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整天男兵都没有成功训练,甚至之后的好几天都一直人人自危,生怕再遇到这种事情。
而陈朵也终于明白桑桑和榆林嘴里神神秘秘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她好几次想发火,可是最后又都忍住了,她也明白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当做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情。
不过她还是严厉的警告了榆林与桑桑,决不能有下一次。榆林桑桑自然是满口答应。
事情虽然不大,男兵却丢了一个大人,男兵们好几天都抬不起头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就算是榆木脑袋也该反应过来了,这分明是有人在暗中作梗。
尽管桑桑和榆林已经将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可元宝还是从蛛丝马迹中嗅到了端倪。他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她们俩。毕竟,元宝与她们有仇,她们有足够的动机,也有足够的手段。
可是经过一番调查后,他却发现,那天她们被自己亲自叫走,根本不可能分身去布置这些陷阱。
元宝不甘心,又挨个排查了女兵营里和他有过节的人,可结果却让他更加恼火,所有人都洗清了嫌疑。至于其他女兵?她们和他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犯不着大费周章地整他。
“如果不是女兵……那就是男兵了。” 元宝的眼神骤然阴沉下来,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他一直把男兵视为骄傲,在他看来,除了不能让男兵有人实力超过他,他对男兵可谓是掏心掏肺,如果真的是男兵害自己人,那只能证明他的失败。
接下来的几日,元宝如同着了魔一般,将营中男兵翻来覆去筛了个遍,可任凭他如何严查逼问,依旧找不到做这件事情的人。他眼底的疑云愈发浓重,如今看谁都像藏着鬼胎,谁都不值得信任,于是排查越发精细。
可是最终,这场风波只能草草收场。证据全无,元宝纵使满心不甘,也只能寻个由头,让男兵女兵一同受罚,权当堵住悠悠众口。可那根刺,却在他心里越扎越深,隐隐作痛。
其实元宝甚至想过通过这件事情把他看不顺眼的几个人给赶出去,比如卓清之类的,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硬生生按了回去。
最近皇上已经对他有所芥蒂,仿佛看他做什么都不顺眼。元宝并不明白,他手中既无实权也没有兵权,并且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事事以皇上为仙。
可即使他已经做到这样,皇上看向他的眼神依旧越来越疏远淡漠。所以他不敢再做出任何冒头的事情。
夜深人静,初羽和卓清在约定的地点碰面。
卓清一反常态,整个人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长吁短叹个不停。那叹息声又沉又闷,,让初羽想装没听见都难。
“还能有什么事?”卓清重重地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刀,“今天男兵营闹得鸡飞狗跳,元宝那个疯子把所有人都怀疑了个遍,微微更是重点怀疑的对象。”
初羽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月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状似不经意地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哦?那他查出是谁干的了?”
“那肯定是没有。” 卓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元宝那家伙现在看谁都像犯人,连平时跟他最要好的几个兄弟都被他盘问了半天。”他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这事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初羽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她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
夜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轻响。卓清盯着初羽看了半晌,突然笑出声来,“我就知道,也只有你能把元宝耍得团团转。”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初羽轻哼一声,“反正你又不会被这些手段骗到,所以我就没说。”
卓清无奈苦笑道:“我的姑奶奶,你下次要整人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我今天差点被元宝的眼神给活剥了。”
初羽转身准备离开,闻言回头眨了眨眼,“提前说还叫惊喜吗?”
卓清也是无奈了。
所幸,这段百无聊赖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除了卓清时常被元宝刻意刁难之外,军营里的日子倒也风平浪静。可对初羽而言,这样平淡如水的时光反而成了一种煎熬。
三三两两散落在营地各处。初羽独自来到她前些日子发现的那片荒地,在渐沉的暮霭中挥汗如雨。刀锋划破凝滞的空气,发出尖锐的啸鸣,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郁结一并斩断。
就在她练得入神之际,一只鸽子飞到了她的面前,是公主那边来消息了。
这个鸽子是安平公主与他们的联络方式,这个鸽子不是一般的信鸽,而且安平公主调教了许久,几乎不会出什么问题。并且公主在同心营有很多自己的线,几乎不会被人发现出现一只鸽子。
初羽激动地解开鸽子腿上绑上的纸条,里面的消息让她吓了一跳。
安平公主要去和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