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哈,小冰块还算是一视同仁。聂应欢欣慰。
“电脑打字你应该没问题吧?工作也不多,但是比较繁琐,需要细心。”聂应欢搭腔。
“嗯。”
聂应欢逐渐适应小冰块的节奏,继续道:“宿舍是旁边那栋,女寝在一楼,但是床位住满了。”说到一半对着李一然挑了挑眉,故意不把话说明白。“你跟我们一起,住二楼。”
一起?徐知语稍稍转头瞄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
“二楼都是单间,”李一然把少女的惊疑收入眼底,眉眼弯了弯。“你住我隔壁房间,可以吗?”
徐知语点点头。“好。”
“你叫徐知语,你名字是哪两个字?”李一然察觉到少女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更软和。这一点点的转变有些取悦到她。
“双人徐,知识的知,语言的语。”这个名字是徐知语亲生母亲取的,也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不想多聊。
“我叫李一然,木子李,大写数字一,然后的然,很高兴认识你啊,知语。”
女人这嫣然的一笑印了徐知语眼底,定格,成为多年后再次翻阅记忆时最清晰的那张照片。
等徐知语去房间放完东西,聂应欢叫来资料员,让她带人去熟悉工作内容。
送走小冰块,聂应欢就往沙发上倒,长出一口气。“你现在喜欢这款了吗?”
“你脑子里只有那点事儿了。”李一然往旁边让了让。
“你真没想法?”聂应欢不信,大大的不信。就冲李一然的颜控属性,那小冰块绝对长在她的省美点上。正好她现在恢复单身,勾搭个把小妹妹多正常。
“她是挺特别。”李一然语气很坦然。
“啊,你完啦,你坠入爱河啦。”聂应欢掐着嗓子模仿达叔。
“她才18岁。。。。”
“诶,打住!你上上个女朋友,那个说话甜的我快得糖尿病那个,叫什么来着?”聂应欢努力回忆,无果。
李一然稍作思索。“肖思琪。”
“她跟你一起的时候是大二吧?”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是。”李一然承认。
“那不就得了,18,19有什么差别。都是成年人了。”聂应欢不理解发小为什么会有这么双标的顾虑。
“她不一样。”李一然叹口气,“我确实被她吸引,但是我没有想好。”
“什么意思?”聂应欢坐起来,伸着脖子打量发小的神色,眼珠里面写着八卦两个字,还是加粗字体。
“她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李一然推开她的脑袋,“你这核桃仁大的脑子不会明白。”
“靠,”聂应欢抗议。“不带人身攻击啊!”
“差距太大很难善终。”李一然耐心解释,“年龄,距离,物质条件。明白吗?”
“你这都没开始就在想善终了,真够逗的嘿。那你对人家那么殷勤干嘛?”聂应欢没被哄着顺毛,开始杠。
“小孩挺不容易。”李一然脑中闪过女孩粗暴的父亲和跋扈的弟弟。还有那句,不读大学。
“撩而不娶,天打雷劈。”聂应欢继续杠。
李一然沉默。
昨天下午在小会议室里,她是有些意动。小孩笔挺的脊背,清瘦的肩线,英气疏朗的眉目让她花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恍惚的心神。如果不是聂应欢忽然进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她从前很喜欢乖巧听话的小妹妹。尤其偏爱甜美可爱款。所以身边的人都知道,只需要软软糯糯的跟李一然撒个娇,那必须是眉眼弯弯的给人宠上天,要什么给什么大方温柔得很。
徐知语不一样,她不会撒娇,甚至她都不想多说话。她也不会甜甜的笑,大多数时候是肩背笔直,疏离沉默。只有在抿唇露出酒窝时才稍稍展露些许少年人的稚气。
“嗯?你这是什么反应?”聂应欢用脚轻轻踹了一下出神的人。
“呼。。。。。。。”李一然长出一口气,回头戏谑:“皇帝不急太监急。”
“嚯!你这是认罪了哈?你就是见色起意,还跟我欲盖弥彰,欲拒还迎,其实早就居心叵测,包藏祸心了!”
这是中午吃了本成语字典?
“秦三是不是明天到?”一击毙命。
“?!”聂应欢绝望的切换成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