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们都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其他被粘上的，都拿下来。”能拿回来一点是一点吧，这些可都是钱啊！

文子实可不傻，冷哼一声：“都检查仔细点，别又粘上什么车里不该有的东西。”

他也明白了，傅飞绮压根不是真心请他们老大的，甚至还想杀了他们。

这也能理解，毕竟祁砚是鬼，还是个看起来无所不能，据烛檀所说阴气多大能笼罩整个凉崖山的鬼。

傅飞绮和局长是人更是天师，除掉这个不确定因素再正常不过。

可这个不确定因素包括了自己，而且跟老大和烛檀相处了这么久，文子实很清楚他们不是会害人的鬼，他们基本不问世事，甚至还有点单纯和傻，比如他们老大非要给鬼正名。

文子实就算再怎么理解傅飞绮和局长的做法，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好脸色，虽然......他的脸色无人在意。

文子实：嘤。

祁砚没怎么说话，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局长承着压力一直在说话，好在文子实有时候会应上几声，局长才没有彻底冷场。

“黑户是吧，好办，这件事明天我去写个材料递上去，最迟，最迟！后天一切手续都能拿到，你们三个都要吗？”

文子实摇摇头：“就我们老大还有小鬼，我不需要。我身份资料上估计还没写死亡呢。”

“啊对了，我死的这件事能通知家人吗，我还想见见他们，我家就住在这里。”文子实一直纠结要不要去见他姐他奶奶，毕竟见了，万一来个还魂传闻出来，击破所有人好不容易建立的世界观怎么办。

正好自己面对的是特殊管理局的局长，对方肯定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

恹恹地烛檀听到文子实的话，动了动身子，转头默默盯着他们。

“这......”局长为难。

说实话，他们特殊管理局日常也会解决厉鬼伤人事件，可是厉鬼能有多少，鬼能成厉鬼需要多大的执念，需要吞噬多少鬼才能触碰到人，给活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就算是阴气影响，也没有多少，顶多就像姜玉成那样倒霉一些。

成了厉鬼的要么被局里的人除掉，要么被更厉害的厉鬼吃掉，然后再被他们除掉，老鬼道行倒是高深，可他们跟修士差不多，无欲无求无牵无挂，局里也不需要管。

像文子实这样的，的的确确是头一个。

“恐怕，恐怕不......”

“祁砚不是说了，做你想做的。”局长话没说完，直接被烛檀打断，“你这只蠢鬼，连老大都不信，真丢凉崖山的脸。”

祁砚偏头问烛檀好些没有，小鬼童一秒变脸，虚虚弱弱委委屈屈地又趴在祁砚肩上。

局长愣了一下，盯着烛檀一个劲地瞧，之前烛檀一直被祁砚抱着也不说话，所有人都忽略了他，现在注意到烛檀，准确来说是烛檀衣服的样式还有花纹。

“你干什么！”文子实狠瞪了局长一眼，直接穿过局长身体，挡在一人一鬼中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局长挠挠头，还是头一次有鬼把自己当成变态，就是这样他还是想再看看烛檀，这个小孩身上的衣服，怎么、怎么这么像......

祁砚淡淡瞥了一眼，局长只得讪讪收回视线，没办法，谁叫局里谁都对付不了祁砚呢。

-

好在局里是真有计划b的，酒店什么也给人安排好了，给三鬼妥善安置好，明天一早再慢慢谈有的没的。

本来是这么想的。

可当天晚上就出了事，局里受到消息，发现一小股供养巨大阴气团的阴气来源。

说实话，现在局里对几个月前迅速聚集起来的阴气团束手无策，现在能做的，就是四处派人斩断源头，切断那东西的供给，再想办法慢慢使其消散。

但真想让那东西彻底消散，费人费时费力，不知道会折进去多少天师，局里对这件事还是犹豫的。

而此时祁砚出现，似乎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傅飞绮早把祁砚和文子实的目的转述给局长，见祁砚神智清醒，不想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最关键他们也打不过对方，倒不如......把人，鬼吸收到局里？

局长对这个提议还是很迟疑，但也不是不能一试，于是检测到新来源后，一早就跟祁砚谈妥，就打包把三鬼送上飞机。

“又是飞机，这次要去哪？”文子实哀嚎一声。

祁砚带着帽子，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脸色也不好看，拿出手机看了看机票。

京都到兰源。

他们昨天才从兰源坐飞机来到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