谁谢谁呢。

没名没分地，他就把人睡了两次，说实话，要道谢也应该他道吧。

程远身形高大，这样对着他，总有种会走过来把他按在床上再继续干的感觉。

夏晓尧摇摇头。

快甩掉，快甩掉。

“你难受么？”程远问：“要不然再睡一会儿，今天周末。我还可以再开一晚上。”

？

那可太好了……不不不好，夏晓尧关键时刻保持了清醒。

“算了吧，我得回去了。”夏晓尧说。

程远低头，嗯了声。

很舍不得，夏晓尧微微蹙眉。

刚经过了一夜，他此刻很想被人搂在怀里，好好抚慰。

夏晓尧悄悄看了眼程远。

心有灵犀的，对方也朝他这边望了一眼。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无言的暧昧。

他甚至想，程远是不是也想跟他待一块呢？

他都不敢想。

所以，要这样相互对着再待一个小时么？

夏晓尧不想立刻退房，那样他就没有理由和程远待在一块的借口了。

奇怪的是，程远也没说话。

在夏晓尧说要回去之后，也没玩手机了，就这个对着他，时不时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