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勾起唇角,眼里流转着促狭的光,故意放缓了语调:“怎么,姐姐这双腿……还入不了你的眼?”
这句话成功让正在喝牛奶的谢纾呛到,她放下杯子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着,牛奶不停地从她的鼻子和嘴巴中流出,她觉得好丢脸,她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谢纾的反应是季桐始料未及的,她没想到谢纾这么不经逗,她连忙站起身轻拍她的后背,语气关切:“呛到了吗?你慢点喝呀!”
谢纾连忙摆手,在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之后,终于将呛进气管的那滴牛奶咳了出来,此时的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在季桐面前这样丢人,她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姐姐,你让我自己来,你不要看我!”她捂着脸,声音里竟带着哭腔,在季桐无可奈何转过身去之后,才抽出纸巾慢慢清理脸上的痕迹。
“我要去洗脸,你的护肤品借我用一下。”
谢纾飞快地说完,捂着脸,起身去季桐的洗手间。季桐觉得,她好像真的要哭了。
“你快去吧!”季桐努力憋着笑,拍了拍谢纾的后背,轻声说着,她怕自己的笑声真的会让谢纾破防哭出来。
过了很久,谢纾才慢吞吞地从洗手间出来。她的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晕,几缕湿发黏在鬓角,深灰色的T恤上有白色的奶渍晕染开来,在布料上勾勒出暧昧的痕迹……竟莫名透着一股撩人的气息。
季桐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惊,她连忙将谢纾推到自己的化妆间,从衣帽间里拿出自己的常服放在椅子上。
“你把衣服换一下,再给自己补个妆。”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仿佛多待一秒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站在客厅里,季桐用力攥紧拳头。她已经结婚了,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谢纾只是个年轻的粉丝,那些亲昵不过是崇拜的表现,她不该、也不能有别的念头。
她将餐桌收拾完毕,却迟迟等不到谢纾出来。她疑惑地走到化妆间,轻轻叩门:“阿纾?你好了吗?”
“嗯,好了。”里面传来谢纾的应答。就在季桐准备推门而入的瞬间,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季桐的心跳漏了一拍。
眼前的谢纾穿着她的那件黑色中袖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勾勒出修长的天鹅颈。她精致的锁骨在衣领处若隐若现,微湿的发梢垂在颈侧,衬得她的肌肤莹白如玉。
“姐姐?”见季桐一直盯着她不说话,谢纾有些疑惑地叫出声。
季桐回过神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素颜也这么好看?”
她的目光在谢纾身上流连片刻,突然转身,从首饰柜里取出一条珍珠项链从身后贴近了她。
冰凉的链身滑过谢纾的肌肤,季桐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后颈,温软的声音擦过她的耳朵:“这样才对嘛……”
谢纾僵在原地。脸颊还残留着被触碰的酥麻,颈间似乎还萦绕着那人清浅的呼吸,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唔……还差一对耳环!”季桐又在首饰柜里精挑细选,最后拿出一对珍珠耳钉转身逼近。
谢纾的呼吸彻底乱了节奏。
当季桐的冰凉的指尖掠过她的耳际、温热的呼吸轻轻吐在她的颈侧时,她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栗,全身的血液在此刻轰然沸腾起来。
她的灵魂疯狂地叫嚣着,要把眼前这个女人狠狠地搂在怀里,把她按在梳妆台上,用力地亲吻她,将自己的热情尽情宣泄。
梳妆镜里映出她通红的耳尖和剧烈起伏的胸口,嘴唇被她咬得发白,口腔内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季桐的影子就叠在她的影子上方,只要稍稍后仰就能靠进那个怀抱,这个认知让她浑身的骨头都变得软绵绵的。
她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她的身体因季桐手指那若有似无的撩拨而颤抖不已,季桐的每一次触碰都在考验她的极限,她现在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终于,在她的意志即将崩塌时,季桐才帮她戴好了耳环,这场发生在她身体内的风暴终于随着季桐的远离而慢慢平息。
“现在这样特别好!”
季桐后退几步,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眼睛里充满了欣赏,一副十分满意的模样。
“嗯,那现在帮你收拾东西吧!”她哑着嗓子,低声说道。随后,她迅速背过身体,将衣帽间打开,开始为季桐挑选衣物。
“收拾东西干嘛?”季桐故作不解。
“去露营,然后一起去看演唱会。”谢纾回过头,故作委屈地看着季桐:“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谢纾这副委屈的模样成功取悦了季桐,她的眉毛轻轻挑起,带着几分得意与傲娇:“既然你真心实意地邀请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