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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秋白天受到惊吓,阿若被他喊去找其他天师了,他一个人也不敢回去,央求姜玉成今晚和他一起在张重病房守夜。
vip病房单人单间,位置大得很,张望秋让人又搬来两个病床,他和姜玉成今晚就睡在上面。
姜玉成回来后对他不再抗拒,顺从得好像梦里,要是平时张望秋肯定激动无比,可现在他实在没什么气力。
从刘天师的出租屋回来,张望秋就觉得很疲惫,走路都感觉累,今晚他还想提起些精神跟姜玉成说会儿话,结果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
病房里静沉沉的,只有生命检测仪有规律的滴声,张望秋睡着睡着突然清醒过来,他感觉病房里有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张望秋还是还以为是姜玉成,但在听到屋内的呼吸声,他能确定不是对方,那道视线很有压迫感,让他不自觉恐慌和战栗。
他想起来开灯,想开口大声呵斥质问屋子里的人究竟是谁,这时张望秋才发现,他自己还躺在床上,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
所以,现在自己是鬼压床了?
站在角落的视线动了,张望秋听到嗒——嗒——嗒——的脚步声,声音不是很响,好像没有穿鞋,响的是踩水的声响。
病房里......哪里有水?
床尾的存在感加剧,张望秋拼命想从现在的状态挣扎出来,他感觉自己拼尽全力,现实中手指都没有动弹一丝一毫。
冰凉的手指慢慢从脖颈划到脸上,在眼皮上停下,那双手在缓缓施加力道,张望秋感觉眼球剧痛,却开不了口。
他听到一阵轻笑,床前的人似乎弯下了腰,头发戳到脸颊,有些疼。
“张望秋?”
姜玉秋的声音救下了他的眼球,张望秋感觉右眼的力道消失,他长舒了口气,终于是能动了。
张望秋瞪大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张望秋推开被子,偏头看向睡在旁边的姜玉成。
透过病房里闪烁的仪器灯光能勉强看到姜玉成的轮廓,对方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屋子里的冷气很足,张望秋哆嗦了一下,抱着双臂,站起身要去开灯。
“别!”姜玉成猛地站起身,“别开灯。”
“玉成?”
张望秋回头,他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姜玉成全身好像置身于黑暗之中,只能从刚才的声音中,隐约感觉到姜玉成话中,对开不开灯的在意,“为什么?”
“我......我有点害怕,先别开灯。”
张望秋站着静默一会,并没有按照姜玉成说的那样做,只听“啪嗒”一声,病房里的灯陡然亮起。
姜玉成心一慌,眼睛被强光一刺,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眼连忙往周围看,确定房间里没看到刚才的人,心下一松。
张望秋把姜玉成的举动收尽眼底。
“刚才你为什么不开灯,你看到了什么?”
姜玉成转头对上张望秋的眼,全身都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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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掉张望秋,姜玉成也没了睡意,走出病房靠在墙上,低头看了看手机,发了条短信。
“你好,祁砚先生在身边吗,有件事我想问问他。”
“我妹刘红棉,真的顺利到地府去了吗?”
“为什么刚才,我在张重病房看了她?”
他能确定,刚才站在张望秋病房前的,就是刘红棉,只是样子变得呆滞很多,全身被大量阴气环绕,看起来有些可怕。
姜玉成惊疑不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祁砚身上。
傅飞绮和姜玉成加了好友,收到消息之后,立马给一旁的祁砚看了。
祁砚还没说话,烛檀先骂了一句。
“竟然去捉地界的灵体,这群鬼渣!”
向乐这次没吐槽,只皱眉看着祁砚,傅飞绮在跟局里汇报,这件事可能没她们想得那样简单和容易。
只是为什么,那些鬼总是和张重张家纠缠个不清,开始是张重后来又是张望秋,那些鬼究竟生前究竟能有个多少怨气,才会被当然阴气供养源找上。
这样一想,向乐抖了一下,觉得张重和张望秋也是活该。
祁砚却是有些烦躁,他也没想到又会扯上刘红棉,人家可算是半个前顾客,现在又被强行拉到人界,总感觉幕后的人是在砸自己招牌。
轻啧一声,祁砚跟烛檀交代几句,而后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