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执的手背上被扎出了血。
“你怎么转正的?”祝执又问道,想抽回手,不打了。
被严柯又拽了回来:“批审的。”
“哼,”
“是我都不让你转!”
“哦。”
严柯把针重新扎进去说道:“那我已经转了。”
“气死没?”
“快了。”
几句对话,像普攻打出一万暴击。
冷言扶了扶额头,还是去买饭吧。
祝执因为发烧,头还晕着:“我想喝水。”
严柯去倒水。
递给他喝。
“喂我。”祝执坐起身。
“……”
把杯子移到祝执嘴边,喝了一口,有水从嘴角漏出来了。
“帮我擦一下。”
抽了两张纸给他擦。
一分钟还没过,祝执又说:“我想尿…”
话还没说完。
严柯:“滚。”
“发个烧,是脑子烧坏了,还是四肢烧残废了?”
“老子是你仆人?”
祝执在笑。
严柯一脸黑线:“。”
“好吧,我骗你的。”祝执又动了一下:“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你是不是很想我?”
严柯把头撇到一边:“没有。”
“反话吗?不爱听。”严柯嘟了嘟嘴。“也不好听。”
“我来找你,我都发烧了。”
“说句我爱听的呗!”
捏着严柯的裤子,小幅度的拉着,像在撒娇。
严柯坐了下来,按住了他的手:“别动,要回血了。”
“那你说。”
“想你。”严柯说,然后又补了一句:“想的很。”说的挺无奈的。
祝执松开手,“咯咯”笑起来。
“好听,爱听!”
“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他问道。
严柯松开他的手,看着祝执的眼睛:“你会接吗?”
“当然!”
冷言给祝执买了粥,是皮蛋瘦肉粥,祝执感觉太咸了,没喝多少,躺下又睡着了。
晚上祝执的烧退了,严柯去买了药。
把药递过去:“要喝药。”
“好。晚安。”祝执接过药:“和我说明天见!”
“明天见。”
祝执睡不着了,他回到酒店,叫苏棠把详细资料都发过来了一份。
有一张看不清脸的照片,但很瘦,也挺高的。
祝执把包打开,把狙击枪组装了起来。
如果任务目标出现在人密集的地方,狙击枪不好近战,正面搏击的话也不行。
人太多造成混乱,会误伤人。
他只好先找到目标人物,然后提前埋伏起来。
他一定是先找到严柯的,到时候看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人在身边就行。
把枪擦了个干净后,重新拆卸,装回包里。
今天严柯回了别墅,因为明天是十五号。
这个点了,进院门看见的主栋别墅,一片漆黑,看不见一丁点光。
早上五点,大门铃声就在响了。
严柯换上一身黑衣,下楼。
冷言已经去开门了。
陈洛的假肢已经装上了,只是还不太适应。
打开门,四面佛已经坐落在院门了。
每个人抓着三根香,从第一面开始拜,也就是脚放下来的那一面。
按照顺时针拜;
第一面拿着佛珠拜,代表健康。
第二面手握权杖,代表事业/学业。
第三面手拿贝壳,代表姻缘人缘。
第四面手拿金砖,代表财富福禄。
每一面都要拜。
拜完四面佛再去拜崇迪佛。
严柯看着陈单行的背影,啧,心诚则灵。
拜完后,还得在主宅吃饭。
他和冷言的餐具旁边都摆着一双筷子。
不屑一顾的轻“哼”一声。
等陈单行动筷了后,一桌人才开始动。
安安静静的吃完,今天的饭吃的还算愉快。
严柯站在门口,陈单行走了过来:“交新朋友了?”
严柯眼神看向陈单行,拿出烟来抽:“别动他。”
他警告道。
陈单行笑了笑:“我也没说要动他啊。”
“我不是十七岁了。”严柯又继续说。
“你要是敢动他,我会没办法弄死你?”
陈单行继续笑:“放心,我动不了他。”
陈家在曼谷实力大,但要是动了这北京独子,那还真说不定谁的实力大了。
怎么样都要被扒层皮下来。
祝执是京城太子,祝建民第二个儿子的独子。
不仅有钱,还有权,强大的政治背景,以及人脉关系。
动他不就等于挑衅?
“他祭日就这几天快到了吧?”陈单行看着院门口,轻笑着问。
脑子里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严柯夹烟的手一抖,没理他,把最后小半支烟几口吸完后,低着头:“嗯。”出一声。
“关你什么事?”
“哼。”陈单行说:“别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啊。”
然后转身回屋时又说了一句:“死脾气!”
去公司的路上,冷言眉头皱着,但没四处看,这几年的警觉性高了不少,他开口道:“有人在跟着我们。”
“嗯。”严柯眼神示意了一下:“最近注意点。”
“来杀我了。”
“他还不老实?”冷言说。
“不长记性。”
回到公司,抽屉里最上面,有一张纸,这张纸底下压着的都是重要文件。
严柯拿出纸,这串号码,他都会背了。
他拿出手机,踌躇了一会,还是按拨号键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好一会,严柯都准备挂掉了,想着他这次要是没接,之后都不会再打了。
但他还是没主动按断,铃声就一直在响。
在铃声要自动挂的前一秒,被接通了。
“哈喽!严!柯!”祝执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很爽朗,让人听上去就会使人心情好。
但又带了些急,语气中有些急躁,像有什么事没干完,抽时间接的这通电话。
严柯没怎么在意。
祝执这个人就是这样。
开心果的一个存在。
严柯也笑起来:“Hi,祝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