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想着这过于诡异的一天,幽幽说,“你说,我们营队是不是,要招一个心理医生了。”
九条飒摇摇头,“我觉得,一个可能不太够。”
要不,再招一个巫女吧。
两个人齐齐打了个冷颤,窗外摇曳抖擞的墨绿枝叶也变得张牙舞爪,之前一直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明亮走廊也变得阴森,不知不觉,他们脚步加快,几乎是以跑的速度到达自己寝室。
第二天,晨会上铃木提出为保障学员们的身心健康,提议招聘两位心理医生,一位负责男学员,另一位负责女学员。
一直喜欢和铃木唱反调的九条飒也表示赞同,其实他心里还是不太满意,毕竟教练也挺需要心理医生的,不要忽视了教练们的心理健康啊!
在寝室楼里碰头的五个人一见面,没忍住一起哈哈大笑,松川崎笑弯腰,“你们哈哈哈,看到昨晚教练的表情了吗哈哈哈哈!”
九条池也笑起自己爹起来毫不留情,“我从来都没看见我爸眼睛睁那么大过哈哈哈哈!”
“昨天教练看京治的表情就好像他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一样。”沢田纲吉一边笑一边觉得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感觉教练快被我们吓死了。”
赤苇京治作为被迫害的一员,他将那两份很干净的作业本递给日向,“你们昨晚忘记把这个带回去了。”
日向十分失望接过作业,“我还想着如果忘记了,刚好就有正当理由和老师说没写暑假作业了啊啊!”
“那种事情想都不要想。”赤苇扯着四个家伙往餐厅走,再一次觉得自己和他们玩在一起真是完蛋了。
小岛城看见沢田眼前一亮,走过来打算说些什么事敏锐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不一样了。
就好像,有了独属于他们自己的小秘密,于是别人都插不进去这个小世界。
不过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小岛城这么想着,他照旧把自己想要说的内容告诉纲吉,
“昨晚教练找到我,说让我还是趁早打回攻手,呐,沢田,你还能继续给我托球吗?”
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走漏风声,今早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开始就打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小岛城认为自己有必要找一个适配的搭档。
沢田纲吉迟疑回答,“给小岛君托球当然可以啦,但是,”
他不太好意思笑了一下,“我不是二传手啦。”
“哈!?”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在打二传,但当时在填写申请表时,因为接球练的比较多,出于平均考虑,他申报的是接应的位置。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我今天应该是接应哦。”他慢吞吞解释。
小岛城了然点头,然后转身面向赤苇京治,弯腰鞠躬一条龙,
“赤苇前辈,那你能给我托球吗!”
好强悍的交际能力,其他人无意间瞄了一眼毫无察觉的日向,天然到跟这家伙有的一比啊。
赤苇京治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可以的,先看今天教练安排如何。”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沢田纲吉总感觉两位教练今日的目光格外锐利,仿佛他们一有什么不对劲就会拿着十字架冲过来就是一个净化。
导致于几个小孩一开始根本不敢碰头说话,深怕哪个动作就触及到教练敏感的神经,直至自由组队时才凑到一起,连笑容都收敛几分。
殊不知这份顾虑被两位教练看在眼里也不正常,果然是被什么精怪吸去精力,精神都没之前开朗了你看!
好在比赛打起来时他们状态就恢复了正常,打消九条飒按耐不住想要找巫女的心情,连他们乱七八糟的配合也能怀着和蔼的心态看下去,他满脸佛光,
“铃木,我们下一次还是少搞几天打其他位置的训练项目吧。”
铃木点点头,“可以有,别给这群小鬼憋坏了。”
精神状态都不正常了。
和前几天一样跑过来看训练的女教练满脸黑线,“你们脑子出问题了?打个几天其他位置而已,还能给小孩子们打自闭不成?”
九条飒摇摇头,脸上带着看淡生死的释然,“你不懂。”
小孩是没自闭,快要给他们两个整自闭了。
女教练挠着脑袋离开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担心自己被传染上什么病菌,边走边嘟囔,
“两大男人心思还挺脆弱,搁这参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