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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敬小慎微祸乃不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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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日未休息好,加上泅水费尽力气,在轩昊初的怀中吟长昏昏沉沉睡去。

他小心翼翼踏入瑞阳殿,为了不惊醒睡梦中的人,在若彤迎来时也未松手,直接将她送入寝殿睡塌内,慢慢抽出手才发现伤口已经裂开,鲜血染红了里衣。

若彤想为其包扎,他压低声道。

“先帮她清理。”

房勒与轩路萧恕等人候在瑞阳殿外多时,朝中山雨欲来,几大氏族连根拔起,若王上这边拿不出能定罪的证据,又是场硬仗。

“那群少年人在哪?”出了瑞阳殿,轩昊初从三人面前走过,嘴里的话温温润润。

房勒心下寒彻,把关押之处报出,此事从他们而起,自然也得由他们结束。

“带吴涧过来。”他习惯性的回头,看了看瑞阳殿寝宫才抬步离去。

半个时辰后。

君主闭眼休憩,下面所站之人都不敢松懈,特别是房勒尤为忐忑,这回房氏脱不了干系,但其他无辜族人能否得保全,心下全然无底。

此刻吴涧走进大殿,神情比一日前萎靡不少,周身衣衫脏乱但脸庞干净如初,他的复仇心因轩辕王所为动摇,现在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甚至怀疑身边每个人的意图。

他呆呆愣愣站在殿中,对房勒的问话充耳不闻,见座上君主缓缓睁开双目,面容温文眼里有志向有担当,当真与他们口中嗜血成性之人不太相同。

刺杀失败当场被捕,是诛九族的重罪,对方却还留着他们性命。

“为何?”吴涧突兀发问,此话无头无尾。

房勒之前拷问了半日,他只字未回,现在面对轩辕王倒是开了口。

“为了雪域下个百年社稷。”轩昊初的话亦是无由来。

他要做雪域的君王,既要肃清阻碍,也需不计前嫌重用人才,如此才能内清外明。

“当日宫内血洗之人真的各个有罪吗?”少年人强撑着精神最后发问。

“以后你们可查卷宗。”轩昊初依然是昨夜那番话。

面前吴涧惊讶的抬起脸,他还能活着去查清家族之事,难道经此祸端轩辕王能容他们活下。

“我......”吴涧卡在喉间的话不再吐露。

这几个时辰在牢中他想明白了很多,暗器上有毒谁都不知情,他们被当枪使了,只要君上毒发丧命,这群人就是最好的顶罪羊,不会牵连到任何幕后推波助澜者。

各家少年人经事少,以往被保护得太好,只怕到头都以为大仇得报死不足惜。

“昨夜之事为太学的莫博士牵起。”吴涧天资聪慧点出关键。

房勒第一时间前去拿人。

“听说几大氏族都被下狱。”吴涧看着奔走而去的房勒道。

他不明白,房氏为几大家族之首,若真做出谋逆的事,君主与房将军间真不会生隙吗?

轩昊初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闭上双目休息。

吴涧被轩路带下去,有些事说得再多不如自己去看去体会,即便房氏大厦将倾,房勒永远不会受牵连,因为一开始他便选择了正确的信仰。

如今这信念也在吴涧的心中萌芽。

房勒赶到莫博士居所时,他一尺白绫吊在太学的房梁上,所幸还有口气在痛苦挣扎着,房勒冷眼旁观,等人渐渐动静小了才斩断白绫,让其直接摔落在地。

五脏六腑巨痛不已,莫博士无暇呼痛,贪婪的吸纳着空气,看来求死之心并不强。

没等缓过来,房勒的利剑架上他肩头,生生割断了发丝。

莫博士浑身颤栗却也不曾开口。

“来人重新系上白绫,让莫博士再体验体验吊颈之乐。”房勒狠声道。

半生都在太学中教书育人,从不曾见过这种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中的粗莽武人,莫博士哆哆嗦嗦指着他,想责骂一番可喉间受伤,怎么也道不出句话。

眼看白绫在房梁上重新系好,他剧烈挣扎起来,侍卫可不会生出同情心,硬生生把人套进了白绫中,双手脱离时还哄笑着取乐。

房勒面上也笑却不达眼底,等人快不行了,再次将他救下。

莫博士没了之前的愤愤不满,老老实实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忍耐着恐惧与身体的不适。

“您可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我要所有参与者姓名。”房勒说着挥挥手,立刻有侍卫拿来笔墨纸砚,摆在莫博士面前。

此时的太学博士,感到前所未有的惧怕,他无儿无女也无家室,不怕牵累任何人,为了丰厚钱财上了这条船,当时觉着不过一条命没了便没了,如今才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见人久久未有动静,房勒一脚踹翻了堂中桌椅,巨大响声惊得对方咬紧牙关。

“事到如今,你以为他们还能保全谁?”他施暴过后又平声静气言。

口中的他们指向雪域几大氏族,莫博士这个时候选择悬梁,估计也是听到了他们下狱的消息,知道东窗事发已无活路,可惜天不遂人愿。

“我…我…”他想言语,反复只发得出一个音。

房勒没耐性与之多周旋,下了最后通牒。

“你现在若是招了还能保副全尸,如不交代我有上百种酷刑可施展,您要为他们一一试过吗?。”房勒继续威吓。

这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莫博士十分有用。

他哆哆嗦嗦拿起毫笔,墨汁抖落宣纸,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字此刻毫无风骨,歪歪斜斜写出一个个,即将迈入黄泉之人的姓名,一个姓氏便代表着一个家族的覆灭。

待写完时全身脱力软倒在地,房勒靠上前拿起宣纸转身就走,在出堂室时回头瞧见倒地之人挣扎着向前爬。

“杀…杀…我…”他嘴里断断续续念叨。

房勒邪魅一笑,轻声叹道。

“太学博士的生死我等启能定夺,还是日后等王上降罪吧。”虚虚实实,反正他诈到了想要的讯息。

身后人气得呕血昏死,谋逆之刑哪有不受罪。

接着房勒把所得呈到君王面前,他对所书内容一概不知,也没有探究的欲望,只遵照王令行事。

这份出自莫博士亲笔的指认,加上吴涧那群少年郎招供,铁证如山,其实这件事做得不符合几大氏族的秉性,他们惯来敬小慎微祸乃不滋。

自狄芯予从阿定斯回来,许多事都脱离了他们掌控,先是站错了拓格哪边,之后又接连被轩辕王的新政威逼,才会铤而走险生出谋害君上的心思。

他们太小瞧了新君,又认定这些有血仇的少年人不可能被策反,才致自己于穷途末路之境。

“房勒,带走你想保全的人。”轩昊初盯着墨迹缭乱的宣纸发声。

灭族之痛他体会过所以能理解房勒,但法不容情,错有必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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