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巴掌便重重落到了孟疏鹤的屁/股上。
一下不够,又接二连三来了好几下!
冷不防遭此击打,且见霍回旭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孟疏鹤浑身猛地绷紧,如同那池中鱼般剧烈扭动起来。
“霍回旭,你来这就是为打我屁/股的?”
“别打了!往东墙假山方向走,我清了场,那火烧不大——你别打了!放我下来,火再大点我们都得死这里!”
霍回旭停了手,不过依旧没有放下孟疏鹤,而是扛着人往假山方向跑。
到了东墙下,孟疏鹤当即往霍回旭肩膀一咬:“快点,放我下来,我们爬墙出去——”
霍回旭将孟疏鹤放下后,才发觉自己忽然如愿以偿,在这漫天火光中,见到了孟疏鹤惊慌失措的模样——不是怕死,而是怕再被自己打屁/股。
怕火势蔓延烧出太子府,霍回旭扯着孟疏鹤又跑出了两里才停下。
站定后,孟疏鹤龇牙咧嘴地去摸自己的屁/股——霍回旭是当真气狠了,每一下都使了实劲,如今自己的两瓣屁/股是火辣辣的疼!
孟疏鹤自认为是个不怕痛的硬汉,可刚刚竟差点是痛出泪来!仿佛自己的痛穴就长在了那,痛不可忍!
他一面大骂见鬼,一面抬头,发现霍回旭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屁/股看,立即强行镇定了神情——这可不是一个体面的破绽!
发现孟疏鹤和霍回旭的还是春樱和秋菊——她们就看见太子殿下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紧紧拽住霍回旭的衣袖......
两人对视一眼,面上皆有些“七荤八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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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突然着火,鬼党暗卫前来救火,太子被霍回旭亲自救出,还在霍府待了一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太后耳中。
太后果然对此生出无限猜疑,次日一早便召见了孟疏鹤。
冯启安亦在旁侧,替太后捏肩捶腿。他停职这些日子,每日只能往太后宫中去,做些侍奉太后的活计。
孟疏鹤脸色苍白,一副被吓狠了的模样:“参见母后。”
不等太后问,他便主动说起了昨夜之事。
“后院失火时只有儿臣一人......儿臣当时在湖心亭逗鱼,一时入了神,等察觉火势时已无法脱身,只能跳入湖中避险......后来幸得霍大人搭救。因太子府受灾无法居住,霍大人便邀儿臣到霍府暂歇一晚......”
“天佑大镯,太子平安无事就好。”太后凤眼凌厉,将孟疏鹤上下扫视一遍,“这火烧得可真是蹊跷。”
冯启安接口道:“大理寺已着人去查...... 只是火势太凶,起火处烧得干干净净,半分证据也寻不着。”
“这火如何烧起来不重要。”太后红唇一勾,“要看这火烧了,对谁有好处。”
冯启安跪在太后脚边,一边替太后捏腿,一边琢磨着如何言语彰显自己的才慧,一时手上失了分寸,太后吃痛一声,抬脚就将冯启安蹬了个人仰马翻。
冯启安狼狈地爬到太后脚边跪下:“微臣该死——”
太后冷哼一声,显然心情不佳。
冯启安冥思苦想,终于憋出句:“何人受益?难道是庆王爷?”
“王爷也是你能随意揣测的么?”太后当即扬手给了冯启安一巴掌,“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看你的内常侍也不必做了,回家带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去吧!”
这一巴掌下去,冯启安垂着脑袋不敢再说话了。又因太后提起自己那没了仕途的儿子,他顿时心中委屈又是愤懑——昨夜大火为何不将那执意升堂的罪魁祸首烧死呢!
罪魁祸首正端坐在位上,双手拘谨地放在膝上,抿唇不语,似乎满怀心事。
太后看在眼中,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才问:“太子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孟疏鹤欲言又止,低头又抬头,做出一番顾虑深重的姿态。
太后又想到霍回旭冒生命危险将孟疏鹤救出来,顿时疑心四起——难道这救命之恩,将太子笼络了去?难道这火是......
“太子但说无妨,有人意图谋害我大镯储君,无论是何人,哀家都会替你做主的。”
终于,破釜沉舟般,孟疏鹤抬起头,眼中竟泛起泪花:“这火定是霍大人放的!”
此话一出,满室皆静,冯启安抬起头,脸上那委屈又愤懑的神情中又多加了一丝诧异。
而太后因心中亦有这个猜想,而神情淡定:“太子这话,从何谈起?”
“霍大人他,对儿臣意图不轨!”