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洛白的胸口急促起伏着,眼前蒙了一层水雾,看上去微微失神。
盛衍早已丧失了理智,看着洛白颤抖的睫毛,低头亲他的眼睛:“叫我哥哥。”
“……”洛白死死咬着唇压抑着喉咙里呼之欲出的闷哼,梗着脖子没有回答他。
见他如此倔强,盛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低下头恶狠狠地吻着洛白,将他失控的气息尽数吃进了自己的口中。
空气中的猫薄荷味夹杂着两人靡.乱的喘息,盛衍抬起洛白的双腿摆出了M的姿势,正准备冲锋陷阵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惊醒了他们。
洛白呈大字型被盛衍绑在床上,嘴里还满满当当地塞着他刚刚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的衬衫,导致回过神的洛白连个嗓子眼里的哼哼都挤不出来,只能红着脸,双眼冒火地怒目瞪着盛衍,恨不得从眼睛里飞出万把刀子,将他的宝贝“咔咔咔”剁成薄薄的切片。
敲门声越来越暴躁,大有盛衍不开门就要砸门的趋势,盛衍恼火地锤了一下床,咒骂两句,黑着脸从沙发上捡起浴袍穿上。
临走前他还贴心地拉过床脚的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洛白的身上,将他从头到脚,密不透风地藏在里面。
就在门外的人感觉可以采取踹门的方式时,盛衍终于阴沉着脸,扬声回了一句“来了”。
他从猫眼里往门外看去,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光头,光头大半夜还戴着墨镜,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脸色,看着就不好惹。
盛衍留了个心眼,拿起鞋柜上的棒球头盔戴上,拎起门后的棒球棍,一切准备妥当后才敢开门。
门一打开,进来的不是刚刚那个来势汹汹的光头,而是滚进了一个黑色的“球体”。
“球体”连滚带爬地被光头踢进来,一停止滚动,就跪在地上对着门口的位置,举着一台单反哭着喊着,疯狂地磕着头。
“陆爷,我再也不敢偷拍您的家人了!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个没脑子的吧!”
被唤作陆爷的那个人隐藏在深夜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随行的黑衣人鱼贯而入,在大门玄关处一字排开,整齐划一的黑色西装和黑色墨镜让他们看起来像是黑夜里的幽灵,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抢占了盛衍的家。
陆隽鸿拄着一根玄黑色的龙头拐杖慢悠悠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刚刚那个不苟言笑的光头和一脸急色的陆简。
陆简一进屋就气急败坏地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盛衍,往日清心寡欲的男人此时猩红着眼,压抑着内心想要挥拳揍盛衍的冲动,直奔着里侧的卧室跑去。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陆隽鸿才收回视线,勾着嘴角用看垃圾的目光倨傲地俯视着地上向他苦苦哀求的狗仔,继而又眯起眼睛转向了目瞪口呆的盛衍。
盛衍大敞着前襟,那浴袍穿了跟没穿一样,除了四肢和关键部位,其他基本没遮盖的住,胸口还带着暧昧的通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刚刚干了什么坏事。
他手里的棒球棍已经惊得掉在了地上,脑袋上还罩着棒球头盔,张着嘴呆呆地看着陆隽鸿,看上去滑稽的很。
陆隽鸿轻蔑地上下扫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方白绸手帕,轻轻抖开之后覆在了自己的鼻子下,忽而一笑,礼貌而疏离地向盛衍“询问”。
“听说,你绑了我那不成器弟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