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予诀轻轻打了一下然后死亡凝视“……”温时从闭嘴了。
季青桦笑了,餐桌上其他人也笑了,这个沉闷的话题就这样被轻轻揭过了。
可能许廿天真的有gay达,他觉得餐桌上几人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那个,各位无意冒犯啊,我想问问你们战队关系都这么好的嘛。”林浮佳嘴角噙着一丝笑看着正互相擦嘴的两人组,眼神里藏不住的八卦。
“各位有所不知啊,我们战队可是出了名的基佬战队。”
“这个”贺小陶指了指李稻淮和温时从“一队队长和解说员。”
这两个“DU7战队老大创建人and过去战友兼一队主教练。”
一直缩在角落的陆予诀终于被call的“这位就更牛了,捡了个没成年的小保姆把人家送当机长,现在对象是国航四道杠机长啊。”
“明星机长和豪门战队主教练。”
“抬头看看,说不定人家男朋友正在天上听你们蛐蛐他呢。”
陆予诀笑了,要不是江回现在还没放假他真想让他男朋友把贺小陶暴打一顿。
“放心,他明天就休息了,立马飞来,贺小陶你给我等着。”
梁怀知和许廿天也没想到这个战队关系这么混乱,他俩一脸茫然的看向季青桦…
“……哎哎,你俩看我干什么?我纯爷们。”
“奥,季哥我这不看你没结婚也没个一儿半女的嘛…”
“你懂什么,我才是真的是为了电竞他们这几位圈外人一般说他们为了谈恋爱。”
院子里顿时笑作一团,气氛愈发轻松。季青桦举起酒杯,笑着对大家说“来,再喝一杯!今晚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夜风拂过,带着桂花的香气,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梁怀知轻轻拨动吉他,弹起了一首轻快的曲子。
许廿天跟着哼唱起来,林浮佳也加入了合唱,周喻芋坐在一旁,手里拿着茶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游戏的声音、笑声、音乐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而明亮。
夜深了,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季青桦靠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眼神有些迷离。他看着围坐在桌旁的众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开心吗今天。”梁怀知靠在二楼小露台对许廿天开口。
“开心啊,当然开心,就是没想到原来和同性谈恋爱也可以大大方方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你看看我,离家出走,被扒马甲,当代网友真的一点没放过我。”
“后悔吗许廿天,当初选择走这条路。”
“后悔谈不上吧,选择的确是带着重量的,我选择成为一名小说作家那我就要抗住网暴的重量,你选择揭露父亲那你就背上了流放放弃梦想的重量,季哥选择电竞,那就是把自己的一身都奉献给了它。”
“你看梁怀知,我发现什么都是有重量的有利息的,但是有些我承受不起,就像高利贷,我越执着偿还越多…”
“梦想是很轻的,梦想是很重的。”许廿天叹出一口气说。
“许廿天”他开黑暗里开口。
“我知道什么不需要重量和利息…”
“什么?”许廿天疑惑问他。
“你和我之间没有——”梁怀知突然伸手扣住许廿天的后颈,拇指轻轻蹭过他耳垂——他发现自己喝的有点多。
“我们的相遇不需要任何重量,以后也别让他有。”他手指缠上许廿天卫衣的抽绳“我举报父亲时就知道会被流放,所以这是我自己选好的路,自己愿意承受的…你也是。”
风声突然变得很响,在许廿天耳畔轰鸣如擂鼓。
梁怀知站在他旁边没动,影子被头顶晃晃悠悠的小灯拉得很长。
他张开双臂,黑色的外套在夜风里微微晃动。
许廿天像是被那抹黑色蛊惑,一步跨进光影交界处。冰凉的手指直接从下摆钻进去,触到腰际的瞬间,梁怀知绷紧的腹肌在他掌心颤了颤。
滚烫的体温隔着衣物烙过来。
许廿天突然收拢手臂,把脸埋进对方颈窝。
梁怀知领口残留的柑橘香混着未散的烟草气,是最普通的洗衣液味加上他平时从来看不上的烟,但现在却让他心如雷鸣般的敲打。
冲进怀里那一刻两人都有许多话想要说,但却说不出口,只有许廿天知道抱到的那一刻他头皮发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太烫了。当冻僵的鼻尖贴上跳动的颈动脉时,许廿天几乎被那温度灼伤。
脉搏在他唇下鼓动,他僵在原地,指节死死攥着梁怀知的后腰布料。
既想把这具温暖的身体揉进骨血,又恐惧下一秒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直到梁怀知偏头,带着薄茧的拇指又一次擦过他耳垂。
许廿天才好似从美好温暖的梦境中苏醒一般,两人大男人在寒冬天抱在一起,北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却又因为梁怀知怀抱的温暖而安心。
他把手环绕在梁怀知精瘦的腰上时,那股道不清意不明的安心感让他心脏好似被温暖热烈川流不息的溪水包裹一般,那溪水慢慢的从他心头划过,让他充盈安心。
心跳声大得可怕。许廿天不确定是自己的还是梁怀知的,或者只是他们交叠的胸腔产生的共鸣。
许廿天抬头没有犹豫下意识般的咬住对方的嘴唇。
外套的纽扣磕在锁骨上生疼,但所有痛感都在唇齿相触的瞬间蒸发。
小灯的光晕,远处野狗的狂吠,掌心里潮湿的冷汗,楼下的嬉闹声,全部坍缩成舌尖那一丝带着温暖的凉意。
“许廿天。”两人的唇齿分开,梁怀知的声音擦着耳廓落下来,带着他特有的,被烟熏过的哑。
许廿天接完这个吻就好像失去了意识,缓不过来一直缓不过来。
他不记得梁怀知是怎么单手把他拖到房间了,但是许廿天知道的是他没有惊动季哥他们,他还记得有人在耳边说
“…你最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