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紧要。”
两人牵着猫继续走。
祝执看着严柯的侧脸,突然问:“要是有人看见你,然后怀疑你这张脸是整的。”
“你会怎么辩解?证明不是整的?”
严柯看了眼祝执,好像是想了会。
他刚张开嘴,想说:“把我妈照片给ta们看。”
突然止住,没什么情绪的开口:“低俗感官,不予辩解。”
的确是这样,觉得一个人好看就怀疑是整的,有什么好辩解的。
还证明个集贸啊。
要真是整的那也只能说明;
“老子有钱!”
祝执:“……”不太对劲啊,是在骂他吗?应该不是他自恋吧。
因为他最开始见到严柯的时候就感觉严柯像整容的来着。
尴尬的笑了几声,把头撇到了一边。
走的很无聊,是的这时来乐子了。
前面一个人没看路撞到了人。
撞到他的是个女生。应该是个学生。
被撞的人回过头,手机还在拍港景,差点掉下去。
女生也连忙道歉,说不好意思。
被撞的人,回过头,也没气愤,特别搞笑的说:“Apple U,这是我的钩子,不是马路。”
祝执听到了,笑了起来。
接下来完了。
又走了会,严柯不想走了,没什么意思,感觉猫也不想走了,走几步停一下,喵几声,懒猫一只。
“走吗?Lime说想翻后空翻给你看。”严柯说。
祝执挑眉:“我还真没看过。”
“不过…他这么大一只能行?”
“能。”
“Apple U,你要骗我,我的真心就像鸡蛋液一样到处洒。”
“……”
严柯很无语。
自己往前走了。
祝执嬉皮笑脸的跟上,“Apple U,你火箭喷发吗?我脚底都磨出火星子啦!”
严柯没说话,祝执继续犯贱:“Apple U,你咽喉里是有静音键吗?”
严柯只感一阵无语。
上车甩上车门,祝执要是没在三十秒内上来,他就直接开走。
祝执在打电话,打的嬉皮笑脸,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严柯脸黑了一个度。
“Lime,走不走?”严柯问猫:“你叫一声,我们就走。”
Lime没出声,看着严柯,从后面爬到了副驾驶。
严柯转身就给Lime系上安全带。
烦躁的要踩不踩油门的,祝执也终于挂了电话。
打开副驾驶门,猫在前面,“?”
“滚去后面。”严柯都没看祝执:“先来后到。”
祝执莫名其妙,态度一个大转变,刚要开门:“Apple …”
“再A也滚!”
祝执收声,厚脸皮的笑着:“宠物不能坐前排,会扣分的。”
笑嘻嘻的把Lime的安全带解了,抱去了后面。
猫叫着露出凶狠的牙齿给了祝执两下,猫牌届的「无敌喵喵拳。」
“Lime真乖。”祝执揉了揉它头,反倒夸它坐回副驾驶。
坐上车后,又开始忘本了:“Apple U,可以快快滴像火箭一样的出发啦。”
“……”
严柯真烦着了,感觉只好吵啊。
妈的,要堵住祝执的嘴,他现在最雷祝执再从口中说出“Apple U...之类的话了。”
“……”
把祝执带到了他自己的房子。
不怎么来,可以说是酒楼,是超大的室内酒吧台,以及一柜子的酒,名酒,和各种饮料。也不全是他的。
有些都是香港那几个兄弟的。
他们能随意进入这里来喝酒,毕竟也没人住这。
不过,看来最近他们有来过。
酒上新了。
祝执一进来,张大嘴巴:“哇,我喜欢这!”
他立马吩咐道:“Apple U,我口腔和喉咙在开'干裂大会'的哦。”
“……”
严柯站在吧台旁边看着他,没打算要去给他调一杯来。
祝执只好换一种方式说。
魅眼勾着严柯,吹了个口哨,轻笑,吊儿郎当的叫他英文名:“frey。”
“Mixing a glass of liquor makes me slightly inebriated and brings you joy。(调一杯混合酒,使我微醺,给你带来快乐。)”
严柯终于轻笑一声,把祝执阿谀谄媚的表现看在眼里,转身去吧台内。
祝执坐在高脚凳上看着严柯调酒。
没用shot杯,太小了,直接用了个大圆玻璃杯。
两杯酒摆在桌台上,就看祝执能不能喝完。
祝执一手撑着,一手捏起杯问道:“这酒叫什么?”
“占有欲。”
祝执挑眉,看着严柯的眼睛,喝了一口。
酸甜在口腔爆开,直往天灵盖冲,上头。
严柯看着他喝了一口。
祝执摩挲着杯壁,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带我来这?”
“你不是说了?”严柯回答:“使你微醺,给我带来快乐。”
祝执笑了,拿着酒杯站起身,转身留了个背影,往沙发走去。
“但如果你没带我来这,我就不会说。”
“既然我带你来这儿了,你才这么说。那要是我没带你来呢?”严柯跟上,轻抿酒水,问的懒散。
“所以多亏我带你来,不然你连说的机会都没有。”
祝执靠在沙发上,跷着腿,手里的酒水再次被他不由自主的递到了嘴边。
很拉扯的回答。
不对,祝执仔细品了品,严柯前面半句话,“要是我没带你来呢?”
行了,就这句,还能钻空子回答:
“想知道没带我来会怎样?那你再把我带回去,咱俩试试 。”
“这问题你心里有答案,何必来问我,是想试探我吗?”严柯回答。
他放下酒杯,靠近祝执的耳尖:“并且,你现在上头了吧。”
祝执痞笑一声,跨坐到了严柯腿上,“比起我上不上头,你更该关心关心,我心里对你的答案是什么。”
完了,《心里的答案》,严柯是真想知道,不过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了。
要是对严柯没感觉,他不会来保护他。要是对他没感觉,不会和他来香港。要是对他没感觉,不会接这杯酒。要是对他没感觉,不会和他拉扯到现在。
两个人都不想主动跨出那一步。
好得很。
在比谁更能沉得住气,可严柯是猎人,猎人等待猎物上钩需要时间等猎物入网。
严柯被弄的耳根子发红,他还是故作淡定的回答:“你都坐到我腿上了,答案还能差到哪儿去?”
“不过比起答案,我更好奇,你打算怎么让我知道这个答案。”
“急什么,知道答案的过程可比答案本身有意思多了,慢慢体会呗。”祝执说。
“……”
“那我可得好好体会,希望你藏着的答案,别让我等太久。”严柯回答:“不过你这故意吊着答案样子,真让人忍不住想早点揭开谜底。”
祝执坏笑,然后回答的也很坏:“我就是要吊着答案,不然多没意思,你慢慢琢磨昂。”
这句话,把严柯气的想把他扯下来,但还是强装镇定。再次笑了,笑的不达眼底。
“Frey,你的耳朵儿红的滴血了。”
严柯不行了,腿上挂了个人,他难受啊……
“祝执,我是个猎人。”严柯咬着后槽牙,克制着说:“你却让我对你产生大量多巴胺。”
要给答案不给的,“你在钓我吗?”
不是吊,是钓鱼,钓他整个人。
祝执靠近,北京话里的吊儿郎当语气根本盖不住:“怎么儿?你上钩了?”
严柯险些气笑,手从他衣摆探进去,轻轻掐着祝执的脖颈,靠在祝执耳边回答:“我立了。”
“那你来和我碰嘴巴啊。”
在这个大平层,先让人听见的只有接吻时发出的喘息声,接着就是皮带扣脱落声,然后就是碰撞声以及感到舒服时的喘叫声。
Lime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从房间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
尾巴蒙着眼睛重新跑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