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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佳人难觅红颜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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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上台宣布今夜堂中仅售三物,其一冰域血莲,其二荒原龙马,其三中原和田黄玉原石。

后两物价高者得,前一物按日前规矩以物换置,座上客哗然这些东西哪样不是价值万金一件难求,古微堂一夜之间能拿出三份可见实力雄厚。

冰域血莲百余年间难有现世,何况是如此上乘品质的十一瓣莲可医死人肉白骨。

马八尺以上为龙,七尺以上为騋,六尺以上为马,龙马顾名思义便是八尺骏马,凶悍强壮野居于荒原深处,倨傲难驯即使有幸遇到也绝非常人能捕。

和田黄玉乃中原帝王玉玺之用料,柔和如脂,质地细腻滋润,以色黄正而骄,此块原石切口处呈蒸栗色,实属玉石之冠。

吟长总算提起精神,禹之在旁亦是难掩兴致,一日下来终于博得胞弟欢心,拓佫洋洋得意。

“狄小姐可有喜欢的。”自宫门外相遇后就甚少开口的轩昊初莫名问道。

“都是奇珍异宝芯予囊中可没那个实力。”吟长心中奇怪仍笑答,如实承认自己囊中羞涩,完全没有竞宝意向。

对方不再问,她以为这话题就此打住,哪知良久后轩昊初抬眼看向禹之发冠说。

“这只碧玉簪倒是精致,不如拿来试试掌柜心思看能否换得血莲。”

吟长凝眉看去,禹之发上所戴正是轩昊初借予的玉簪。

她从小多以男装示人,因而养成不喜女子珠环步摇的繁复,手上头上用的都是极单一的饰物,又总拔下就随手放置,以前在家还有宛儿阿丘帮着收捡,到蓬瀛栖地后时常找不到束发之物,经常去禹之房中借用,久而久之禹之但凡找不着东西就会自个去她房里取,这簪子不知他何时拿走的。

因样式短小加上色泽深厚,藏在发间若不细看吟长都没发现。

“这不是我的是阿姐的,昨日在你房中看到觉得不错就拿来戴了。”禹之来回看向盯上自己发饰的两人,疑惑开口。

“你们姐弟感情真好。”拓佫笑意不减出口的话有些冷硬。

“阿姐,说起来以前好像没见过这簪。” 禹之并不理会公主继续道。

吟长心中暗道糟糕若公主知晓是少原君之物,定要生出无谓猜测,她不怕却觉得十分麻烦,而引起事端的轩昊初正好整以暇的喝茶,禹之则在等回答。

“你擅自拿了我的东西还敢问。”她佯装生气伸手就要去夺,禹之哪里肯让扭闪着躲避。

“你以前也没少拿我的。”他双手护着头梗着脖子死活不让。

姐弟两人嬉闹争夺,公主身后女侍一脸不快重重咳嗽声,吟长心里不甚在意,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是规矩坐好,女侍遂十分得意。

“我有一物可试。”留在此四人相对怕轩昊初又冒出什么难缠的话,吟长说着起身走到雅座角落,那里时刻候着小二,她背转身将手腕银链取下放在他托盘内,一溜银光闪过盘中留下的银制饰物很普通。

禹之认得这东西,初识阿姐时就带在她身上。

麻利的小二收到物件快速离去,没过多久再来请人去见掌柜。

古微堂走道尽头有扇雕刻古朴的房门,侍女替吟长推开,陌生熏香扑面而来,室中一人背门而立。

吟长踏入内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那人转身是他,都桑城里买药的公子。

“姑娘,可还记得我。”轩宇文伸手请人入座,桌前放置着刑天鬼面。

“当然。”她漠然答道。

世间那有巧合如斯,这赤离城就如张大网,自新洲启程后一直将她越拖越深。

房门轻叩三声,接着管事领人将两方托盘放置桌上,一件是吟长自己的手链,一件便是大厅藤架正中展出的血莲,放近瞧红艳欲滴。

“此物归你。”轩宇文将血莲的托盘推到她面前。

“如此简单。”吟长话道。

他点点头想解疑,哪知对方拿起装血莲的匣子转身就走。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他急忙叫住一脚踏出门外的女子,察觉到气氛中的不善。

“转告贵主上这份厚礼狄芯予收下,只是人人有眼谁可欺。”女子身影消失在房前,他心里一丝落寞也带上面具走出。

百年难得一株的血莲,此刻被吟长随意拎在手,回廊里高高低低的话音都在议论,得血莲者为新洲城主之女狄芯予,方才就算推拒不受,只要古微堂咬定血莲已出,没人会相信不在她身上,到头来不过赔了夫人又折兵。

宝贝变烫手山芋,她在赤离城没有根基,女子所能依赖的夫君未必会帮她,现在自己就是个抱着珍宝人人可欺的怂货,日后但凡权贵国亲家中有个头疼脑热怕都要来走一遭,给了谁不给谁都是得罪,不择手段的蛇鼠之辈必也不少。

原本她一个城主之女,过些时日谁也不会再多加关注,现在估计满城皆知狄芯予名号。

“阿姐,那可是你佩戴多年的东西就这么换了。”回到雅座禹之表露嫌弃。

众人鄙夷,一个普普通通的银手链换血莲怎么都是掌柜昏头,听他这话说的好似换得还不值当。

那件首饰吟长确实戴了很多年,但就是件做工精致的银串,戴着也是图它的精巧机关,今日这情况哪怕自己拿根草去都能采获而归,说起来还真有些后悔。

厅中竞宝的热情因一物被夺更高涨,起价均以千金为底,最少增幅百金,和田黄玉标到三万金,吟长抿口茶水对鬼市里这位不问钱财出处的主人很好奇。

“芯予,这里人太多我些许胸闷,你陪我出去走走可好。”拓佫起身相邀,女侍取来斗篷为她披上。

吟长离座跟随上公主。

“阿姐,我与你一起。”禹之将她唤住道。

“我们女子说话解乏,你呆在这看热闹若有喜欢之物只管叫价我送你。”拓佫说罢亲热牵起吟长的手向楼梯口走去。

禹之在原位坐下,倒不担心公主现在会加害,只是想跟去看看她打什么主意,简而言之就是日里被公主亲昵的态度膈应了,乐于围观下阿姐让她吃瘪的样子。

此时古微堂热闹非凡,门外街道上的行人都想涌挤进去,三件奇珍异宝同现就算买不起,瞧瞧也是开眼界。

她们两人前后走着,拓佫不说话吟长也不开口,侍卫被遣退到十丈后,倏忽之间,四道黑影从天而降明显意在公主,吟长慌张躲避开口呼救,不消片刻侍卫统领率先赶到,出掌抵御来人把公主护在身后。

黑衣人毫不退缩分散攻袭,缠斗上保护公主的侍卫。

屋顶还有一人看准时机执剑袭来,戾气直冲公主面门,拓佫大惊向后紧退撞到吟长,她身后无支撑立时摔在地,恰好挡住赶来营救的人。

一息间黑衣人已得手,拉拽住公主跃上屋顶,虏人的安排井然有序,就连本身会武的拓佫也无还手之力,其人三两下飞跃后消失。

另几人见同伴得手马上四散逃离,侍卫统领追着其中一人也消失在夜色中。

公主失踪鬼市大乱,奉原君派兵将里里外外围个水泄不通,所有交易不得不停止,任何人皆不可离开。

拓佫眼前遮挡的布巾被揭开,乍入的光源晃得刺眼,她努力睁开想看清楚面前是何人,双手被捆绑在后,周遭异常嘈杂甚至能听到侍卫搜查的号令。

“大胆何人作乱可知我是谁。”她怒斥的话因嗓音暗哑毫无气势。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拓佫喉间如有异物使得其音色黯哑低沉。

“家主有些疑惑想请教,公主若如实相告我们也不想招惹麻烦。”覃云赫蒙着面,神情谨慎。

四周昏暗除了抓她来的五人外,拓佫觉察黑暗中还有人。

“如此请教你家主上好教养我无可奉告。”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拓佫满腔怒火宣泄而出。

话才落,一只冰凉的手破出黑暗扼上其颈项,五指不断收拢,急剧缺失的空气让她脑中意识模糊,拓佫终于产生了恐惧,现在对方能轻松置她于死地。

在绝望时,禁锢撤去她跌倒在地大口吸气,冰冷的空气袭入胸腔如千百根银针同时扎向肺腑,咽喉受到刺激忍不住连连干呕,她尝到嘴里的甜腥泪水也涌上眼眶。

凌瞿生不想拖延时间,在赤离的地盘上轩昊初找来只是时间问题。

“前王后死前所挟持的女童是何模样。”拓佫耳中听到重重叠叠的声音不甚清晰却异常冰冷,多余的抗拒只会显得更无力,她很清楚对方绝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也不怕得罪赤离王族,努力尝试吞咽断断续续的话从她口中吐出。

“是个...中原人...大致九到十岁...咳咳...。”

她压抑下喉咙的痛接着说“骨瘦嶙峋...伤痕交加,当...当我们闯入屋里时...她差点被母后一刀穿心...是我们救下她的。”

拓佫攒足力气才说出这番话,额前浮现密密麻麻的冷汗。

“有什么特别之处。”覃云赫在旁忍不住出口。

匍匐在地的拓佫摇摇头,轻微的动作让她咳个不停。

“姓名,特征,去处你都不知道。”覃云赫急了。

拓佫咬牙点头。

他们如此辛苦甚至劫持公主,得来的消息实在与愿相悖。

藏回黑暗中的男子带着面具,无法看到样貌神色,不过就算是平日也难辨他喜怒。

“怎么处置。”覃云赫指着地上挣扎的女子问。

“扔出去。”阴冷潮湿的空间内回声阵阵。

不等拓佫再出声,暗卫走近将她扛上肩带走。

一场欢喜一场空,佳人难觅红颜不见。

方才亲耳听到拓佫说那女童骨瘦嶙峋,伤痕交加,险被诛心,凌瞿生倒生出宁可这人不是阿九的意念,就算此生再不相见她也该是安然快活的,而不是被人欺负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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