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她跟着我吧。”元令仪微微抬眸,“你身边尽是男子,婢女就那么两个木讷的,哪里是会照顾孩子的?”
“找个妇人跟着回去就好。”高照轻声说道,“你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可并不容易。”元令仪想到那个苦命的孩子,心脏不禁纠作一团,“你明日一早便要走,时间这么多,就算能找到人,可你怎知此人是否妥帖。况且你这一路,必定风雨兼程,孩子跟着你,必然受罪。”
高照面色沉重,略一颔首,“你说得对,不如将她留在苏州,往后再带她回阆京。”
“不了。”元令仪轻声说道,“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的。若是把她托付给边鹤扬或者张宓福,他们两个分身乏术,平白给人家添了麻烦。”
见高照并不作声,她继续说道,“而且他们两个照顾自身都尽是乱子,怎么能照顾好一个婴儿。”
“你要将她一直带在身边?”高照眉头紧锁,“我知你喜欢她。可到底旅途疲惫,事务繁忙,照顾孩子更是辛苦,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挹娄刺杀之后,虽说元令仪身体已经恢复,但当时毕竟险些丧命,更何况一路以来殚精竭虑,本是婚前散心的行程,竟平添了许多麻烦。
“无事的。”元令仪旋即一笑,眉眼弯弯如新月临空,携星河玉露,清朗九洲山色,“赶路时无聊,正好解闷儿。”
或许是苏州诸事纷杂险恶,高照已许久未见她明媚鲜活的模样,心如一片落叶,漂漂荡荡地沉溺在情海之中。
元令仪微微凑近,鼻息胶着缠绵,“经此一别,再见便是国丧后了……”她唇角勾起,“我会思念元贞。”
如群青盼春,寸草疯长成野。
高照只觉心脏跳得快极了,不禁抬手揽住了她,微微垂首,缱绻低语,“我亦是如此。”
“这是自然。”元令仪高高扬起头,唇抵他的耳边,张合之间,唇瓣微烫湿润,引得他心跳如雷,“但我会更加思念你。”
满庭的芬芳馥郁,随夏风至人心,如精魅一般,摄人心魄。
不知是谁的唇抵上了谁的唇,唇齿交缠间,津液香甜,疗愈了他的津亏难耐。
高照吮舔着,舌头灵巧地顶开她的牙关,邀她一起沉沦。
他忍不住地拢着她,双臂如桎梏一般,将她锁在怀中,他的胸膛火烫,隆隆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似催情的鼓点,撩动着元令仪的心跳。
她不自觉地贴近他,步步紧逼中将他推进了圈椅之中,迎着他的纠缠,丁香小舌缭绕着,勾着他不断地深探自己。
高照似是溺水一般,呼吸粗重得不像话。
他沉溺在她予的温柔中,耳边尽是两人唇舌纠缠的声音,激得他胸膛起起伏伏,剧烈如山巅崩塌,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喉结不停地滚动,似是动静太过引人注目,竟引得如玉的指尖,触了上来。
指尖纤细,指甲粉嫩晶莹,轻轻刮过,立时一片战栗。
高照不禁顿了一下,喉间的酥麻瞬时传至全身,他猛地起身,黝黑的眼珠藏在乌黑的睫羽之下,被情欲侵染。
元令仪眼角微红湿润,懵懵懂懂地迎上他的视线,脸颊微红,娇软可人。
她轻抬柔夷,抚上他的眉眼,与他一般沉溺,似是一只蜉蝣,被他牢牢网住,不能自拔。
高照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中,只觉得温热光滑,娇软无骨。
他低头吻住她的指腹,舌尖一路探了过去,停在了她的手腕,所过之处,灼烧酥麻,直让她软在了他的怀中。
“元贞……”她声音嘶哑,呻吟着喘息,剪水双眸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勾魂夺魄地沉迷,到底是被他欺负得红了眼眶。
他拥她入怀,唇便落在了她的头顶,灼热的呼吸急促,顺着发丝覆在了耳尖。
他用力感受着她的馨香,轻启双唇,抿住了她的耳尖。牙齿轻轻啮咬,软骨软肉瞬时便落在了他的口中,舌尖舔舐着她的耳廓,如一条滑腻的蛇,带着湿意黏腻,引得她呻吟低语。
“元贞……”元令仪无助地揽住他的肩膀,手指攥住了他的衣袍,似是一只菟丝花般,攀附在他的身上,唯有贴近他,才能痛快地活。
“我在。”高照不舍地吐出了她的耳朵,贴着耳垂低语说道,转瞬又贴上了她的下颌,重重地吮吸着,似要将她的皮肉吞进腹中。
她在他的怀中难捱地扭动,紧紧相贴的躯体尽是滚烫灼热,不住地喘息引得胸前起起伏伏。
每次相贴,都惹得他一阵喟叹,“五弟他,今日可是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