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6日,The Jacksons 的VICTORY巡演在堪萨斯城即将火热开唱,吸引了数万名的疯狂歌迷。这一晚,整座城市都沸腾了。
巡演将八年多未在一起同台表演的Jermaine和兄弟们重新聚在了一起,各地的舞台共花了4个月时间搭建。7月4日,也就是Michael离开圣莫尼卡奔赴堪萨斯城排练的当天晚上,著名的吉他手Eddie Van Halen还在几兄弟排练之时排客串表演了电吉他“Beat It”一曲。
演唱会还未开始,但歌迷们的热情已然要将场馆的温度点燃了。
在Richard的陪伴下,这是夏初第一次来到演出后台——他们在演出开始前半个小时才赶到现场,你不敢相信他总有办法进到后台拿到一些特殊的通行证。她边走边环视着周围的一切,不由得被各种新奇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这里真的好多人,大家各司其职,都很忙碌,没有人在乎他们俩的来去。
“嗨!Shiloh!”活泼的Janet突然跳出来抱住了夏初,吓了她一跳。
“Janet!”夏初叹道,舒了口气。
“你怎么才来?Richard打电话给我说你要来,我可太高兴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演唱会的气氛感染,Janet看上去很兴奋。
Richard接道:“是啊,高兴到看到我就像没看见一样?”
“嗨,Richard。”Janet敷衍地打了个招呼,还是黏在夏初身上。
Richard一笑,并拍着Janet的肩膀拜托道:“小可爱Janet,告诉你的哥哥们,我已经为他们订购了祝演花篮,祝他们演出成功。另外,你能帮我照顾Shiloh吗?”
“当然!她可不止是你的朋友。”Janet神气又一本正经。
“你要去哪儿?”夏初担心地问,难道他想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我有些事要处理,需要先离开,你们好好享受演唱会。”他看了看手表,道,“我想恐怕我得走了。”
夏初拽住Richard,紧张道:“你真就这么走了?”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是啊,亲爱的!”他顽皮又宠溺地揪了揪她的脸。
“可是……”
“别担心,你是我的朋友,他们会照顾你的。整个Jackson家的人都很友好不是吗?”Richard笑着摸摸她的头,又问Janet,“是吧,Janet?你会帮我照顾好她的,对吗?”
“收到!”Janet叉着腰自信满满地答应他的请求。
“喂……”夏初还来不及多问,Richard已经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并朝她们挥了挥手。
她有一种错觉,她能感受到Richard最近像个月老一样,一直在把她往Michael身边推,虽然可能不是有意为之,但是他未免也太过顺其自然了。
仿佛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她。
Richard离开了,夏初被兴奋的Janet一路畅通无阻地直接拉进了化妆间里,Michael刚从椅子上起身,便听见了Janet邀功的声音:“Michael!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惊慌的夏初被一下子推到了Michael面前,如小鹿般纯洁地望着他,Michael也愣住了,看起来十分错愕和惊讶。
“嘿,Shiloh!你也来了!”手里还拿着化妆品忙活着的Karen眼睛一亮,也笑着欢迎道。
夏初轻声回复:“好久不见,Karen。”
而Michael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他还在担忧什么时候才能有空回洛杉矶解决跟她之间的冷战呢,她真的令他心烦意乱。可现在,她就这么不可思议地出现了,还带着这么可爱的神情。
“嗨,Shiloh。”他盯着她,温柔地轻声道。
她不得不跟着回复:“嗨,Michael。”
她的声音比自己的更轻,因为注视着他而脸色微红的天真模样,Michael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怎么,你是专门来看Michael的吗?可别跟我说你是Marlon他们的粉丝哦。”Karen戏谑道。
“我是……Tito的粉丝。”夏初给自找了个台阶,却引得坐在后面椅子上的Tito好奇又疑惑地扭起了脖子。
Karen笑着故意喊道:“嘿,Tito!听见了吗,你在这个化妆间里可有一位漂亮的女粉丝哦!”
“听见了,你不用这么大声。”Tito淡定地调试着自己的吉他,头也没抬,仿佛没什么兴趣。
Michael抿住嘴唇,温柔地低头笑了。他没再说话,但腼腆又得意地笑瞧了夏初一眼,忍着唇边想要漾开的笑容,心情愉快地去了隔壁的更衣室换衣服。只要她来到这里,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惊喜。
Michael一走夏初就想逃窜,Janet拽住她:“你想去哪儿?”
“演唱会快开始了,我得出去了。”夏初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急什么,让我给你化个妆怎么样?”Karen突然来了兴致,搂住夏初建议道。
“不用了,我化了。”她拿出一支口红。
“老天!你这么敷衍也叫化妆?不过是仗着自己天生丽质罢了,姑娘。”Karen将她按坐在了梳妆台前,开始准备大显身手,“我真的很好奇,让我看看你究竟可以美成什么样儿……”
“真的不用了,Karen……”
“相信我的技术,我会让你脱胎换骨。”
Janet也凑热闹:“那么,我去给你挑一套合适的衣服。”
无论夏初怎么拒绝对Karen都没用,她专心致志,用一阵阵熟练的手法席卷了夏初无瑕的面庞。化妆的过程中,她注意到角落里有个举止奇怪的男人——他五十岁左右,留着络腮胡表情严肃,翘着腿高傲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某个方向,手指还有规律地在桌面上敲打着。
他跟这里的一切有些格格不入,甚至从没有人跟他交流。
夏初蹙眉,小声问道:“Karen,那个人是谁?”
Karen伸头瞧了一眼,翻了个白眼后继续帮她涂抹腮红,掩嘴悄声答道:“耶和华见证人教 会①的监员,专门被派过来监视Michael工作的。”
“监视?”夏初有些不解,“为什么?”
“Michael是他们教会的成员,可他们的教会有许多麻烦的规定。他们怕干这一行的Michael会因为职业因素触犯教义,所以在Michael工作的时候总是派人来光明正大地监视他。Michael很无奈。”Karen耸肩,“他感到自己不被信任,但你知道,他什么也不会说。”
夏初不太理解她所说的“教义”,但没有细问。
一番精心打扮后,一个全新的容光焕发的夏初站在了化妆间,而她身旁的Karen则一脸骄傲地环抱着胳膊,好像完成了一件完美的作品。
上下打量中,Janet张大了嘴,摇头叹道:“天哪,Shiloh,你可真像个大明星!”
可第一次化这么浓的妆的夏初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头发卷成了大波浪,耳朵上的饰品也坠得她有一点痛,耸肩道:“真的吗?我看上去不会显得很奇怪吗?”毕竟她是来‘看’演唱会的,可不是来‘开’演唱会的,这对她来说未免有点太高调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你简直美翻了!那些肥皂剧的导演们挑选女演员的时候真应该过来看看你长什么样儿。”
夏初被逗得轻轻一笑,自然了许多,心里却知道那些导演和制片人根本不会启用亚裔女演员。
Karen也眯眼叹道:“听我说Shiloh,你现在就该出去,迷死那些可恶的男人们,然后再狠狠甩掉他们。”
夏初听得目瞪口呆,问:“为什么?”
而Janet环视了一圈,这才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化妆间里几乎都没人了,她看了下时间,然后拉起夏初:“天哪,快!演唱会还有几分钟就开始了,我们走吧!”
场馆中心。
万人狂欢,浪潮涌动,火花四溅中六兄弟缓缓出现走向舞台中央,中间的Michael穿着闪亮的白色军装,宛若天人。女歌迷们疯狂叫喊和哭泣,她们流着泪抽噎,伸长了双臂,仿佛想将台上心爱之人拥入怀中。
这是夏初第一次看演唱会,也是她人生第一次真正看见他在舞台上表演。
光芒四射,激情澎湃。
这个人在台上台下的巨大反差令人震惊。只要一踏上舞台中央,这个安静温柔的人就会迸发出无限的激情与昂扬,使台下万人被他感染,陷入疯狂。他的歌喉高亢激昂,低吟似水,他的舞步炫酷中流露出优雅,优雅中爆发出狂野。他昂头高唱着,握拳怒吼着,几斤的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衫,男性的魅力如洪水般倾数泄出,他像一头狂热的野兽在万人的迷恋与崇拜中燃烧自己的身体,轻邪一笑,颠倒众生。
他就是为舞台而生的王者,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在台上,她在台下。他在万人之巅,她在万人其中。四周人潮汹涌,她目光依恋而柔和地注视着发光的他,耳边雷鸣般的叫喊与欢呼逐渐降为谧然的宁静,无声中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举手投足的英姿全数印在她的眼眸中,那一刻的动心和迷恋,此生此世,无法磨灭。
夏初坐在VIP席中,身旁的Katherine和Janet也不由自主地热情跟唱着,母亲和妹妹都变身成为了铁杆小粉丝。这次巡演是整个家族的重要行程,Jackson家庭的每个成员都参与陪伴了这次旅途。他们的团结使得这个大家庭看上去无坚不摧,充满力量。
Michael除了是本次巡演的核心人物,还参与了演出构思与创作、巡演舞蹈设计、特色服装设计、灯光遥控设计等等方案创作。他是出色的音乐全才,凡是他才华所能涉及的领域必定亲力亲为,尽善尽美。
两三个小时后,Jackson兄弟和一众工作人员正围成一圈压手欢呼着,庆祝首场演出完美结束。
歌迷们没那么快退散,演出后台的工作人员们也因为要拆卸设备而忙进忙出,Janet也热心情地帮忙去了,留下了夏初一个人。这时候一个瘦高的男性工作人员跑了过来,问她:“你是Grande小姐吗?”
夏初不认识他,但还是点头:“我是。”
“Michael叫你先不要走,在这里等他,他说他有点事儿,换完衣服一会儿就过来。”他刚叮嘱完就又跑走了,能看出他真的很忙。
夏初耸耸肩,开始了耐心的等待,可是她不知道他说的“一会儿”是指多久,因为她等了十几分钟,还是不见Michael的人影。于是,她开始边走变逛,自己去找,她可不想就这么在人来人往中站在原地干等,像个傻瓜。
他应该不是在化妆间就是在更衣室,可是这两个地方都没找着人。途中碰见了Karen,夏初拉住她问:“Karen,你看见Michael了吗?”
“谁知道他在哪儿!对不起,我真的有点忙。”Karen抱着一大堆闪闪发亮的演出服急急忙忙地跑走了,然后喊着,“Jason!我跟你们说了很多遍不能这么折衣服,会留下印记的……”
夏初叹了口气,好吧,可惜她帮不上她们的忙。
由于已经收工,接下来属于私人时间,那名教会监员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监督Michael,所以夏初看见他离开了后台。
一群热情的女歌迷守候在后台外,围着Jermaine要签名和合影,他看起来温和而有耐心,一一满足她们的要求后,Jermaine终于摆脱了这群吵闹的女孩儿。人来人往中,他注意到前面有一个气质出众的漂亮姑娘——她背对着自己,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偶尔露出靓丽优越的侧脸。
是歌迷吗?没想到他们在堪萨斯也有这么美貌的女歌迷,他记得他上次碰见这种“等级”的女粉丝还是在纽约的一个俱乐部里。
带着一种看中了猎物的眼光,他饶有兴致地走了过去,主动搭话道:“你好?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女孩儿好像没听见,仍背着身子,他笑着轻拍她的肩膀:“嘿!”
夏初一回头,Jermaine突然就傻眼了。
“是你?”他惊讶道。夏初换了身时髦热辣的行头,还被Karen化上精致了的妆容,完全变了一个风格,他当然知道这姑娘是谁,但他刚才真的没认出来。
“嗨。”夏初回应道。
“你在这儿做什么呢?”Jermaine惊喜又温和地笑道。
“我在找你的兄弟,你知道Michael在哪儿吗?”
“哦,我没看到他。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一起去逛一逛吗?”
“哦,不用了,谢谢,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一个人多没意思,我可以带你见识很多有趣的新玩意儿,”Jermaine仍笑着,听不出他是真的在友好地建议,还是在试探什么。
“呃……”
“走吧。”
“你在这里做什么,Shiloh!”
突然出现另一只古铜色的手拉起了自己的胳膊,夏初觉得自己被一股力气拽到了一边。
Michael拉着夏初的手腕,皱着眉瞧她,温柔中醋味甚浓:“我有没有叫你等着我,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乱跑?”
“我哪有?明明是你莫名其妙叫人家等,又莫名其妙不见。”
“我有事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那你又没告诉我,我只是随便逛逛而已。”
“不要突然离开,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我才找了你很久,是你叫我等着却一直又不见人。”
他们俩只顾伸头“吵架”,你一言我一语,好像完全忘记了对面还站着一个人。
察言观色的Jermaine盯着弟弟和这姑娘看了一会儿,感受到气氛不同寻常,也看出了俩人的大概关系,于是放弃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提醒似的咳了一声。Michael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投向他。
Jermaine道:“你们俩是不是还有事儿?”他问得别有深意。
“我的确有事找她。”
“这样的话,那我就走了,你们聊吧。”Jermaine拍了拍他的肩膀。
“噢。”Michael应了一声,手还紧紧攥着夏初,
大概是冲他的动作,Jermaine随和一笑,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正准备潇洒地踱着步离开,Michael又提醒道:“对了,Joseph找你。”
“找我?”
“嗯,他和Don King在一块儿,我刚从他们那儿过来。”
“那个商人?好,我知道了。”
Jermaine一走远,Michael才松开了夏初的手,正色道:“记住,离Jermaine远点儿,不,离我的兄弟们都远点儿。”
夏初还在生他的气,顶道:“为什么!”
“每个女孩儿都可能成为他们的猎物。”
“可他不是早就已经结婚了吗?”夏初记得Jermaine好像娶的正是摩城创始人Berry Gordy的女儿。
“是啊,但我不是在开玩笑。”Michael颇为严肃,“我得让他看见你跟我在一块儿,他就明白这女孩儿不能动。”
“他想做什么?”
“反正不会做什么好事。”Michael不想明说,微微别开了脸。
“那可是你哥哥,你竟然这么说?”
“就因为那是我哥哥,我才最清楚他们什么样儿。”
夏初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了,撩了撩波浪似的头发,抱起了胳膊。气氛安静下来,Michael这才开始好好欣赏起她的打扮,目光温柔地上下打量,饶有趣味,唇角也泛起不知名的笑意。
“你笑什么?”像一只警惕的小猫,夏初闷闷地道。
“没笑什么。”可是他明明还是在笑,而且还咬起了嘴唇。
夏初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尴尬地摘掉自己的耳饰,微微红脸解释道:“是Karen,她非要这么打扮我……”
“你是因为我才来堪萨斯的吗?”
“……”
“怎么了,Grande?”Michael微昂下巴,好像在笑她,“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他笑得太甜了,可恶,夏初感觉自己好像被他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想矢口否认,却又撒不了谎。
“我说两位——”
两人纷纷扭头,只见Janet跑了过来,喘气道:“你们俩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们俩多久?别耗在这儿了,我们得回酒店去,他们还准备了庆功会呢。”
“那我得先走了。”夏初想开溜却被Janet一把拽回来,她问:“你去哪儿呀!”
“我得回自己的酒店呀。”她企图掰开Janet的手。
“那可不行。”Janet淘气地搂住她的肩膀,得意洋洋地道,“Richard可是拜托过我好好照顾你的,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你知道,我怎么能怠慢你呢?急什么,等聚餐结束我让Miko送你回酒店!”
等到夏初真的上车的时候,她才傻眼地发现,原来Richard给她订的酒店跟Jackson家族的是同一家!救大命……
“太好了!”Janet高兴坏了,“原来你跟我们住在一个地方,怎么会这么巧!”
哪里巧了,你们住的可是总统套房,夏初歪头望着窗外的景色。
同车的Michael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她,虽然一路上他们俩都没和彼此说过话,但从唇角的弧度看来他的心情好像不错。
到达下榻的酒店后,被告知庆功会还得等上一会儿,一是因为还酒店没准备好,二是因为人员还没到齐,不过是啊,他们的团队有那么一大帮子人呢!他们请来了堪萨斯最令人称道的餐厅来负责这一切,正是Janet和Karen一直想要去吃的那家,听说那里的大厨非常厉害。
年轻人们那意犹未尽的兴奋劲儿还未褪去,哪里愿意这么干等着。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会儿的夏初,被突然敲门的Janet邀请去他们的总统套房里,说是庆功会前还有游戏要玩。
“好吧,可是你能等我一会儿吗,我想把妆先卸了。”夏初指指自己的脸,她正准备开始洗脸。
“如果Karen看见你才这个点就要把她为你精心化的妆卸得一干二净,她一定会杀了你的。”Janet抱着胳膊啧啧摇头。
夏初无言以对地摊了摊手,好吧,她不想“伤害”他们辛苦的化妆师。
关上门,Janet一路拉着她狂奔,夏初问:“大家都在吗?”
“几乎吧。”
“Michael呢?”
“他不在!他跟一个漂亮的女粉丝约会去了!”
“啊?!”夏初震惊地望着她的后脑勺,脚步也突然停了下来。
感觉到背后不可置信的眼神,Janet回头冲她笑道:“骗你哒!Michael已经快累死了,他哪有功夫去约除你以外的女粉丝啊!快走吧!”
“Janet!”夏初笑嗔着责怪,被她使劲一拉,大步流星地一起跑走了。
被拉进奢华的套房里,就看见一大帮子人已经围成了一个圈,有些人盘腿坐在地毯上,还有些人则窝在沙发里,大家都很放松。套房里有现成的休闲娱乐厅,但是他们直接坐在了客厅里,气氛热闹,就像开始了另一轮的小聚会。
Michael正在跟旁边的Marlon说话,而Karen亲密而随意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漫不经心地偶尔开口插上几句。但是Jackie和Jermaine好像都不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们选择了最经典款的捉弄游戏:Truth or Dare(真心话大冒险)。将一副标准54张扑克剔除国王与王后,每一个参与者从剩下的52张牌中随意抽取1张,同时亮牌,不允许玩家之间互换牌;抓到同组数字的玩家,一起接受惩罚;其他人按顺序对该玩家提出真心问答或恶搞要求,若一轮中没有相同花色的人,则洗牌重新开始一轮。
Janet充当着解说员的司仪角色,她像一个神气的小领导,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所有人,机灵又正经地叮嘱道:“首先我不得不事先声明,大家游戏的尺度不要过火,okay?这是一场游戏,我不希望它最后变成一场不愉快的斗争。最后请大家尊重游戏,诚实对待规则,关于提问不可以刻意隐瞒或撒谎,否则游戏将失去它的意义。”
“大家明白了吗?”她骨碌碌地转着眼睛。
“Yeah~”众人抱着膝盖应声。
游戏正式开始了,并乐此不疲地反复进行着,一轮又一轮,因为能向在场的某一个人提各种奇葩的问题和要求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大家都很八卦地想要知道彼此的秘密,可又担心自己中标,所以玩得愉快又刺激。
夏初不怎么玩这些东西,她每次只是服从指挥地乖巧地翻开牌面。她很幸运,很少被游戏之神眷顾,一直默默地充当路人甲的角色。
而某些人就很想哭了。虽然大多数人都中过彩,但Marlon似乎是中了邪一样,每次的惩罚者几乎都有他。他受到Janet的针对,已经回答了多个令人想笑的问题以及面对奇葩的要求。例如,被问平常大便会花几分钟,还被要求跟旁边的Randy亲嘴。
当然,Janet的私心很明显,对待女性同胞的时候她的要求就会降低很多,但她的懂事也很明显,从不会对一同被抽中的异性提过火的要求。她年纪最小,却很有分寸,专坑自己的一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