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乔等人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将村长等出来,却不见他身后的苏兴珠。
她上前一步:“村长?”
苏元武慢悠悠瞥了她一眼,拿乔道:“急什么?”
这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致人而不致于人。
黄毛丫头还差得远。苏元武神色带上些傲气与不屑。
沈玉乔笑:“我是不着急,可这番举动落在咱们村民眼里,就是她正在为即将发生的事做准备呢。”
她话说得很隐晦,但都能听出来,要是苏兴珠确实什么都没做,那还要准备什么?直接大大方方站出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村长低头咳了一声,朝群众们解释道:“兴珠刚醒,总得给她一些洗漱的时间。”
又等了一会儿,苏兴珠才在苏母的陪同下姗姗来迟。
她眉头微蹙,面露疑惑:“沈妹妹,这一大清早的就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昨天我们就见过的,那时你便该提前同我说一声,好让我有些准备。”
一番话,又用软刀子将沈玉乔捅了一遍。
沈玉乔不接她的戏,直接比她还能演:“苏姐姐,我敬重您才唤你一声姐姐,不过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多有不满,小打小闹我就当没发生过,毕竟青云之前确实受过你的照拂,我心怀感恩。可是你怎么能教唆他的弟弟们杀害我呢!”
苏兴珠脸色一变:“你莫要胡说!我为何害你!”
“为何?”沈玉乔表情悲愤痛苦,而后心死如灰似的开口:“村里人都知道,你和青云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而我,是死缠烂打才……”
“闭嘴!你休要胡说!”
“……是我死缠烂打才得以嫁给他,你不喜欢我是应该的。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我们如今也很恩爱,你为何非要陷在过去,而不愿意看向未来呢?”
“闭嘴!事情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有什么证据?!”
沈玉乔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恰巧苏兴珠看到了,她内心突然有些惶惶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事情的发展好像超出了她的预期。
沈玉乔的变化为什么突然这么大?
不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对劲……
苏兴珠脑海中,关于沈玉乔以前和现在的样子来回交替,她却怎么也抓不住这其中的线索。
她看向自己父亲。
苏元武丝毫不慌:“沈小姐,你诋毁我们家兴珠,也要有个证据,要不然谁都像你这么胡说,这个村子岂不是乱了套了,我这个村长还当不当了?”
“就是就是!”
“拿出证据!”
苏元武看着激愤的村民,内心欣慰不已,不愧是他多年来精心经营的人脉。
只要他随便说两句话,就有大批人为他冲锋。
而小小一个丫头片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证据嘛……”沈玉乔声音清脆,将苏兴珠父女的思绪拉回现实。
“证据当然有,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冒昧地过来。”沈玉乔一扫而光刚才痛心疾首的模样,神色自然地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用手帕包起来的物件。
苏兴珠心下一惊,神色怨怼地看向蒋秋宇,却被挡在他身前的蒋青云给挡住了。
苏兴珠慌忙变换神色,委屈地看着他。
而蒋青云却无动于衷。
苏兴珠见他丝毫不在意自己,内心的失落和怨恨犹如洪水一般涌来,一个每日被她问烂的问题盘旋在她脑海久久不散,甚至愈发强烈:明明蒋青云是她先认识的!为什么却被沈玉乔抢走了?!
沈玉乔不顾苏兴珠明显有些不对劲的情绪,掀开了手帕的一角。
一个粉红色的荷包静静躺在上面。
沈玉乔抬头,看向村里乡亲们:“这是苏兴珠的荷包。”
苏元武斜眼睨了一眼,两手往后一背:“就这?”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声。
“一个荷包而已,还以为是什么。”
“这年头,那别人一个荷包就确定对方想害你了?”
……
村长趁热打铁道:“我说青云媳妇,你们现在给我们家兴珠道歉,我们既往不咎,以后还和睦相处。”
“就是啊,我还当是什么,就这个荷包,村子里哪个姑娘没有?还非说是我们家珠珠的。我看呐,你是嫉妒青云对珠珠的感情吧!”村长夫人帮腔道。
“走吧走吧,散了散了,等了一大早上,结果就是这个。”
沈玉乔丝毫不慌:“你们还想看什么?”
“最起码得有凶器吧!”
“对对……”
“谁说没有?”沈玉乔又拿出蒋秋月早早给她挖出来的一包蒙汗药。
“这……”
沈玉乔见时机成熟,指了指蒋春华:“你来,给大家伙解释一下。”
蒋春华高声应了一声:“事情是这样的,苏姐姐平日里就对大嫂多有不满,轻则口头说几句,重则动手打两下。大嫂从来都不与之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