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似乎由许之娮占据主导权。
沙发吱呀,她过敏以致没力气,靠他怀里浑身沾着细汗:“换你来,我好想睡觉。”
他三两下挣脱手腕皮带,抓着许之娮手腕别过身后,一只手掐着她腰,吻她嘴巴。
榱崩栋折,他却让出去。
再发狠,反复不下十次。
持续承受亲吻,没一会儿,许之娮带点儿哭腔说:“放过我好么,求你了。”
他哼笑,扯掉领带,停下来。
怀里女人刚起身,他顺势抱她站起来,离开沙发,走到床边。
灯光泛黄,她眼睛噙着泪。
他俯身压下来,吻拭她脸颊的泪,“弄疼你了?”
她闭眼摇头,恰巧,手机振动一声。
靳商周叩住她十指、举过头顶,许之娮觉察到,她腰胯被垫了一块松软的枕头。
他直起腰,从床头柜捞来手机,输入密码“210412”,解锁成功,点进微信。
闯入眼帘是她的置顶备注,他唇勾了勾:“puppy?这么喜欢我当你的狗?”
说完撩拨两下,她想辩解但无能为力。想抢手机,心有余而力不足。
收回视线,靳商周眸子低垂。
新消息是一个叫高政贤的人发来的。
说:【机场人太多,没找到你,不会生气吧(问号)】
他周身冷沉,直接回一个?
若无其事撞了撞,问她:“能删吗?”
她云里雾里,没管是什么,点点头。
再然后,什么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她眼睛蒙着领带,而皮带缠绕一圈在她大腿上。
靳商周强势禁锢她手,她身上挂着一件扯烂的睡裙,他倒好,睡衣睡裤完好无损。
她气够呛,手指若无其事擦滑他睡裤。
还没反应过来时,男人大掌从前面扳住她右边肩膀,把她整个人带下来、压在枕头上,大言不惭:“再陪我睡会儿。”
“......”许之娮把着他手腕看了眼时间,没跟他玩笑,“我跟林林约好下午两点见面,现在十二点,你是不是想害我迟到。”
昨晚折腾到几点她都忘了,浑身没劲,开过荤的男人恐怖如靳商周,没事儿她真该问佟惟要两盒镇定药,否则没完没了。
她扯开他手,从床另一边离开。
到浴室收拾近半个钟头,出来时瞥见。靳商周衣衫整齐,站落地镜前,掀眸看她。
她没带换洗衣服,捏捏手心,犹犹豫豫:“那个,你...你能不能。”
觉察她窘迫神情,靳商周直接说:“箱子在路上,我已经让人送过来了。”
“那你还挺有先见之明。”
“老婆在夸我?”
“.......”啊对,她顾左右而言他,“你要出门?”
“嗯,见个客户。”
“……”客户么?原来靳商周来京城,只是为了谈生意。
—
许之娮压根记不清昨天做了哪些蠢事,此刻坐沙发上,抱着手机、滑看消息。
联系人那栏冒出一个红点,她点进去。
意外发现,对方是高政贤,她错愕:“你昨晚是不是动我手机了?”
靳商周没支吾,大方地“嗯”了声,“你同意删的。”
不儿?她撸了一下头发,“我喝醉了,过敏,你不知道么。”
“那人是谁,你同事?”见她没反应,他继续试探,“你的追求者?”
“胡说八道什么,我对他才没兴趣。”
“哦,那你气什么?”
“我没生气,我是在替小耳朵可惜。”
小耳朵好不容易遇见一只心仪的阿拉斯加妹妹,她得尽好一个当妈的责任,为小耳朵的终身大事而维系同学之间的友谊。
现在倒好,被靳商周破坏。回去以后,小耳朵又该对着结婚照吠叫骂他“坏人”。
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靳商周好没气笑了:“小耳朵说它喜欢么,你就帮它忙活。”
许之娮睨他,咬牙切齿:“你昨晚比它还过分,你说它喜不喜欢。”
换言之,如果你不喜欢我,干嘛对我做那种事。小耳朵都跟你学坏了。
靳商周反应了会儿,骤然失笑:“抱歉,以后我尽量避开它。”
……哪儿跟哪儿。
她羞赧,一张嘴胡说八道:“谁要跟你有下次,我现在很生气。”
还很疼,脚疼,哪儿哪儿都疼。
刚在浴室磨唧半天,她那儿肿得一塌糊涂,不用回味也知道,昨晚又没少丢人。
—
半晌,靳商周收拾完从浴室出来,恰巧门铃响了。他转变路线,走到门口,打开。
刚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行李箱,许之娮冷不丁地冒出来、抢走箱子,跪坐在地毯上、打开箱子,翻来覆去找适合出门的衣服。
靳商周闲散靠着玄关口的柜子,漫不经心扫了眼她行李箱,耳根豁然染红,沉闷咳嗽一声,没话找话:“下午什么行程?”
“不告诉你。”话音刚落。
她抽出一件红色比.基.尼,放身上比划,扔床上。而后拿起一件网状罩衫,跟比.基.尼放一块儿。心情不错,哼着小曲。
纠结半天就选了一件吊带裙,腰部两侧镂空那种,裙摆遮不住大腿。
这种烂衣服能不能滚出服装市场。
靳商周心气不顺,指骨叩住领带,动作一顿,突发奇想扯开领带缠在手上,解开衬衫领口两颗纽扣:“老婆,帮我打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