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的相处时间,她甚至还是个干干净净未被标记的omega呢。
“我也不太清楚,女士。”温绪言的脸上带了恰到好处的遗憾,“但是您的存在对我们真正的上司来说至关重要,这点我想他已经和您说过了。”
至于具体会有什么影响姑且不提,帕夏很受重用,足够谢淮礼会宽容他这一次的逾越冒犯——再怎么说也就是个不入流的omega而已,按着谢淮礼的性子,顺水推舟把她当做奖励下属的礼物送出去也不是没可能。
可面对着满脸忧心忡忡的omega本人,温绪言又自然而然地换了另一种说法:“就刚刚的场面来看,我想,帕夏先生接下来估计要吃些苦头。”
他转头看着不再言语的莉莉丝,女人的脸上并未流露出预期中的忧郁愁苦,她只是很平静地坐在那儿看着自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凝视着这漂亮又端正的青年,思考着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那么,”她张开嘴,很配合地接着这句话问了下去:“我能做点什么呢?”
“当然,我很清楚单靠我自己做不到什么,在这件事里我能做的只是听从您的吩咐,尽量达成您的要求。”莉莉丝微笑起来,柔声询问道:
“所以,您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呢,温先生?”
“……”
毫无预兆地,温绪言的心脏被这句话牵动着跳跃,心跳变换的节奏来的突兀,仿佛被不可知的异物捕捉到心脏的神经,甚至生出了几分诡异的痛感。
他舔了舔嘴唇,不动声色地压下了这种陌生的冲动。
一个被当做人形药罐养着的omega能做什么?温绪言没太在意。这可悲的姑娘对自己的未来完全不了解呢,她在谢淮礼那儿甚至不算个正式的情人,日后连枕边风都吹不上几句。
但要是能靠着这只金丝雀和帕夏联系上,那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倒也不必说的这样客气,女士。”温绪言拿出他最熟练的笑容,微笑着安慰道:“帕夏先生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同事,事情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
“您也不必说得这样认真。”
温绪言将手中的托盘推到一边,又笑吟吟地补充:“只不过我现在忽然觉得:对一位不处于易感期的omega做腺体检查有些太残忍,反正您和帕夏的气味都很干净,我这边偷个懒,直接出个报告单也没什么。”
莉莉丝的目光掠过那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托盘的金属仪器,抬头对着温绪言露出个柔和的微笑:“那就承您的情了。”
她反正是无所谓的,这样的检查在过去也都是习以为常,现在看来也就是不痛不痒的程度。
可看起来这年轻人有意卖个人情,既然如此,她顺水推舟一下也并无不可。
“这倒是没什么。”温绪言笑了笑,“只不过女士要是能记得和帕夏说一句自然就最好了,您可能不大了解,他看我可是一直不大顺眼的……”
他这话还说的委婉了些,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毫不怀疑那个男人会因为莉莉丝多看了自己一眼就活扒了他的皮。
莉莉丝并不多问:“好,我记下了。”
“所以,下一次让你们两位见面定在什么时候比较好?”温绪言仿佛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定在您的易感期附近吗?”
对此,莉莉丝略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温绪言,然后对他摇摇头。
“这种事情还是要看您的安排吧?”她柔声道,回望温绪言的眼神是宛如羔羊般纯粹的驯顺,“虽然帕夏先生很重要,但您在这里牵扯更多,无论如何也是要听您的意思的。”
“……”
温绪言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挑了下眉。
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有点被这句话取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