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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卖笑追欢迎新送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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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长再一次吃了言语不通的亏,看着酒娘与凌瞿生你来我往的对话只听没懂。

对方年纪不大举止热情,此前时不时倚上其它酒客肩头,温言软语逗得对方开怀大笑,对付男人的手段可见一斑。

吟长支颊望着眼前两人,想看寰王对美人投怀送抱可否抗拒。

眼前酒娘半个身子都坐上桌面,手里拿着的酒菜一滴不洒,嘴上也没闲着应答自如,倒酒的手看似不经意擦过凌瞿生手背。

他视若无睹于是酒娘胆子更大,放下东西抬臂要环上他颈项,手举到半空没能落到实处,凌瞿生毫不怜香惜玉将人甩开,弄得娇俏美人跌落在地,衣衫散乱惹众人怜惜。

他作罢还取锦帕擦手,香艳的场面瞬间凝固,吟长看得目瞪口呆。

凌瞿生头都没抬对地上的人冷冷说了句话,对方也不气奥q怒,从容站起在大堂中重新梳整妆容,若无其事的招待其他酒客去。

“快吃。”他转而为吟长布菜。

“你方才说了什么?”

出逃以来的第一顿正经饭,她拿起筷子却食不知味,好奇是什么话让酒娘知难而退又不发作。

凌瞿生安静进食没有给她解惑的意思,酒壶酒杯再没碰过。

走时酒娘还对吟长神秘一笑让她如坐针毡,势要快些离开此地离开的阿定斯。

没入夜地隅有些帐篷里已传出糜乱之声,从旁走过的人习惯若自然。

路边还有抱着鲜血淋淋的手臂,倒在地上的赌徒亦无人问津。

这里来来往往人流如织,大家快意发泄却也万分冷陌。

无了约束的法外逍遥并不都是极乐。

“可觉得残酷。”凌瞿生走在她身侧言。

吟长四顾而视,周围白色营帐无数,有些大方开门迎客,有些紧闭门扉,不难知晓里头有哪些勾当。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三哥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她摇头说,初次见面他们就知道彼此是同类,只为生存而强大,只为在意而守护。

此刻夕阳铺满黄沙,半轮落日映在吟长身后,将她纤细的身影拉得更长。

“阿九……。”凌瞿生唤她回身。

一句镌刻入灵魂的阿定斯语从他口中真挚道来,霸道且珍重,裹挟着始于少年的执念。

知道身前人听不懂,所以表达得放肆炽烈。

果然她茫然以对,凌瞿生便解释道“小心前面骆驼。”

吟长顺从的走近他身旁。

阳光渐渐消失于地面,燃烧旺盛的篝火取而代之。

白日的燥热还没下去,薪火味让空气的温度又升高几分。

面纱遮却女子红腮,一簇炎炎焰火直烧到她耳根,使圆润丰厚的耳垂娇艳欲滴,此刻她面上有多镇定,心里就有多慌张。

当人群骚动时吟长终于松下口气将注意转移,前方五六男子正穿营而过,时不时拉住过客盘问。

凌瞿生警惕的看向来路,不出所料也有人正在搜寻,他拍拍丹砂马儿心领神会独自离去,前后左右都有追兵,便拉住吟长的手钻入最近大帐内。

里头乐声合着地毯上舞姬作响的脚铃,舞姬旋转开的裙裾下双腿赤裸,随着舞姿变换,若影若现白嫩肌肤。

激得看客语笑喧阗,而其下坐着的人,大多衣不蔽体美人在怀。

脂粉香与酒气混杂,两人误入了男人寻乐之处。

普一进来,凌瞿生就将吟长的头压进自己胸膛,寻到角落位置坐下,全身挡在她身前隔断外界施绯拖绿之象。

待一曲舞闭,寻欢的男人们叫嚣着继续,沉湎淫逸之态尽露。

偌大欢场内只有凌瞿生正襟端坐与众人格格不入,就连领了赏钱来上酒肉的侍者,都奇怪的多看几眼,只怕得洛的人进来一眼就能找到目标。

“三哥,没去过妓院?”吟长低头小声道。

是想暗示他寻花问柳之地,无需神情这般严肃,她小时候穿街走巷闯过妓院,都是宾客尽欢的,不过比不得此时荒唐。

大帐中人声再次哄闹,吟长眼角余光瞄见一妙龄女子,正将身上本就单薄的轻纱件件褪去,直至身体全部展现在人前方轻歌曼舞,媚眼如丝勾魂摄魄。

“好看?”察觉到她的目光凌瞿生转身遮挡。

吟长心想这话应该问他自己,同为女子有什么好不好看之说,却在侧头时看到门口有几人掀帘而入,他们无心赏看场内春光,视线来回扫视客席间,招得不少嫖客白眼仍然特立独行。

渐渐靠近两人,凌瞿生虽背向他们,耳听动静也知大致情形,红玉牢牢握入手中随时准备奋起一搏。

动手是下下策,既会暴露身份还可能招惹到地隅的统领,眼前并不是没有更好的出路,可吟长知道凌瞿生决不会主动做。

“三哥,得罪了。”她突然欺身扑进他怀里,在搜寻的人转身探来时拔下发间素簪,将墨发打散,接着伸手扯开凌瞿生衣襟顺势俯靠上去。

三千青丝铺成,凌乱扫过他袒露的肩背,埋于胸前的女子正低低抽泣,凌瞿生心中微颤立时反应过来,搂住她按向地毯看似强硬的恩爱纠缠。

帐内同样场景并不少,得洛的人只投来一眼便转去别处。

这些不速之客破坏了室内旖旎气氛,老板不得已站出来软硬兼施终于将他们送走。

待人离去,凌瞿生立刻起身不管衣衫零散,拉起吟长避出帐外去。

“抱歉。”他取过她手中素簪重新替吟长束起秀发,即使今夜之事不会有第二人知道,予她终究是有损名节。

“权宜之计,为何要言歉。”吟长笑答。

一抬眼月下男子衣衫半拢,墨发垂散,原始野性,不俗的力量加上精雕细琢的面孔仿若妖神。

鬼使神差中,她又一次做出逾越之举,抬手将他被扯落的衣衫复于原位,在凌瞿生惊讶探究的目光中替他整襟束腰,一切自然得就像做了千百遍。

“走吧。”吟长淡然言。

“好。”凌瞿生衔着笑道。

身后营帐内卖笑追欢迎新送旧,营帐外两人默契的携手进退。

另边得洛少城主追赶上来,明知人就在营地中却不敢硬闯,怕再错失良机便差人围得滴水不漏。

动静惊动了地隅的统领与众玩客,最大帐篷内灯火通明,侍卫推着位老者缓缓现身。

吟长与凌瞿生两人藏身暗处静观其变。

得洛少城主收敛起傲慢主动下马行礼,老人完全不予理会苍老沙哑的声音问“这是什么意思。”

说完便低咳不止,已是风烛残年行将就木之态。

“陔罗爷爷,我是得洛之子奉命捉拿出逃圣女,不知道能否入营察看一番?”如有别的方法,得洛少城主也绝不想与他正面商谈。

陔罗拥有皇室最尊贵血统,也曾位高权重,要不是其脾气古怪无意权势,现在的阿定斯之主就是他,与这样的王者对峙小辈自然心怯。

“不能。”老人毫不留情拒绝,连多余一句话也不削说。

“陔罗爷爷,阿定斯战败我们很需要这个筹码。”得洛少城主不肯罢休,将自身姿态放低,一副忧于家国的模样。

依然没能打动老人,只见他年迈混沌的眸子里满是鄙夷说“战败是你们无能别再来打扰我。”

被老态龙钟之人嘲讽,围守的将领脸色都难堪不已。

“慢着,若我今日非要进去呢。”得洛少城主不甘放弃。

一旁的副将赶紧上前劝拦,少城主年纪太轻不知隐忍,到头来还是他们这些下人吃苦头,副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让他冷静。

可面前哪里还有老人的身影只听对方的威喝声传来“敢闯便试试。”

围观的人纷纷无视得洛继续寻乐子去。

第一次被如此轻视,得洛少城主的脸无处摆放,即便不敢搜却也迟迟未撤走守军。

当陔罗的侍卫来到吟长两人面前时,她与凌瞿生都不意外,人家自己的地盘上想找人轻而易举。

“陔罗大人想请两位一见。”侍卫在前道,说是请却没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此刻吟长走进偌大的营帐,老者正躺在椅上休息,出乎意料里头陈设朴素低调,完全没有想象中奢华。

陔罗费力睁眼,此时一男一女泰然自若的站在他面前。

男子赫斯之威,气宇轩昂一眼便知是小辈中佼佼者,其征伐之势经千锤百炼所成。

女子婉如清扬,优雅从容也是大家风范,覆面的薄纱不掩其光华。

“雪域人。”陔罗嗓音残破说出口的不是阿定斯语。

吟长点头应答,本来就是阿定斯与雪域的纠纷,没必要牵扯入其它。

“你们不怕有进无出。”他顿然发狠。

并不是吓唬,吟长从老者眼里感受到杀意,倘若谈不拢今日免不了一场恶战,但现在能站在这里表示他们之间尚有协商的价值,那就探探底线。

“老人家何必激动,敢问贵庚几何?”她有礼有节一语破的。

陔罗猛抬头神情狠绝,估计想活剥了眼前人。

反观吟长硬生生顶着他的威压,沉着镇定眼里无半点闪躲。

“猜一猜应该耄耋之年了。”见老者不答她接着道,目的就是要激怒他。

“小儿无状,分当万死。”果然陔罗十分忌讳,勃然大怒拿起手旁的茶盏砸来。

凌瞿生眼疾手快将吟长护在身后,杯盏在脚边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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