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恍然大悟:“哦对,没反应过来。”
“还有一点,为什么突然给她起名字,并且起了没人叫。”于长星显然有想法,季风示意他继续说,“一个东西要正式介绍给别人的时候,会起一个用来指代的名字。”
“比如?”
“比如一款新药上市。”
很通俗易懂,季风一下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之前桂花都关在这里不出去,有一个场合需要她出场,就给她起了个名字?”
“嗯……”但有一点于长星没想明白,“但是为什么她结婚生了连喜都没名字,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场合。”
“因为她没结婚啊。”季风说。
“啊?可是她有女儿。”
季风仔细端详了一下于长星说出这番话是装的还是真的,但只能在他脸上看到百分之一百的疑惑。
“你那些案子里没有类似的吗,她是个傻子,很容易被欺负。”
这下他明白了,气氛有些低迷,桂花从刚才开始就在床上垫的被褥里翻来翻去,这会刚好翻到她要找的东西,“啊啊!”她示意季风来看,季风侧过身子凑到她跟前,看了一眼脸色一下变得很差。
“是什么?”于长星看见季风脸黑了,以为是有新线索,凑过去也想看,但桂花挡的严严实实,只让季风一个人看。
是一封信。不是连喜或者桂花写的,由于是铅笔写的,边缘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出字迹清秀锋利,笔主显然受过文化教育,应该是桂花的妈妈写的,季风从能辨别出来的字中拼凑出来了这个家庭的情况:桂花的妈妈和她的哥哥生下桂花,桂花从小痴傻,她妈妈很早就离开了这里,这封信是她留给桂花唯一的东西。
于长星听完季风简述这封信的内容后,露出默哀的神情:“她很不幸。”
“咕噜”——肚子的鸣叫让季风反应过来天色已晚,距离该回去吃饭的时间已经超时很久了。
“陈步呢?”季风意识到三个人中有一个人很久没出现了。
“他刚才说去另外一个屋子看看。”于长星说,下一刻几人都听见院子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不过现在看来是被他骗了。”
透过没有遮挡的窗户能看见外面来了不少人,还举着火把,火光照亮了墙外面的天空。村长在外面喊话,让季风和于长星快点出来,吵吵嚷嚷的,桂花很久没见过这么多人,吓得缩在床边。
过了一会,外面的人还在喊话,没有下一步动作,季风意识到——他们估计进不来。当初封门的时候就没打算让桂花出来,所以没留出口,只能隔空喊话。
“快出来吧两位,里面那人很危险的,所以我们才把她关起来的!”村长叫着。
季风下床走到墙边说:“我们也想出去!是陈步把我们扔进来的,我已经被攻击了!村长救我!”
“什么?”墙外都听到季风这番言论,质疑的目光纷纷集中在陈步身上,陈步急了。
“我没有,你明明就是翻进去另有图谋!”
“村长,这墙这么高,我怎么可能徒手翻过去啊,是陈步用他的工具反过来的,我们都被他忽悠了!”季风言之凿凿,“不信你看翻墙的绳子是不是还在他身上!”
“村长!我是着急帮你们查清失踪案啊!”陈步还在搞不清现状,村长听他这么一说更生气了。
“我昨天是不是说了不要去这个院子,你为什么不听!”他一抬手,几个村民扑上去按住陈步开始搜身,很快摸到了那捆绳子。
“找到了!这绳子还带个钩子!”
“你们放开我,把我的东西还我!”眼看自己的道具被抢,陈步大喊着他刚才搜查到的信息,想换回自己的东西:“我查到的最多!你听我说,我查到、查到里面那个疯子是桂花!连喜从小和她长大,没有爸爸!”
他没注意到村长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差,周围的村民默默举着火把,把他包围住。
“你还知道什么?”村长说。
“陈步!”季风在墙那头听着都想让他别说了,但陈步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无心理会季风的声音。
“桂花!这个名字,是后取得!”他大喊出来,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季风默默闭上眼睛,陈步看着将他逼在一个小圈里的村民,火把的焰舌舔舐着他的汗毛,“你们、你们干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唔!”
惨叫戛然而止,墙内墙外都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