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诩摁了摁有些发麻的太阳穴,偏过头看了一眼有些失神的向晚,收回眼神抛下一句。
“姐姐我去洗个澡,今天你也很累了,也早点去洗漱休息吧。”
时诩头上的伤口隐隐抽痛,他伸手摸索着头顶散落的绷带,不巧忽略了向晚渐渐恍惚的神色。
“嗯!我先上楼了。”
时诩回到房间,从之前从宿舍拉来的行李箱里翻出换洗的衣服。
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个床头柜有些莫名的吸引力。
明明擦身而过时他并没有多留意那个柜子。
一瞬间屋里的灯光暗了下来,时诩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过于猝不及防的惊吓。
他在一片朦胧中隐约看见了一个香炉状的东西。
熟悉的印象侵入心底,仿佛在那里哪个时刻也曾见到过那个物什。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右手伸向那个物什,碰到它的瞬间指间传来的灼烧感疼得他条件反射收回了手。
再回过神,却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桌面上连明显的灰尘都不存,更别说什么香炉。
时诩落荒而逃一般跑出房间,冲进卫生间。
匆匆忙忙把衣服挂上,拧开龙头,任由花洒将水倾洒于身前。
指间的灼烧感这才渐渐被热水浇淋的暖意冲淡。
时诩穿好衣服,拿起毛巾擦了擦被花洒飞溅的水沾湿的头发,扯掉本就散开的绷带。
他走出浴室,绕进了暂住的房间内,把床上的手机拿起来。
就着搜索引擎查了轻微脑震荡,无外乎是建议留院观察3日及以上。
时诩其实在缴费事听过护士类似的提醒,但那时他急着确认和处理那些事情,不管顾太多就离去了。
现在头上的破口确实有些不正常的疼痛。
他没有忌口地喝了咖啡。
虽然向晚给他准备的咖啡都是奶油、牛奶、方糖,以及坚果碎比咖啡多的多。
但是难免还是有不少摄入。
但是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顾忌地淋了雨,洗澡的时候也毫无顾忌。
想到这里,时诩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慢慢冷静下来,在床边坐下。
他这才想起来在医院的窗口领的那袋药,除了向晚的烧伤药和擦伤药还有自己的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