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跟我耍滑头,”王刺史面色严肃:“二皇子亲笔所书要纳你为妃,这也是我王家的一个机会,全然压在你的身上了。”
“既享了家族带来的优渥,便该知晓后半生要为家族荣辱付出什么。”他话音到此突然一转:“以往你那些小动作我可以不追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该断则断,安心备嫁。”
王稚颜:“可是……”
“行了,我乏了,你下去吧。”
王稚颜欲言又止,最终只得退下,“是。”
她一直行事谨慎,但也有意无意透露给王刺史一些无关紧要的行踪。他的部分默许,让自己以为她能打破他原有的念头。
二皇子侧妃,可真是个可恨又可笑的婚事。
心里弥漫着躁意,尤其是感觉身后的尾巴仍没有被甩掉,这股火气蹭的窜了起来。
她停下转身:“出来!”
没有动静。
“我只说一遍!”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有些局促地从树下跳下来行礼:“小姐。”
王稚颜不悦警告他:“我已告知过你不要再跟于我身后,你莫不是聋子?”
对面的人垂眸半跪下请罪:“大人命属下保护小姐。”
“保护?”王稚颜冷嘲:“保护是假,监视是真吧。”
对面的人头更低了几分。
“滚远点,别让我再看见。”王稚颜甩衣大步离开。
身后的人自然察觉到了女子的不悦,可犹豫几分后还是不远不近地跟上。
甩不掉的尾巴。
***
三日后
宋泠将托人打的小银锁挂到知宁的脖子上,有些无奈看着她吃手。
身边的婢女笑了笑,“小姐还小呢,大些就好了。”
“今日是她的生辰,什么都没尝呢,先自己吃饱了。”虞柏舟捋了捋袖口将孩子接过来:“小孩真是一天一个样,等我打完仗回来,怕是都不认得了。”
“来,叫声爹爹听听。”
可这小女娃却偏生好像故意似的就是只咯咯笑,然后只喊:“羊……”
“什么羊?”他疑惑抬起头来:“要喝羊奶吗?”
“什么羊呀,”一边的七满翻了个白眼帮这两人解释:“人家明明喊得是娘好不好。”
虞柏舟意识到什么,下意识去瞥一旁的女子,却瞧不出什么异样。
宋泠挑了挑眉:“若是什么时候能叫我一声先生就好了。”
“那这小姑娘就可以开始启蒙了。”
旁边的七满打了个哆嗦,姑娘好恶毒的心思,好可怜的一个娃娃,话还说不全的年纪就要被安排着启蒙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