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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声音不大,但此言一出,秋朗身后的暗角中,立时哆哆嗦嗦地窜出一道身影,正是秋朗的贴身仆从封言。
封言衣衫单薄,身上穿的不比他主子厚实多少,冻得脸色发青,牙齿直打颤。他慌忙跪地,竭力把话捋顺,战战兢兢道:“回大王,公子今宵辗转难眠,念及清都秋凉,不知荷花池中是何光景,遂披衣来观。然清都究竟不若南郡温暖宜人,公子见池中仅余残荷几朵,一时凄然,故抑郁难言。”
月绯在旁听说得目瞪口呆,差点绷不住表情,心道:这大哥已经矫情到如此地步了吗?!
封言话虽说得矫情,但他反应敏捷,口齿伶俐,到底为秋朗的不敬之举寻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勉强保全了主子的颜面。
月暄闻言,目光在封言身上一扫,未予深究。他转而看向秋朗,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轻慢地笑道:“好孩子,既已伤过秋了,就赶紧回去歇着吧。”
秋朗想要躲避却无处可藏,他自下而上瞪视月暄,露出一个饱含屈辱与恨意的表情。
月暄迎着他的目光,神情莫测地笑看他。
秋朗心中生出一丝惧意,不敢跟他对视。他敛目垂眸,不再言语,身披那沉重的大氅,步履无声地转身离去。夜色中,他的身影宛若一抹浮游的艳鬼,孤寂而缥缈,渐渐隐入黑暗。
月绯站在一旁,皱眉目送他远去,神色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却欲言又止。月暄察觉到她的异样,转身看向她,语气温和:“阿绯,有什么想说的?”
月绯却摇了摇头,干脆利落地答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