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怎么可能不知道?洛白和他领证前的一个晚上,将他的身世都通通告诉了自己,他说既然他们已经结为夫夫,那就不应该对对方有所隐瞒欺骗,只要他的名字还写在陆简家户口本上一天,他就会尽职尽责地扮演好这个角色。
嗯,“扮演”,洛白用的是这样一个冷冰冰且毫无温度的一个词。
陆简心里发涩,这些年来他都故意地给洛白一个错觉,让他觉得自己对性.事毫无兴趣,只知道沉迷于修仙无法自拔,以此来让洛白安心,更长久地陪伴在自己身边。
可洛白又怎么会知道,那些无数个他睡在自己身边的夜晚,听着耳畔平稳起伏的呼吸,自己时常起夜去浴室里用手解决自己的需求。
如果他们两人的生活就一直这样平淡又波澜不惊地过去也好,陆简等洛白找到回植物星球的路后,可能也就真的放下过往,遁入空门,看淡一切。
可惜现实告诉他绝不可能,即使自己舍不得碰洛白,外面有的是猫咪对着洛白虎视眈眈,等着咬破他的腺体,将他标记成自己的所有物。
那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还要忍呢?他作为一个beta已经在陆隽鸿alpha的光环下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陆隽鸿也就罢了,是他的亲哥哥,他甘愿做绿叶陪衬他。
但外面的男人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能吻上洛白的唇?
陆简眼眶突然泛红,他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洛白的腰将头埋进他胸前,压抑又隐忍地哽咽起来。
刚开始还只是听到细微的哽咽,到最后他干脆放声大哭,仿佛要借由汹涌的泪水,将他和洛白婚后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和伤心,统统都哭出来。
洛白伸出手,安慰地摸摸他的头发,笑得无奈:“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哭?”
“我难受!”陆简哭得一抽一抽的,整个人都在洛白怀里抽搐,“我一想到你被别人压在身下侵犯我就难受,我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公,我睡不到你,现在连为你被别人睡而难受的资格都没有吗?”
他脑袋蹭着洛白的胸撒泼打滚,活像是吃不到糖果在闹别扭的小孩,洛白哭笑不得。
“有有有。”他抱紧陆简的肩膀,心疼地用手帮他擦眼泪。
“陆简,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洛白捧着他的脸,怜惜地亲掉他睫毛上的泪珠:“你要是想要,今天晚上,让你当我第一个男人好不好?”
陆简听到这个话,抬起头来,红得跟只兔子似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洛白:“真的?你要是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你的,真的,我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哭会儿就好了。”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洛白,嘴角往下垂着,脸耷拉着像被遗弃的小狗,看上去可怜极了。
洛白脸颊已经开始发烫,如果注定躲不了,要是那个人是陆简,自己应该还能接受。
洛白眼帘半垂地望着他,极其认真且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愿意。”
仿如当年他们在神父面前交换戒指套牢了彼此后,相互拥吻着对对方许下不离不弃,相伴一生的誓言。
陆简害羞地低下脑袋,在洛白看不见的角落,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却一秒突变,目光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看吧,他和洛白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是最知道如何拿捏他的,只要自己动了心思,他装装可怜,装装委屈,就能引起洛白的恻隐之心,那吃到洛白不就是手到擒来,瓮中捉鳖的事?
外面的那些野男人拿什么手段和自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