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耸耸肩摊开两只手,“不知道,其他事你们和他谈。”
鬼不管人和精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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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之后,郁香还是要和傅飞绮离开,毕竟那个刺猬学艺不精,不触碰到被下法术的实体就解不了,在离开前祁砚把郁香的鬼气尽数抽走,他没打算要跟着傅飞绮去安全局。
但在傅飞绮离开前,祁砚还是提醒了一句:“记得把报酬转给我。”
祁砚收到了安全局办好的各种证件后没搞明白怎么用,也就没动,不过前天他抽空看手机的时候发现可以办银行卡这种东西,现在银票没有手机上的余额数字好用。
“知道了。”傅飞绮抽了抽嘴角,她就不明白祁砚这只鬼为什么总能成两种形象中反复横跳。
一个是高深莫测的高岭之花神棍,一个则是沉迷网络沉迷金钱的固执老鬼。
不过钱这东西谁不爱,傅飞绮也只是吐槽一句,关上车门后,就决定这次的事一定要上报申请最高档的奖金。
“结,结束了?”顾子皓看着属于安全局的车消失在微微泛起余光的远处,他突然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他突然猛拍了下文子实的肩,却忘了前车之鉴,他的手又一次穿过了文子实的肩,重重拍到自己的大腿上,顾子皓呲牙咧嘴地捂着腿,嘴里念叨着:“不对啊,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又好像没哪里有问题,到底是哪里......”
就这么念叨了好久,他的唰地抬起头,面如白纸,视线在左右疯狂游移,从烛檀再到文子实,再到祁砚,嘴唇哆嗦着问:“我还在做梦吗?大佬就算了,为什么文子实你的身子也能跟凭空消失一样,我的胳膊能穿过去?”
文子实要被气死了,“什么叫大佬就算了,我可以就有问题?”
顾子皓解释还点了点头,“那当然,大佬连精怪鬼神都那么了解,御剑飞行肯定都不在话下,更别说这么小小一点的法术了。”
“怎么大佬会然后教给我不行吗,顾子皓你个狗东西少瞧不起人。”文子实差点气得跳起来。
顾子皓也不甘示弱,立马跟文子实吵了起来,“我怎么瞧不起人了,咱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要不是你还在光屁股的时候就跟我成天逗猫遛狗的,我可能还会相信你在没见过我之前练过童子功啥的,你二十几岁能练成跟大佬一样,嘁。”
“但我现在就可以,你嘁个屁嘁!”
“我......”
烛檀一脸懵逼地盯着跟公鸡互啄似的两人,他一直在这里站着呢,也没有神游天外,刚才不是都要揭穿文子实的身份也么,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变的?
烛檀脑袋空空,抬头求助于祁砚,哪知祁砚看都没看,没开灯的客厅里手机光打在他脸上,颇有种见鬼的感觉。
祁砚察觉到烛檀的视线,抽空扫了眼还在斗嘴的文子实顾子皓,淡淡评价道:“无知也是种天赋,无知是福。”
顾子皓这时候再知道面前的没一个活人,恐怕能一口气过去直接加入他们了。
...
......
“这个玉佩到了安全局才能给你,”傅飞绮手里捏着祁砚给她的香盒,里面就是被暂时装在里面的水鬼,她拿着这个坐车里被刺猬虎视眈眈盯了半路,“你放心一些,有大佬的嘱托,我们不会对它做些什么。”
毕竟他们很弱还很怂,傅飞绮在心里吐槽。
“最好是这样,”刺猬还是没有把视线收回,傅飞绮也不想侧脸两两回望大眼对绿豆眼尴尬对视,她僵硬地小学生似地坐着。过了一会,刺猬娓娓说了起来,“你们人不是说,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吗,小少爷和他的家人修了那么多善行,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好结果?你们人的规矩,只能对纯粹的人才有效吗?”
“小少爷不是一个完全的人,他救的是我和渊栾这般的精怪,所以不会记成好报?”刺猬不像是一定要傅飞绮有个回答,但傅飞绮还是说了。
“因为不只有好人有好报这句话,还有农夫与蛇的故事。”傅飞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